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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办报纸,挖魔教私隐,这事干脆就交给五岳剑派,我会从旁襄助,各位可有兴趣?”天门道长望天,泰山穷着呢,每年旅游收入还不够维持基本开支。何况去挖惊天教那些魔教大魔头的私隐,可比和日月教作斗争危险系数更大啊。定闲师太方外之人,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心中坦荡无愧,自也无惧他人胡言。”莫大先生伸手去摸二胡,却被左冷禅冷笑着点名了:“莫大先生觉得如何?”莫大先生犹豫片刻,只好说道:“刘师弟和曲洋交好之事,本就扑朔迷离,众说纷纭。况且衡山门规不禁弟子交友,如果左师兄真要办报纸,衡山可以出个音乐版块。”他是看过八卦周报,知道报纸也分很多版块的。左冷禅气得要死,脸上却还维持假笑,转头看着身侧的岳不群,问道:“岳掌门呢?意下如何?”岳不群伸手轻抚胡须,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此事说来和劣徒有关,如果左盟主有意为之,在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当效犬马之劳。”全都打得一手好太极。“此事就这么定了。”霍南风站起身来,道:“左掌门向来总领五岳剑派事务,那就一起商量个办法出来,武林盟酌情支持。各位远道而来,我已让人略备薄酒,聊表欢迎之意。”燕玄夜没听出个结果来,只乐个半死,对那莫大先生倒是有了几分好奇。每句话都说得那么认真,偏偏每句话都好像在针对左冷禅。他一直俯身趴在屋顶上,此时小心探头去看鱼贯而出的几人,认得背后斜背二胡的清瘦布衫男子,便是衡山掌门莫大先生。等几人都走光了,霍南风这才从大堂中走出,在门外站了片刻,回首唤道:“出来吧。”燕玄夜缩回头去,他虽然一直在乐,但同样小心隐藏气息,他可不信凭他的轻功会被霍南风他们觉察。“还躲什么?人都走了,戏也看完了。”霍南风又道。燕玄夜继续龟缩不动。霍南风终于整个人都转了过来,朝向燕玄夜的方向,轻叹口气道:“难道还要在下开门恭迎燕教主大驾吗?”燕玄夜“呵呵”笑着,从屋顶一跃而下。“你还真是敢写啊。”霍南风摇了摇头,也没招呼燕玄夜,当先领路便朝自己书房走去。“有什么不敢写的?”燕玄夜完全没有自己这是“孤身一人深入最大对头老巢”的觉悟,大刺刺便跟了上去。今日出门他是易了容的,武林盟的守卫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汉子,跳脱地跟在他们英明神武的盟主身后,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压根没有平常武林人士见了盟主的敬畏之意。所以他们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很快便在霍南风略带警告的目光中转过了头去,不敢多看。可是声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朝自己耳中钻去。“霍南风,你果然也看我的报纸啊?好看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燕玄夜一眼便看到平铺在书案上的八卦周报,立刻快乐地跳了过去。那正是最新一期报纸,上面有他最新的巨作。向问天,这个在江湖人民群众眼中的铁血男儿,有着“天王老子”之称的豪迈汉子,被他描述成了一个可歌可泣的,充满了隐忍和大无畏精神的人。他为了查探任我行的下落,不得不和日月教现任教主虚以委蛇,在教中受尽欺凌和非人的待遇,据说甚至为了任我行,多次出卖自己的那啥,以换取有用的情报,最后甚至甘愿和武林后辈结交……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最亲最爱的教主重见天日。然后,他做到了!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称的杭州西湖湖畔,终于重见天日的任我行,和他阔别多年的最忠心下属和最忠诚的情人,紧紧地,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霍南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怎么看怎么狗血满溢的年度大戏,怎么也和日月教中那几个横行无忌的家伙扯不上关系吧。而且后面还有更离谱的。华山弃徒令狐冲,也就是向问天为了教主不惜结交的正派人士,华山剑神风清扬的唯一传人。为了自己的结义兄长,辜负了对他有情有义的日月教教主东方不败,竟然要帮着任我行夺回被东方不败夺走的教主之位。据知情人士透露,令狐冲变节,不只是为了一个“义”字,更重要是任我行许诺将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任盈盈下嫁令狐冲。当然,燕玄夜没有写得那么死,万一令狐冲最后又不帮任我行他们了,他还有回转的余地啊。这还只是第一版内容,后面还有更加离谱的。像是移花宫传人和恶人谷传人的相爱相杀啦。还有少林寺居然有个和尚,为了大理段氏的王子犯了色戒啦。……最后一版,燕玄夜已经把告示贴了出去,接受武林人士的来函来稿,并且择优刊登后,会支付作者大笔稿酬。这一期,登的就是一个匿名人士写的小稿件,稿件里非常详细地描述了现任明教教主的离奇身世,以及他惊才绝艳的武功。最后还有燕玄夜首次刊登的广告,来自五毒教的五仙酒广告。“五仙酒,经制毒用药世家五仙教历经百年精心调制而成,药方严谨,药材均产自大山深处,药材纯正,药性持久。实乃你强身健体,居家行走江湖必备之良药也。——五仙酒,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值得拥有!”新一期的报纸,比起最开始的那些,真的内容丰富多彩,群众喜闻乐见,售价公道,也难怪每次一出,都卖到脱销。“令狐冲虽已是华山弃徒,但你这样写,也让五岳剑派面上无光。魔教教众个个有情有义,名门剑派首徒却无情无义,你也看到,今天左冷禅有多生气了。”霍南风合上报纸,点评道。“他生气?”燕玄夜想了想,道:“被你气的成分比较多吧。”“……”燕玄夜想起刚才的事,又忍不住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讨厌他,可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难怪他最后饭都不肯吃就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