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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抱着她昨天抱过来的那小包就要走了。“亲家,难得来一次,多住几天再走吧。”梁奶奶听她要走也是很惊讶,她还以为老太太说来住一晚上只是说说的。“不了不了。”老太太摆手,“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儿子儿媳不成事,我还得回家。”正说着话,梁姑父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了。李耀贤看着老太太踩着小脚,拽着他爹的衣角,一瘸一拐地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明明他是想要摆脱他奶奶的,明明他应该是要高兴的,但是看着老太太佝偻的身子,什么期待什么自由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梁季文瞧着李耀贤怔怔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第201章冬天的山里虽然不像其他三个季节那样好玩,但是乐趣依然很多,湛九江翻出一堆剪报,上面大多都是中国各地的风景建筑。前几天造狗屋造上瘾了,照着这些模糊不清的图片,用木头、雪花、冰块开始了创意模型大赛。鉴于梁季文的强悍的动手能力,大家一致要求他不能参赛,只能做技术指导,于是梁季文就给自己安了个裁判评论员的称号。比赛的地点就在大水库上,梁季文特意挑了冰面厚实的,打个洞,竖根树枝再浇点水,这个立柱就结实了,扯上细细的草绳,大致划拉出一个圈,这就是比赛场地了。一开始只有梁家一家人外加十多个玩得好的,但一个拉一个的,人数一下就多了起来。这主意是梁季文出的,那他得对安全负责。为了避免再出毛豆那样的意外,材料也得他来准备好。于是他先是哼哼哧哧地打洞竖竹竿找草绳,还得给他们搬冰块打洞提水。哪边要帮把手了他还要上,等于他一个人,要把保安队、后勤对、助手队全给包揽了。“大哥,大哥,你觉得帮我把这个变方一点,我刚才敲一下敲多了。”梁釉掌握不好力道,拿着俩石头,敲打半天,也不知道雕出来的是什么怪物。梁季文一手杯子一手木片,一贴一倒,就把梁釉要的部件弄好了。梁釉点头表示可以,梁季文就赶紧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听到好几个地方有在叫他的名字。梁季文趁着帮忙的时候,把在场所有人的作品都看了,最好的就是梁季宇的,他弄得是缩小版的故宫。因为□□的照片最多,做得最好的一部分就是□□,连主席的轮廓都刻了出来,乍一看还有点味道在里面。在场的也有三个人跟梁季宇选的一样,都是动手能力不错的少年人,因为梁季宇这边围着的人多,他们更是鼓足了劲儿想要做得更好,把梁季宇超过去。但给大伙参考了就只有一些黑白的有些模糊的报纸图片,想要照着仅有的这些参照做出精美的模型,还是很困难的。第一天的时候很来只是孩子和青少年们参加,因为他们的活动参加的人数多,小孩回家又免不了谈论炫耀,第二天跟着过来看的大叔大婶就多。反正也是农闲,除了坐在屋子里嗑瓜子聊天也没别的事情干,干脆好就有些手痒地中年老年的同胞加了进来。人一多,尤其是正直壮年的人一多,圈起来的地盘也大了,负责原料的人也多了,安保工作也有人负责了,梁季文是轻松了不知道多少。他也不去当什么什劳子裁判了,跟着弟弟meimei们,这里动下手,那里改了创意。从北方的故宫,到南方的园林,从威猛的老虎到丑萌的兔子,全有他的手笔。湛九江摆弄着冰雕竹子,把一片片叶子用水沾了往竹竿上粘,选好了地方让梁季文给他挖洞,把竹子往下一放,湛九江调整了好几个角度都不太满意。“你这竹子太大了,照着屋子比例不协调,可不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吗?”梁季文从远处也看过湛九江的布局,大体都是没问题的,但好几个部分都是分批次来做的,每个差一点差一点,就有些差多了。“那我都做好了,换了哪个都不行!”湛九江瞧了一眼,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只能跟竹子较劲儿。“你把竹子换个地方,把梅花换到这里不就行了?”湛九江不说话,瞪着眼睛把揪叶子咔咔作响。“这又是怎么了?冰叶子惹你了啊?”梁季文蹲下身把叶子捡起来,不知道湛九江又抽哪门子风了。湛九江抿着唇,狠狠看了梁季文几眼,淡淡道:“我肚子饿了。”梁季文看了湛九江的脸色又看了一眼天色,四点多钟,也该到吃饭的时候了。“町丫,看好又又和耀贤,我跟你江哥先回去了。”梁季文冲梁町喊。“知道了,你记得跟奶说,我要吃白菜炖粉条。”梁町也冲梁季文喊。“好!”梁季文牵着湛九江,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慢回了梁家,湛九江扑到梁季文的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就要把自己裹起来。梁季文端着洗脚盆推门进来,放下盆子过来将湛九江被子掀开,对上湛九江明显不乐意的表情,抓着他的脚踝就将他的袜子脱了塞到水里。“我跟湛爷爷说了,晚上你跟我一起睡。”梁季文给湛九江按着脚,湛九江被按得眉头一跳一跳,脸上的表情又舒.爽又痛.苦。“怎么这么点痛都忍不了?”“不是。”湛九江皱着眉头,忍住笑意,扭着脚脖子用大拇指去蹭梁季文的手腕,“太痒了。”“那我用点力。”“不行!”湛九江大叫,“疼!”“娇气包!”梁季文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很多。湛九江听着却是不乐意,脚上一用力,梁季文的膝盖上就多了一个湿漉漉地脚印。梁季文也不恼,反正这娇气包再怎么娇气都是他惯出来了,抓着湛九江的脚,在他的脚心搔.刮几下,湛九江就被笑趴在床.上了。梁季文给湛九江洗了脚,就要伸手去脱湛九江的衣服,湛九江嫌他手脏,怎么都不肯让他碰,在炕上东躲西避,被子都要被他整掉了。“我手脏,那是碰了谁的脚?”“我不管,就是脏。”湛九江对梁季文,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那你自己脱,不脱了衣服不准进被窝,我还嫌你衣服脏呢!”“反正我还要下.床吃饭,那还不得穿衣服吗?太麻烦!”“我把饭给你端到床上来。”“那你喂我。”“你可快点吧,到底脱不脱?”湛九江最后还是把外套脱了,剩下一件秋衣一件毛衣,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季文。梁季文在他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