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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揭发,所以想趁着本官还未审讯,杀人灭口。”叶思睿字字铿锵。“可惜了,本官知晓你不会给本官提审大娘的机会,所以昨日便在牢房里询问了情况,又派人保护了她。”叶思睿吐字清晰,见周徽的脸又变得苍白。“你在县衙留的人,本官也带来了。”说着一挥手,两个狱卒押着另一个被堵着嘴的小厮,正是叶思睿身边伺候的人。周徽看他一眼便迅速地移开视线。“你也不必沉默不语,此案本官已知晓详情。你哄骗赵夫人,哦,那时还是张小姐写就书信一封,谴责你哥哥薄情,将你哥哥约到湖边,你埋伏在他身后,趁其不备将其推入水中,本官说的,可有半分差错?”叶思睿问。周徽额边暴起青筋,却咬着牙什么也不说。“可笑周兴为了点桃花债命丧于手足,那位张小姐却是为情郎赔上终身。”叶思睿嘲讽地调侃。周徽终于忍不住了,“你什么都不懂!血口喷人!张娘,张娘她根本不……”他有所醒悟,猛然闭嘴,只恨恨地盯着叶思睿。“是了,张小姐根本是被蒙在鼓里,因为她的情郎根本不是周兴!”叶思睿提起声,“坏了她清白的人是你!她却因被你下药昏迷误以为是周兴,你妒忌你哥哥,想方设法要得到爱慕他的女子,却目睹她因你哥哥订亲而伤痛,迷惑她下了死手!”“你什么都不懂!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张娘她,张娘她只是识人不清!”“她是识人不清才会信了你!”叶思睿冷哼一声。黑暗中,赵夫人,赵天泽的母亲,曾经的张小姐款款走出,跪倒在叶思睿面前,泪如雨下。“民妇知罪。”“张娘!张娘!”周徽霎时乱了心神。叶思睿又挥挥手示意狱卒把那小吏和赵夫人都带了下去。周徽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呵,呵,你竟然都知道……她竟然都告诉了你……可是你也没有赢!”他的笑容狰狞,“旷少爷不是还昏迷不醒吗?大人不请我这个先生前去探望一二吗?”“你!”叶思睿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第一次出现恐惧。夏天舒在一旁紧紧捏住他的肩膀。“我在点的香里动了点手脚。”周徽轻蔑地说,“一种毒而已,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老太婆也吃了点,不过分量可轻多了。我没料到她发现了,还藏起来拿来对付那小子。”他向地上啐了一口,“我倒是要你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他又大笑起来。叶思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周徽笑够了,又说:“你想要救他也不是没办法,放我出去,给我准备马车车夫送我入京,待我金榜题名,我自会把解药方子双手奉上。可是你要是敢耍什么把戏,你侄子命可没那么大。”叶思睿冷笑一声,根本不搭理他,对着狱卒斥道:“还不把他带下去!”周徽的身影一消失,叶思睿便瞬间脱力,夏天舒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肩,逼着他站直。“带我去看看叶旷。”叶旷已经气若游丝了。夏天舒面色不变,手指搭在他腕上,又俯身翻开他的眼睑,查看他的嘴唇。叶思睿耐着性子等他忙活完,问:“怎么样?”音微微有些颤抖。夏天舒点点头,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这毒,我可以解。”清晨,开堂。叶县令开堂断案,百姓们纷纷聚拢来看热闹,把县衙二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看到堂下跪着周氏母子俩时更是大为震惊。赵耀祖清早被衙役带来,颤颤巍巍跪在一边。“大人,不知……”叶思睿伸手一指周母,“那便是杀害你儿的凶手。”赵耀祖身体一震,“二牛不是被文曲星收去做弟子了吗?”“乡野传闻,无稽之谈罢了。”叶思睿笑一笑,“来人,带赵氏!”民众开始吵嚷起来。赵耀祖一脸茫然,束手无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带着面巾,被狱卒带上来的女子。赵氏略一掀开面巾,露出了憔悴却面色沉静的脸。“堂下之人可为赵氏?赵耀祖之妻,赵天泽之母?”“回大人,正是。”“赵氏,你儿被文曲星收去做弟子的谣言可是由你放出?”叶思睿神采奕奕,不怒自威。“回大人,正是。”“十二年前,周家长子周兴死后,被文曲星收取作弟子的谣言可也是你传的?”“回大人……正是。”“你可知你儿为谁所害?”叶思睿不顾堂下一片惊叹声,提高声音问道。赵氏顺从地回答:“民妇知天泽是被周家人害死的。民妇害怕当年周家大爷被害的真相被揭露,故隐瞒不报。”这一下便像是点着了爆竹,四面喧哗声久久停不下来。赵耀祖像看着陌生人一眼盯着结发多年的妻子。叶思睿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又接着问赵氏:“周兴是怎么死的?你从实招来。”赵氏这次半天没开口。“速速招来!”叶思睿又一拍惊堂木。赵氏被吓得一哆嗦,这才缓缓开口:“民妇写了一封信,约周家大爷半夜河边见……周徽趁他等着时,从背后将他推下水。”堂下又是一阵惊呼声。“你信里还写了什么?”“民妇……民妇谴责他薄情寡义,坏了民妇的清白,却又另娶他人。”赵氏涩然。叶思睿不得不再拍惊堂木维持堂上的安静。“给你下药,坏了你清白的人,究竟是周兴还是周徽?”“是周徽!”赵氏第一次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叶思睿没有接着讯问周徽,而是转向周母。“周母,杀害赵天泽,你可知罪?”周母坦然一笑,将自己把赵天泽用药迷晕后扔到水里的过程和盘托出,又细细讲起当年往事,“民妇看过了赵氏的书信,恰巧那一晚那孽子也外出了,衣裳还溅了泥点……民妇知道兴儿之死有冤,可是民妇不敢毁了他的名声,谁料,谁料,”她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谁料那大逆不道的事也是这孽子做的!”叶思睿已差人将赵氏带下堂。周徽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民妇自知罪不可赦,那孩儿像极了我儿少时,我儿年少时,也是这么聪明。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可是我没有别的法子,空口白牙去说,谁会信我?唯有以我这一条老命……豁出这一条老命……愿大人还我儿周兴一个清白。”周母老泪纵横,仰头望天,又望堂上的叶思睿,最后颤颤巍巍地叩了个响头。“周徽,你可知罪?”叶思睿厉声问道。周徽原本见叶思睿面色如常,已知威胁他失败,一直灰着脸沉默不语,此刻却又大笑起来,“我有何罪?我不堪为人手足,他周兴也配?同样是一个娘的孩子,他有功名,有人疼,回乡宴请宾客,我买纸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