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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扇风你就吹不到了。”叶旷又挪了挪,说,“睿叔你自己扇吧,我离太近你也热了。”叶思睿见他仍在位置上挪来挪去,坐卧不安的样子,便问他:“你是不是想小解了?”叶旷红着脸嗯了一声。又说:“不过,我还能撑一会。”叶思睿骂他一声,掀起前头的帘子冲着赶车人喊:“大家停下来歇一会吧。”正好路边有几棵树,好歹是一片绿荫,骑手都下了马坐在树下,吃些干粮喝些水,也叫马匹也休息一会。王嬷嬷和另一个婆子也都下来了,丫鬟们不好意思在外男面露脸,都坐在车上。叶思睿下了马车,牵着叶旷往草丛里去,叶旷别扭地扭头说:“我自己去就行了。”叶思睿便在外头站着等他。还没片刻,就听见他惊呼,叶思睿一头冲过去,拦住叶旷的脖子。“怎么了?”他问。叶旷刚方便完,系好衣裳,看到面前的土包,心里好奇,便绕过去,就看见土包前面的木牌。“这是墓地。”他说。叶思睿摸摸他的发髻,依旧揽着他的脖子往外走。“不必怕,死人是最不必怕的,人死了便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剩下。”叶旷不语。叶思睿想想他连他爹的坟墓都没见过,心里不由唏嘘。“怎么了?”夏天舒听见呼叫,也走过来,手上还拿着水囊,想是刚在喝水。“没什么,我说这一片怎么杂草丛生,什么庄稼都没有,原来是墓地。”叶思睿说。夏天舒把水囊递给他。叶思睿先给了叶旷。“天气闷热,你骑马受得了么?小心莫要中暑。”夏天舒摇摇头。叶旷灌了一气水,才恢复了一些精神。夏天舒便问他:“马车里闷热,你要随我骑马吗?”叶旷正想欢呼雀跃,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叶思睿说的话,连忙道:“睿叔,让我去骑马吧,和师父一起再安全不过了。”叶思睿只得答应。休息一会出发,夏天舒果然抱着叶旷坐在马上,迎面狂风吹得他俩衣角和散发飞舞。叶思睿不放心,撩起帘子看了半天,见夏天舒单手握缰绳单手抱他,显然是马术娴熟,这才放下心。他体内寒气重,皮肤苍白,出汗也少,坐在马车里,倒是只觉颠簸。叶旷第一次骑马,过足了瘾。夏天舒要放他下来,他还不情不愿,但是一见夏天舒面无表情,便乖巧地任他抱下马,一落地,才觉得大腿内侧生疼。“师父记得教我骑马!”夏天舒点点头,看向下了马车的叶思睿,眼神中透出无声的询问。叶思睿便说:“他要你教,你便教他,问我作甚?”夏天舒见他误解,便问:“你要骑马吗?”骑马?哪有多余的马?叶思睿眨眨眼,颇为迷茫地看向夏天舒,他该不会是想像抱旷儿一样与他共骑?“我会骑马。”他断然拒绝。“哦。”夏天舒应一声,深不见底的眸子颇有深意地望着他,只见叶思睿肤色苍白,鬓角竟无一点汗珠。“我忘了。”叶思睿抱了叶旷上车,不想和他说话。第23章女尸疑云(二)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一家驿站。叶思睿他们下了车马,叫驿卒把马牵去喂草料。进了驿站,叶思睿掏出调任文书,驿卒便恭恭敬敬接待了他,为他们准备酒食。叶思睿住一间上房,叶旷和王嬷嬷住一间,婆子和丫鬟们分住,余下的兵卒随意分配。叶思睿见夏天舒和那些兵卒们混站在一起,想想他一路辛苦,觉得下午不理他有些小心眼了,便叫了驿卒,指了他说:“这位夏先生乃是我侄儿的师父,也给他开一间上房。”驿卒应了,打量夏天舒的打扮,还有些不可置信。兵卒们分桌坐,三三两两饮酒划拳去了。夏天舒和叶思睿同桌,王嬷嬷带着叶旷和丫鬟婆子在另一边吃。叶思睿从未见过夏天舒饮酒,不过料他酒量也不差。他端一杯酒站起身,诚恳地冲夏天舒道:“天舒兄,劳烦你一路护送,还未感谢,我敬你一杯。”夏天舒眼神微动,嘴里却说着:“明日赶路,不宜饮酒。”叶思睿仍站着,看他,说:“只此一杯。”夏天舒和他对视良久,忽然一笑。他一笑,那张普普通通的脸竟显出几分俊朗,眉如墨画,目似寒潭。他单手举了酒罐倒了满满一杯,双手举杯站起,两人皆一饮而尽。第二日起来,又饱餐了一顿,便灌满水囊,装好干粮,继续上路。白日赶路,夜晚投宿驿站或者民居,一连四五日,才进入和临县内。这日傍晚在旅店用饭时,叶思睿专程叫了店小二过来问些和临县的风土人情,趣事逸闻。因为不是投宿驿站,叶思睿便没有亮明身份。但店小二见他出售阔绰,又有人护送,自然知道他非富即贵,当即扯了笑脸。“您呀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呀可是自小在咱们和临县长大的,这有什么奇闻异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别的不说,就给您讲讲最近熏芳阁的事儿吧。”他见众人茫然,连忙又笑着解释:“熏芳阁啊,可是我们临和数得着的青楼,那儿的姑娘啊,人人都说好,熏芳阁的头牌是玲珑姑娘,说起玲珑姑娘啊,那可是没有不称道的,据说她模样好,身段好,最重要的是性子也好。诸位大爷都是见多识广的人,那头牌花魁,哪有不自持身份,居高临下的?可这位玲珑姑娘啊,却是水一般的性子,据说在床上,那也是千娇百媚……”叶思睿本为了解和临县的治安,却引出他这么多话来,便有些索然。又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便示意了王嬷嬷捂住叶旷的耳朵,不让他听他胡扯。他视线扫过夏天舒,却见他同那些兵卒一般,听得专心致志,手握着筷子停在半空,暗想,平时见他不近女色,难道是还没开窍?他想来好笑,便笑了,见夏天舒收手看向自己始觉突兀,刚要对他调侃几句,却被店小二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诸位大爷说,是谁这等心狠手辣,舍得将这等绝色给害死了?况且玲珑姑娘死时浑身□□,却戴着各种金首饰,脸上还带着笑呢!这么离奇的死法,谁见了不被吓破了胆儿!据说被发现时,屋里点了蜡烛,映着她一身首饰闪闪发光……”“报官了吗?”叶思睿出声打断他。“当然了。”那店小二说,“可是前任县太爷刚刚卸任回家,官府正群龙无首呢!再说这等离奇的事,纵是官府,怕是也有心无力……”他压低了声。叶思睿听了不快,更想快马加鞭赶去县衙。他又问店小二:“那熏芳阁离此处多远?”店小二却误会了他,“客官想去找找乐子?那熏芳阁离这里骑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是那玲珑姑娘为谁所害尚未查明,熏芳阁这会早不接客了,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