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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在心目中只能仰视的存在竟是盯着自己时,刹那间脸都红了,连忙转正身体恭敬地朝凌一权问好,声音亦有些激动:“凌、凌音皇,您好,我是新加入潜龙组的航雾,今年二十四岁,是千严哥最要好的朋友,之前常常听到他提起你呢!”凌一权只是静静地扫了他一眼。航雾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手心隐隐冒汗,生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淡漠地收回视线,凌一权没有理会航雾的意思,甚至连头都没点一下,便迈开长腿带着秘书离开了。他向来脾气古怪,大家也习惯了。航雾没有觉得异常,还在为近距离接触偶像而沾沾自喜,倒是白千严反而背脊有些发毛的感觉。果然,白千严独自回到办公室后,发现凌一权的办公室门正虚掩着……“人事部,潜龙组有一个叫航雾的对么?嗯,把他解约。”凌一权坐在沙发椅上,一手批阅着文件,一手拿着电话淡淡地吩咐着。“哟,一权啊,很难得你直接下令炒掉艺人啊,他哪里得罪你了?”这时,趴在对面黑色沙发上,姿势实在称不上好看的一个男子从杂志中抬起头来。此人很年轻,看起来禁欲又端庄,头发一丝不苟,无框眼镜更是让其显得异常稳重。唯一遗憾的就是他的外表跟举止是相反的两极化,静起来像教士,动起来像……在三更半夜闷sao的猫。凌一权眼都没抬,一边翻查电脑资料,一边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回答对方:“他恶心。”“耶?为什么?”“他喜欢男人。”“哈哈!你被sao扰了吗?有监控录像记录么,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男人斯文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对你的不敬,这个月奖金没收,工资减半。”“……”男人坐直,面部线条扭曲了下,却不敢哀号。他知道抗议只会让下个月也延续一样的待遇,于是很快转换话题:“你怎么知道他有这个兴趣?”男人不相信还有谁真的敢sao扰凌一权。毕竟这人一般不惹事,但最无法忍受同性怀着某种不纯的目的接近他,对此下手也狠。他有幸见识过几次,其中两个情况严重的,估计已经半死不活了……“能看出来。”“……”估计是被窥视多了,学会分辨了。但这句话男人不敢说出口。又闲聊了几句,男人拿着凌一权签署好的文件走出办公室。他有个神奇的特质,明明是自动玻璃门,他却能在经过之后让其丧失自动闭合的功能。扭着屁股刚想离开,男人不经意发现了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白千严,后者像是在发呆,竟没有察觉他走出来。男人好奇地凑上前:“嗯?新来的?结婚了吗?”“呃……你好。”白千严回过神,站起来看着对方。“……”男人却是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仔细看了白千严好一阵,才略带好奇地道:“你脸色很苍白,怎么了?”“空调有点大。”白千严愣了愣,随即从容回道。“……”端庄男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调戏了白千严几句才扭着屁股走了。白千严默默地关好因为男人而暂时失灵的自动门,才发觉自己的指尖在颤抖……他其实全听到了……凌一权刚才淡漠的话就像带着锯齿的镰刀,虽然他的语气是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他的心脏血rou模糊……早就听闻过种种关于凌一权的传闻,以及他对某种人的排斥。但是……却料不到,像航雾这种也许以后都不会有碰面机会的新人,竟能让凌一权厌恶到无法忍受,要立即撵人的地步。那么,在他身边的自己……“白千严,你进来。”这时,凌一权极富质感,却清冷到有些寒意的声音自里面传出。白千严呼吸一滞,素来沉稳的双瞳掠过一丝悲怆,随即又隐藏了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地走到凌一权的办公桌前。“请问凌董有什么吩咐?”凌一权双手支撑着下颚,绿瞳就像冰塑的琉璃珠,平静而犀利,直视他:“你喜欢男人?”白千严的心骤然一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清晰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料到凌一权竟是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不留一丝余地。该怎么回答?但几乎是不露丝毫破绽的,在脸上挂出一种极为自然的意外之色,似乎完全没想过会被误会般,很是诧异地回应道:“不可能。”回想起凌一权刚才与某人对话时的厌恶口吻,白千严就有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什么都可以忍,唯有……被这个孩子所厌恶……却是……让他连假设,都承受不了。那一边,凌一权姿势不变用那深邃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凌一权才缓缓地说道:“那么你解释下,为什么昨天跟赛斯特出现在宾馆?”“昨天上午我不小心撞到他,产生了点矛盾,王经理让我登门道歉。”凌一权果然误会了他跟赛斯特!“道歉需要脱衣服?!”语速骤然加快,冷意更甚。男人愕然,见凌一权竟有盘问到底的意思,干脆将昨晚的情况细细说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千严虽然很忌惮凌一权,但此刻在解释这件事情上却能自然而然地流露一些真实的想法,甚至吐槽赛斯特的幼稚。“嗯。”听完他的话后,凌一权淡淡地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敲着桌子。男人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把昨晚的事情解释后,背脊那种发毛的感觉竟消失了。“一个早上了,我连杯茶都没有。”“很抱歉,请稍等。”男人垂下眼帘真诚地道歉,内心却不由得吐槽:早上给你泡了两杯茶,还没端进来就被你拒绝了,任性的大小姐也不过如此了。随后男人还安排了凌一权的午餐,这一次,对方安静地吃完了。下班的时间终于到了,忙碌了一天,期间还被凌一权叫去打扫休息室的白千严缓缓地拉伸筋骨,长长地吐了口气。昨晚严重失眠的他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只想早点回家洗漱休息。这时,里间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一身全白的凌一权走了出来。“凌董慢走。”白千严起身站立。“你傻了么?”凌一权在他面前站定,声线优美至极,话的内容却让人匪夷所思。白千严呆滞,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年轻人的思维转换,于是耐心地问:“……请问……”“昨天不是说了先暂住我那么?行李早上已经送过来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凌一权的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