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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照面。薛继眉尖挑了挑,看他一副急着要出门的架势,问道:“上哪儿去?”唐旭坦诚地回道:“我找明兴拿车钥匙,得去令哥那儿一趟有点事。”薛继并不多过问是什么事,只微微点头,道:“我跟你一块过去,我有车钥匙。”于是十分钟后,唐旭头抵着车窗,薛继的声音隔着椅背传过来:“解约?因为网上这事?”“他在电话里是这么跟我说的,只说要解约,没说理由。”车子开过减速带的时候颠得比较厉害,唐旭揉了揉脑袋,难得地明显表露出不满来:“发生什么事也不告诉我,靠。”上车的时候唐旭刚坐上副驾驶座就被薛继赶了下来,理由是副驾驶座不安全。唐旭在这人老妈子一般的念叨中坐上了‘最安全’的后排中间座位。薛继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明明被那声‘靠’萌得心肝颤,却碍于眼下严肃的话题不能表露出来。憋了一会儿,他才继续沉着冷静地分析道:“网上现在对他去医院的事议论纷纷,在目前这个情况而言,不选择拿出有理有据的证据澄清而是选择解约息影,在大众眼里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网上那些说法是真的。”唐旭自然也考虑到这点,他揉了揉眉心,叹道:“过会儿见了面我问问清楚。”解约。唐旭身子后仰靠向椅背,视线落在窗外飞驰而去的霓虹灯上,思绪有些发散。别人或许会因为网上的议论而解约,但白令不会。至少热爱演戏、对演戏怀揣着一腔热血的白令不会因为别人的这一点议论而放弃演戏。唐旭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当初白令开导自己的场景。那时候他因为一些事,整天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令每天都会过来跟他聊天,尽力开导他,变着法带他出门透气,做各种健身运动,美其名曰运动能让人心情变好。有一次唐旭被他拽着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白令长舒了口气,毫不讲究地找了块石头坐下,聊着聊着给唐旭念了首最近看到的诗。唐旭记得很清楚,白令念的是卓别林的,号称是洗尽铅华后,神的寂静之声。半小时后,两人抵达白令的住所。唐旭按响门铃,进门后才摘下口罩和帽子。他们过来的时候在小区外面看到了好几辆降着车窗的面包车,幸而这一片住了不少艺人明星,保安心里什么都懂,也签过协议,对待这些可疑车辆基本上是来一辆赶一辆。给他们开门的是白令,唐旭进门后张望了一圈,菲姐确实不在。白令穿着居家服,去厨房里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出来,闭口不提网上议论得沸沸扬扬的事,“白天拍戏还不够累?这个点了往我这跑。”他顿了顿,看了薛继一眼,似有如无地笑道:“还带了朋友一起。”唐旭接过那杯茶双手交握握在手里跟取暖似的,闻言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的解约,是怎么一回事?”白令沉默了一会儿,深蓝色的居家服让他看起来安静又内敛,“觉得累了,不想做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他说话的时候江楚就坐在他边上,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见唐旭看过来,他还冲唐旭摆了摆手,主动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唐旭视若无睹,视线停留了一会儿就移开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任性了?”白令笑了笑,揶揄地回道:“一直,只不过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得表现得比你成熟点。这一点你自己应该也有亲身体会,被别人喊作‘哥’,少爷脾气就都收起来了。”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唐旭嘴角抿了抿,一时没接话。白令自顾自地说起来:“做这行压力太大,我怕我压力大老得快,趁头发还没掉光,满世界跑跑,看看风景。”说到压力大,唐旭才想起自己过来找白令的另一个目的,“网上到处都是你去医院的照片,你就算是要解约,也得先澄清这些事吧。”他没追问白令他们瞒着自己的事,眼下他更关心的是白令的身体状况。白令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有一会儿,最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张了张嘴,轻飘飘地丢出一句:“用不着澄清,他们说的是真的。”这句话说出口,白令索性就把事情摊开来说了:“我抗压能力一直不高,大概是从前年开始,时不时地会很暴躁。”“有一回接受专访的时候,记者问我拿了奖有什么想说的,我连假笑都装不出来,差点没站起来直接走人。”“如果只是这些还好说,从去年开始我眼前时不时会出现幻觉。”唐旭皱着眉,问:“什么幻觉?”白令摇了摇头,并不愿意多说:“没什么,一个以前的朋友而已。”唐旭闻言,下意识地朝江楚看过去。直觉告诉他,白令口中的这位朋友,十有八/九就是江楚。江楚沉着脸哼笑一声,突然站起身,朝唐旭勾了勾手,意思是让唐旭跟他过去一趟,有话要谈。唐旭放下水杯,跟着他站起来,面不改色道:“我想用一下洗手间你在这坐一会儿。”他后半句话是对着薛继说的,薛继眯了眯眼睛,手在唐旭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嗯,你去吧。”等唐旭起身离开后,薛继身体前倾,捧起唐旭的那杯热茶,移到嘴边抿了一口。白令看着他喝茶,连接触杯口的位置都跟唐旭先前用的地方重合,忍不住笑道:“你不用这样秀给我看的,这么晚了还跟过来,不累吗?”薛继捧着杯子,闻言也笑道:“你想多了,我没有秀的意思。”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一提,我不只是他朋友,我还是他男朋友,这么晚了我有义务跟过来。”第八十一章唐旭对外面两人的交谈内容一概不知,他将洗手间的门反锁后,担心隔音不好,又拧开了水龙头。在水柱发出哗哗声的同时,唐旭偏过头看向江楚,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令哥能看见你?”江楚双手插兜,闻言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话。”唐旭转过身,靠在水池边上,换了个问题:“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这几年去医院的事你总应该知道吧?”“知道,”江楚应了一声,冷哼道:“那又如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摆明了是心里有鬼。”唐旭:“”发觉自己和江楚讲不通道理后,唐旭明智地选择了没有继续和他为白令的人品争辩下去,而是直接问道:“你和令哥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你喊我过来应该也是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