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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离开了，最后想冒昧问一个问题。”她突然开口，虽然只是“想要问”，却毫不犹豫地问了出来，“你喜欢秦陌的父亲吧？”严冰语微微张开嘴，很快又淡定下来，波澜不惊地回答：“喜欢过。”听到这个回答，甄瑶笑得非常愉悦，她想了想，又接着道：“有多喜欢？”严冰语握紧方向盘，有些紧张又有些痛苦。“是不是很喜欢？喜欢到不管他怎么对你都无所谓，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想不被他抛弃？”车子猛地刹住，两个人随着惯性向前倾。“我说对了吗？”甄瑶扶住男人的肩膀，不肯罢休。严冰语深深吸口气，自嘲地笑道：“是的，很喜欢很喜欢，而且还很主动。”甄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叹口气：“我，和你是一样的。”“不一样。”“怎么不一样！”甄瑶红了眼圈，“我对秦陌就是这样，哪怕他是个同性恋，哪怕他不爱我，我的心却丝毫未变。”“不一样。”严冰语苦笑着摇摇头，“甄瑶，我已经放下了，而你还背在身上。”甄瑶的表情就这样僵在脸上，她有些慌乱地转过头，玻璃上映出憔悴的面容。看到这样的自己，又看到身后一脸平和的男人，她忽而幽幽笑了。“反正也快到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伸出手握住车把手，“不介意的话叫你一声哥吧，哥，你——保重。”车门一开，雪花随风飘舞进来，待到门再关上时，只遗落座椅上星星点点的水迹。到市场悉心选了要买的东西，又看到有新鲜的年糕，于是凑过去同老板讲价。一路下来东西越来越沉，因为他总是一不小心就买多了些，拎了一堆东西往回运的时候收到秦陌的电话，那个家伙刚刚下班，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我正在买年货呢，你还嫌我不够cao心啊？”“怎么不叫上我？小秋儿跟着王阿姨回她家玩了，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闲在家也不知道出来帮我的忙，拎了好多东西，怪沉的。”严冰语故意埋怨一句。“你在哪里？”“行了，我已经快买完了，还买了——”一片雪飘到了眼睛里，严冰语用手去揉一揉。“怎么？”“没事儿，雪飘到眼睛里了。”“你就在原处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喂——”无奈告诉了他地址，好在离这里不算很远，趁着等待的时间又挑了些开胃的泡菜，秦陌若是不来，他就得一个人把买的东西搬到停车场，也着实费力气。秦陌总是可以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马路对面便朝他招手。终于走近了，不由分说拿出一条围巾。“天气冷了，我才不放心你。”秦陌帮他把围巾裹上，“如果冷要和我说。”“真体贴呢。”严冰语笑得眼睛成了一道线，顺便伸出手拍拍秦陌的脸，“这么体贴怎么办啊？”“慢着。”手也被抓住，秦陌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双手套，“这里也不能放过。”也顾不得路人怎么看，严冰语只是一直微笑着，等秦陌把他武装好了，才说：“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年糕，等会儿回去做年糕汤好不好？”“好，怎么不好。”秦陌从地上拿起袋子试了试，挑了最重的两个拎起来，“真是，买这么多，我如果不来你准备怎么办？”“你难道不想来吗？我是把你的那份算进去了才买这么些的。”“好吧，你永远是对的。”秦陌抽出一只手，牵了男人，“车放在那里？”“喂，不怕别人看见了。”“天都黑了，谁看见？”严冰语于是拽了秦陌一下，“这边。”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想了一想又把泡菜坛子抱了出来。“你还买了这个？”秦陌坐到驾驶座上，无意道。“嗯，等你的时候买的，我怕碰坏了。”车子发动，严冰语把坛子搁在腿上，忽然偏过头去，笑得孩子气，“韩国人不是喜欢吃泡菜年糕么？我还从来没有做过，不如回去试验一下怎么样？”“哇，我岂不是成了试验品的倾销地？”秦陌锁紧眉头，“你怎么忍心折磨我！”“嘁，有给你吃的东西就不错了，要不你自己解决也行。”“……”“回去上网搜一搜怎么做好了，是不是还得买点rou类什么的，唔，冰箱里好像还有一些排骨……”严冰语正边想边说着，手忽然被秦陌握住。他笑着看向秦陌，“好好开车。嗯，手怎么这么冷？还说我呢，你自己也该买双手套了。”秦陌的手握得更紧了，轻轻勾起嘴角，“我不是怕你试验失败么。”“没句好话！”男人瞪一眼，然后弯下脖子，“我把暖气调大点吧，不过车里也不至于那么冷啊。”“哥，别管暖气了，你把安全带系上吧。”秦陌的语气有点急。“十几分钟就到了，不用那么麻烦。”“前面有交警。”秦陌抱歉笑一笑，“我今天没带驾照。”“那你还霸占我的位置。”严冰语一边埋怨他一边系了安全带，再抬头时眼中划过一抹红色，于是诧异地问，“秦陌，你是不是闯红灯了？”“是吗？可能刚才顾着和你说话没看到。”“真是，明明没带驾照，也不小心点。诶，回去不是这一条路，秦陌？”严冰语瞪大一双眼睛。“这一条路的人比较少，不会堵车。”秦陌如是说着，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便把他的手紧一紧，“啊，好想赶快回家，肚子都有点饿了。不晓得王阿姨有没有把小秋儿送回来呢？”他又继续道：“你说我们春节放假去哪里，不如到国外去度假吧？虽然很不想带上小家伙，可是又不能把她寄在谁家里。”“好啊，怎么样都好。”严冰语看向前方，“我们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许反悔。”“是你不要反悔才是。”秦陌笑道。“秦陌，你听我说，在前面转弯处之前，你要想办法把车停下来，因为开到那里就很危险了。”秦陌身体一僵，男人的手很快抓紧他的，“没关系，你刚才已经抢档成功了，现在的状况是车速可以减缓，只是停不下来不是吗？这说明刹车虽不太灵，却不是失效。你把速度减到最低，然后找个地方强迫车子停下来。”“好。”秦陌非常自然地笑起来，他侧眼看了看男人，“突然好想吻你。”“秦陌——”话已来不及说出口，车子同左边的护栏发出剧烈的摩擦声，车子晃动得厉害。严冰语心凉到极致，不，不该是这种情况，护栏本就不粗糙，加上下雪便更滑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