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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渴难耐庄肴穿好衣服去开了门。庄肴妈进屋后,冲花旗点了点头,坐到椅子上便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轻轻放在桌子上:“儿子,这是你前几天给章远妈的钱,现在一分不少的被退回来了。”庄肴扫了眼桌上钱,点点头:“章远心气儿比我高,而且这点儿钱也不顶什么用。”“章远那孩子心眼不坏,可这次怎么就没想开呢?”庄肴妈摸着那沓钱。庄肴严肃道:“章远情况怎么样?”“我和你爸吃过晚饭,正跟家里看电视呢,就听见对门吵吵闹闹的,出门一看,正巧看到你婶蹲在地上哭呢,我过去一问才知道,章远跟新房那头跳楼了。”庄肴妈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又道:“他那新房是八楼啊,这么高跳下来得多疼啊。”庄肴心情压抑道:“现在在哪个医院呢?”“第二人民医院,你去瞧瞧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庄肴妈哀叹着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章远那孩子我一直瞧着顺眼。”“你就别去了。”庄肴阻拦道:“你跟家里待着,明儿一早做点吃的送到医院,估计我婶他们这一晚上都不会吃东西。”庄肴妈赞同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就给妈来个电话。”庄肴叹息道:“回去吧,路上黑,打个车回去。”庄肴妈没接话,裹紧衣服出了宿舍。“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庄肴妈刚一走,花旗便迫不及待的下了炕,边穿鞋边说:“我一个人在宿舍也是闲着,我跟你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儿能帮上忙呢。”庄肴摸了摸花旗的脑袋:“你不困啊?”“不困,我和你一起去。”花旗觉着今儿晚上有点冷,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庄肴的棉服套在身上:“走吧。”庄肴开车载着花旗到了第二人民医院,几经打听才找到章远正在接受抢救的手术室,这会儿章远妈已经哭的筋疲力尽,正倒在章远爸的怀里抽泣呢。章弛靠墙站着,扭头看到庄肴时淡淡的说:“过来了。”庄肴嗯了一声,接着问道:“章远情况怎么样?”章弛单手托着下巴,愁眉不展道:“不太乐观,不过庆幸是,新房那边的花坛刚松过土,又因为天气转暖十分松软……”章弛放下手,仰头道:“不过,就算能保住一条命,估计也不能……”剩下的半截话硬生生卡在章弛的喉咙里。庄肴大致了解了情况,赶忙走到章远妈身旁安慰道:“婶,你别担心,章远会没事儿的。”章远妈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道:“这么晚了还让你跑过来,真是……”“婶说这话就见外了。”庄肴坐到她身旁,从怀里掏出那一沓钱说:“钱虽然不多,但总能应急,章远不肯收你就帮忙收着。”“哎……家里确实没什么钱了,能卖的也都卖了,就这样还欠着好多人的钱还不上,章远就是因为这个没想开啊。”章远妈伸手把钱接了过来,眼泪滴下的瞬间她赶忙用手抹了下去:“这钱算婶借你的,等往后情况好转了,婶在还你。”“不急。”庄肴起身再次回到章弛身旁,问道:“往后怎么办?有想法没?”章弛苦笑道:“能有什么想法?我出狱之后一直都是章远帮衬着,他现在有难我不能放手不管,所以我想好了,这个烂摊子我来收拾,章远车队那边我接手,虽然只是个空壳了,至于地皮那边,没了就没了,炒地皮一向存在风险。”庄肴仔细想了一会儿,又道:“这也是个办法,不过章远这次欠的钱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完啊。”章弛冷哼一声:“章远跳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那些人耳朵里,他们就怕自己钱没着落呢,我这个时候站出来承担债务,他们巴不得呢,我根本就不担心,只是……”“只是什么?”庄肴反问。章弛犹豫道:“只是接手车队之后,这生意上的客户去哪找,以前积累的客户差不多该走的都走了,怕是以为要倒闭了吧。”“别担心,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庄肴安慰道。章弛笑了笑:“没事儿,总能找到出路的。”说完,章弛侧头看了眼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花旗,微微一笑:“花旗也来了?”花旗点点头:“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章弛勾起嘴角,转过头对庄肴说:“花旗虽然是男的吧,但心眼儿好,你好好对他。”庄肴嗯了一声:“我知道。”“行了。”章弛抬手搭在庄肴肩膀上,用力捏了几下:“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庄肴没应声,却也没有走的意思。章弛见状又道:“行了,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庄肴冲他点了点头,回身拽着花旗的手往外走。进了电梯,花旗问道:“哥,咱们回去吗?”“回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让他们一家人待在一起吧。”庄肴长叹一声。两人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进门后,庄肴脱了衣服趴在炕上,面带倦色道:“花小狗,上来给我踩踩背。”花旗脱了棉服扔在椅子上:“等会儿啊,我去洗一下脚。”花旗回身进了厕所,简单冲洗过后趿拉着鞋跑了出来,哆嗦道:“没有热水了。”庄肴眯着眼睛说:“明儿让李师傅烧吧。”花旗甩掉鞋上了炕,跨坐在庄肴的屁股上,双手顺着庄肴的腰线慢慢往上按,力道轻重有缓,不时还变换着手法。“用点儿力。”庄肴吩咐道。花旗嗯了一声,又加重力道:“这样行吗?”“嗯,就这样挺好的。”“哥,你说章远不会有事吧?”庄肴喟叹道:“不知道。”花旗见庄肴累了,便没再说话,专心于替他按摩,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花旗这才停下手,低头看了眼庄肴,他好像睡着了,呼吸均匀,紧皱的眉毛在此时已经舒展开来,左脸贴在枕头上,显得是那般轻松。花旗轻手轻脚从他身上下来,拽过被子给他盖好,随后关了灯躺在他的身旁,两只手圈住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花旗刚闭上了眼睛,庄肴便把胳膊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随后横着搭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揽拉近了怀里,靠近时,庄肴凑了过去,贴着花旗的耳朵说:“花小狗,如果有一天我也落败了,你会怎么样?”花旗从没想过这些,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庄肴见他始终不吭声,又说:“是不是马上卷盖铺走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不会。”花旗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庄肴心里一暖。花旗摸着庄肴的胳膊说:“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