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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平台,都有一堆网友激昂慷慨,为捍卫运动员的比赛权益而发表长篇大论。-:我认为在跳水包括其他领域中,我们国家并不是没有好的运动员。只是咱们运动员在赛场上拼尽全力,在训练时咬牙忍耐时,某些高层领导的做法实在太可悲。每个为竞技体育奉献青春和汗水的运动员都值得尊敬,无论他们成绩如何,有没有拿到金牌。而为一己私利打压运动员的某领导裁判,你们真的不配为人。-:这次要不是季凌参与曝光,恐怕我们还不知道体育圈背后还有这么龌龊的事,还陷于对中国运动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状态。我以前从来不关注跳水,总觉得咱们国家太丢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不是运动员丢人,而是背后的勾结让人寒心。从今天开始,我要发动身边所有人关注跳水,死扣规则,每次带香蕉臭鸡蛋进赛场,只要裁判瞎扣分,我就往死里砸!最后,表白林小北!超帅!面对声势浩大的网络暴力,在这个圈子里只手遮天的体育局怂了,在全国人民的监督下处置了几个参与人员,完善比赛规则。官方几大领导带头发言,倡议‘邀全民监督,还体育界一片净土’,又开了好几场发布会后,才总算让群众气焰稍稍平息下来。等到大家终于放过此事,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初夏彻底埋没在燥热的日光中,guntang的盛夏焦灼的燎着大地。国家队的小苦逼们还在顶着热辣的太阳训练,努力把自己从非洲部落的普通群众,变成酋长级别的黑蛋。常规训练结束,没有进入代表队的各自散了。选出五名代表队成员还在接受特训。林小北跟着其他四位正式队员进行特殊训练,看上去跟那些赛季已经结束的人不同,实际上却又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他能跟着代表队训练,跟代表对出国看外面赛场的风景,看世界顶尖规格的跳水比赛。却无法站上去,领略那里的风和水,没办法用自己感官和每个细胞,体会世运会泳池里的水是不是比较甜。同来省队的陈立和马力这两天总是不见人,或许是因为被淘汰,又回到省队带新人了。教练倒是还在,但国赛结束后再也没有关注过林小北。被遗弃了吧。林小北的迷茫陷入顶峰,像是站在晴天的乌云下。周围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只有他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阴影中,不见天日。活了十八年,林小北好像突然明白了迷茫的感觉。教练正在给他们进行最后的冲刺训练,打眼看林小北思想正神游天外,找不到北,扯着嗓子喊了声,“林小北!”“啊?”林小北慌忙回神应了声。“我这边通知比赛安排呢,你好好听着。”教练说了声,继续绕回主题,“夏天到了该热的时候,四大赛陆续就要开始了。按照时间来算最早举办的是洲锦赛,这个你们都知道吧?”“知道。”稀稀拉拉的回答声。林小北这个从来没有走出国门的土包子夹在四位大佬中间,怎么都不敢说自己不知道。教练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来,用一贯吊儿郎当的解说方式讲解道,“洲锦赛就像是你打游戏中遇到最小的boss,虽然也算在世界赛的范围,是大满贯衡量标准。不过它只在Y洲范围内比,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老虎。”林小北听的很认真,不时点点头。过了会又觉得听得再认真也没用,反正没有自己比赛的份。“离洲锦赛也就七八天了,我们要提前三天出发,留给咱们的时间没多少。你们五个现在是Z国跳水代表队,不仅仅是国家队那么简单。”教练的目光瞬间变得凛冽,目光扫过他们说,“这回你们走出去,肩上担负的就是咱们国家了,知道吗?”“是!”几个人齐齐应了声,这回声音大了很多,明显更有激情了。林小北也夹在中间应了声。喊过之后,却觉得更加迷茫了。教练拿了把大概是从济公手里偷来的大扇子,挥在手里摇了摇,开始逐个给他们分析,“左木木,你的动作没问题,缺点是浮躁不稳定,只想追求高难度。比赛的时候记得求稳,别因为急功近利导致失误。”左木木性格傲的厉害,很少跟他们一起训练,总是私下底跟自己较劲。这两天因为代表队集中训练,他才到教练眼皮子底下跳了几次,没想到就被他抓到了毛病。“我知道了。”左木木难得谦逊了一次,顺从的接受了他的意见。教练又给其他两个人指出了问题,然后点了霖逸的名字。“霖逸啊,你…”教练拿着扇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眼睛状态怎么样?”霖逸今天没带眼镜,目光落点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基本看不清,可能又严重了。”“啧,你这种情况其实入水时闭着眼睛,都没什么影响了。”教练想想他平常撞树撞车撞电线杆的样子,又觉得闭着眼睛实在不安全。“他平常上场的时候,会带隐形,日抛那种。”左木木站在旁边,扫了霖逸一眼说,“你也知道,隐形眼镜入水基本就被冲走了。无论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那一瞬间对眼睛的伤害更大。”“我觉得也还好。”霖逸想了会,认真的说。“嗯,你瞎了也觉得还好。”教练对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目光转到林小北身上,停了一瞬。林小北望着教练,恍惚觉得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听过他单独跟自己说话了。教练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几秒钟,又收回来,拍拍手吆喝,“成了,你们都单独蹦跶去吧。这几天训练注意要适度,别把自己搞伤了,到时候世赛出现状况。”说完,教练自顾自离开了,留下林小北站在原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教练刚才分明忽视了自己。因为是候补队员,没什么好说的吗?林小北迷茫地低下头,望向自己并拢的脚,感觉双腿沉重,无法迈出去步子。他才站在全国的跳板上,未来就结束了。那么之前的努力,信仰,坚持都算什么呢?他站在那里愣了不知道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温柔摸了摸他的头发。林小北抬头望着他,“季凌哥。”“贝贝,”季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叫了声。林小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过季凌出现,自九岁之后,他再次不管不顾的抱住季凌的腰,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全身上下忍不住发抖。季凌环抱住他,轻轻拍林小北的背,低低的安抚道,“别哭。”“我没有哭…”林小北说话都带着哭腔,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留到嘴里。他死死抱住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