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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刚想回答阿倪,就皱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呵呵……没事,就秋乏打困呢。七爷您慢用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楼外街道一阵热闹。谢必安不由转头,朝窗户外面看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我给您打听打听去。”阿倪又擦了擦桌子,一溜烟的下了楼。谢必安回过头,看着下了楼的阿倪,眉头锁的更深了。阿倪在当班,不敢在外多耽搁,只出去稍做查问,便跑上来回谢必安的话:“七爷,像是出事了。”“出事了?出什么事?”谢必安放下筷子抬头询问道。“好像是有人死了。”阿倪才跑了这点路,就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像被抽空了般,不由撑住了桌子。谢必安伸手扶住阿倪,并没有管外面的事。这儿是酆都,城内的事自有城内的鬼差管:“你这几晚都做什么了?”“啊?”阿倪没想到他有此一问,倒不知如何回答。谢必安是鬼差,他可不敢随便对着鬼差说谎,只得支支吾吾道:“也……没做什么。”谢必安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站起了身:“替我留着,我去去就来。”“好咧。”阿倪心里有鬼,赶紧应了下来。谢必安起身离开朝人群走去:“劳驾让让。”众人纷纷让出条路来,谢必安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衣的范无救,他正站在对面的人群里,看着鬼差们办事。几个鬼差围着具鬼尸,脸色如泥,全身跟被抽干了似的,又干又瘪,鬼的一副假皮囊尽散。谢必安朝范无救点了点头,看了几眼鬼尸,便朝范无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离开了人群。“你什么时候来的?”“才刚到,正想上楼找你,就见着这场景了。”范无救道:“鬼尸这种事,已经很久没发生了。”谢必安点点头,和他一起上了楼在桌边坐下:“方才上楼的时候,你看到阿倪了没有?”“阿倪?”范无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倒没留意,怎么了?”“只怕再过几日,就是他躺在那儿了。”谢必安点点远处的人群。范无救眯了眼睛,放下了杯子:“那鬼尸是阴气尽散而亡,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被女鬼缠身,绕尽了他的阴气,这才会死了第二回。难道阿倪也……”谢必安点点头:“刚才我试探的问了一下,阿倪神色不对,显然是有事隐瞒。”“呵呵……”范无救笑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做鬼也逃不了啊。”“待会儿我会到衙门里,将这事告诉鬼差,让他们顺着阿倪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也不知道是哪儿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在酆都撒野。”“嗯。看来,酆都的鬼差们有得忙了。”谢必安点头,换了话题:“对了,这几日结束了公务都没怎么见到你,在忙什么呢?”“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不也是一结束公务就没了踪影?”范无救笑了笑:“是不是急着回去陪嫂子?”谢必安顿了顿:“蜡烛店最近有些忙,回去帮点忙。”“不用跟我解释的。”范无救垂目夹着小菜往嘴里送。“那日中秋,你和苏荷一起过的?”谢必安垂下眼,喝了口酒。范无救心里清楚的很,黑白无常公事繁忙,每每结束工作,蜡烛店都差不多要吹灯拔蜡了,忙个鬼。范无救嚼着长生果抬眼看着他:“怎么想起问这个?”“你和苏荷之前是不是有过过节?”“嗯,算不上过节,有点不愉快而已。”“既然是这样,那中秋也是你一人过的了?”“我习惯一个人过,多个人不自在。”“无救……”谢必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是他欠范无救的,如果不是他,范无救也不会那么孤零零的。“嗯?”范无救看着他笑:“干吗这个表情?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谢必安没有说,只是斟满了酒,低头喝着酒。范无救也不劝他,没有嗅觉和味觉,阴间的酒,喝不醉他们这些无名小鬼。范无救只静静看着他一个人喝着酒,眉头一动,就待伸手去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还未碰到,谢必安就恰巧伸手去拿酒壶,范无救的手落了空,空抬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诸如此类巧合,已经不是第一次,范无救怎能不明白?“别喝太多了,小心尿急。”谢必安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你最近有和苏荷见过吗?”“没有。”范无救摇了摇头,上次厚着脸皮去讨了玉回来,就开始怕和他遇上了。倒不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而是因为应了苏荷的要求。范无救嘴巴自由自在惯了,怕一不小心,张口又把人惹不开心了,做了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你倒同他挺熟。”苏荷来头并不简单,看谢必安这口气,并不知晓。“我和苏荷就是在这酒肆认识的,也算是一见如故吧。”谢必安笑了笑。“你都不知人家底细,就说什么一见如故,你要是女人,早被他骗大了几回肚子了。”“你怎么说话总是……总是这个调调?”“怎么?我就这样了。我又不是贵公子,学不来那调调。”“就算不是贵公子,你好歹也是个鬼差,说话跟个流氓似的,不好。”范无救一个白眼,眼球差点转不回来,赶紧在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这……阳间的调调,就不能换换么?不觉得无趣么?”“我性格就是如此,怎么能说是阳间的调调呢?少翻白眼,小心真的回不过来。”“谢必安,听我一句吧。”“什么?”“苏荷和你不是一路人,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的好。”“为什么?”“不知道。”范无救没下面回答他:“我就是这么觉得。难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会害你么?”“你的话我当然是信的了。就是因为我们那么多年,我才了解你。”谢必安停了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知道什么?”范无救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么?”谢必安摇摇头:“你肯定是知道了苏荷的一些底子,才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吗?”“苏荷会功夫,而且不在你我之下,他有告诉你么?”“他会武功?”这个倒真是谢必安没想过的:“你和他动过手?”“动手倒没有,但他露过底。”“我和他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谈论的也就是稀松平常的事。”谢必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按你的说法,他是有什么目的吗?”范无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会功夫是事实,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