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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的喜堂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两个都是男儿身的魔头要结婚是一回事,这俩魔头还当着武林黑白两道,天下英豪发表真爱感言那就是另一回事。可不得不说,这样敢于大声说出来的爱,实在是让人……在场不少侠女都先红了眼,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娇柔的祝福:“你们要这样幸福一辈子!”杨逍和范遥对视,朗声笑答:“一定。”有这样一个好的开头,到场众人总算想起来这是一场婚礼。祝福的话开始响起在每一个角落,刚才的窃窃私语不见了。其实不论黑道还是白道,对这样有勇气的人,总是会心存几分尊重的。燕玄夜啧了一声,杨逍不错啊,煽情的本事比自己还强。不过……他盯着比肩牵手而立的两人背影片刻,还真是有点羡慕啊。就在这时,霍南风那一侧的宾客席中,有一长身玉立的儒雅男子站了出来,端着酒杯朝杨逍范遥走去。有认识他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个人是白道武林的成名人物,不仅如此,还是上一期的八卦周报的座上客。有好事者的目光已经飘向了坐于首席的玄裳。玄裳恍若未闻,燕玄夜却兴奋起来。律香川!他这是要做什么?律香川只是要向杨逍范遥敬酒而已,他平举酒杯,朗声笑道:“恭贺二位新婚之喜,祝二位白头偕老,此生不离。”逍遥二仙坦然接受,满饮杯中酒,笑道:“谢谢。”“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谁想律香川放下酒杯后,竟然抱拳作揖,道:“想借二位婚礼完成在下一个心愿。”杨逍范遥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白道武林的高手所为何事,但他二人艺高人胆大,何况今日到场的人,还是以和明教交好之辈为主,于是便大方点头同意了,“不知道律少侠有何心愿。”律香川微微一笑,转身面对八方来宾,清朗的声音用了内力运出,几乎传到每一个来宾耳中:“律某想借今日逍遥二仙的吉时吉日,向心上人求亲。”全场一片哗然,连霍南风和玄裳都下意识地瞧向了抱剑站在喜堂侧门,寒着脸做着守卫的孟星魂。律香川不理众人喧哗,继续朗声说道:“律某不才,在武林中也有薄许虚名,今日想请所有认识和不认识我的人都替我做个见证。”今日来这里的武林中人,已经被这一出接一出的好戏闪花了眼,有凑热闹不嫌大的好事之徒便高声接口:“不知道律大侠的心上人可是上期八卦周报提到的孟星魂。”一片笑声传出,在这里的不少人虽然每期买八卦周报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还是玩笑的态度多,对上面报道的事信的少。这句话明眼人一听便知道是戏言。谁知刚才一直言笑晏晏的律香川却突然收敛了笑容,认真而恳切地答道:“不错。”他的这两个字是用内力送出,虽然并不高亢,但却压倒了在场众人的笑声,清晰地送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喜堂陡然一片沉寂。只是认识孟星魂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大家只能面面相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燕玄夜却分明看到一直寒着脸的孟星魂突然变了脸色。但他来不及逃走。律香川已经大步走向了他,目光明亮执着,让孟星魂的双脚突然就迈不动了,好像被律香川的灼热目光化为利箭,钉在了原地。“我在海边建了一所房子,那里很安静,可以躺在屋顶看星星,也可以躺在屋中听海浪的声音。”律香川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你若是厌倦了这江湖,我便陪你去那里,从此不再踏足江湖,听风赏月踏浪观星直到我们一起死去,你说这样好吗?”孟星魂的嘴唇动了动,眼睛直直地看着律香川,却什么话都没说。“你总说不论爱情还是江湖中的人,都像流星一样短暂,什么痕迹都无法留下。但天空中不是只有流星,还有许多虽然不甚明亮,但却一直在那里的星星。”律香川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孟星魂的手,将那只常年握剑的,修长而冰冷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我愿意做你的星星,只要你肯抬头,我就在那里看着你。”律香川顿了顿,伸手轻轻抚过孟星魂的脸,眼睛亮得就像是夜空中最美丽的星辰,微笑着说道:“亘古不变。”孟星魂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嘴唇轻颤了几下,突然开口说道:“你若忘了今日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他的剑落在了地上,人却凑了上去,重重吻在了律香川的唇上。当一个剑客主动放下了手中的剑,那已经意味着,他对漂泊江湖的生涯,感到倦了。燕玄夜看得心潮澎湃,今日,实在是太美好了。回头可以把律香川和孟星魂的稿子改一改,加上几句煽情的话,比如:从今天起,我们要过崭新的生活,退隐江湖做闲云野鹤,我们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rou麻!燕玄夜忍不住抖了下。可是,要是君辰肯这样对自己,再rou麻他也会觉得甜死了的!回头,却发现霍南风和霍君辰兄弟也正看向这边。他心中一荡,突然就有冲动也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对霍君辰来这么一出。但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表现得太过明显,才刚一动,胳膊就被坐在身边的玄裳死死握住了。燕玄夜挣了下没挣脱,回头怒目瞪向玄裳。“教主……”玄裳冷汗都差点被自家教主吓出来了。幸好这时,喜堂门外缓步走进来了几人。说是走进来的并不恰当,因为有一个人,他是坐在轮椅上的。玄裳连忙转移话题:“教主,那边……”燕玄夜目光总算暂时转向了门口。新来的一共五人,为首一人年纪稍长,穿着黑色绣着金色花纹的长袍,头戴紫金冠,看起来富贵又霸气。跟在他后面的一共四个人,站着的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英武青年,只有一个身穿白袍的文秀青年坐在轮椅上,寒星般的双眸刚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