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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袁城准备的生日礼物朗白一点好奇心也没有。袁城不会吝惜金钱,也不吝惜精力,但是他准备的往往跟朗白真心想要的,总有点微妙的差别。汽车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稳行驶,朗白坐在父亲身边,一言不发。袁城也不说话,但是一直揽着朗白的肩膀。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汽车停稳,司机打开车门,欠了欠身:“袁总,小公子,我们到了。”朗白走下车,脸色微微有点变了。是跑马地。是跑马地的那栋公寓!袁城板着朗白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强迫他跟自己走上楼梯。那栋公寓相比于两年前来说一点也没变,光是那个熟悉的楼梯口就让朗白脸色难看了——在那个让他没齿痛恨的晚上,他曾经裹着毯子坐在那里,叫袁城把这栋公寓给烧了!“我不是叫你把这里烧了吗?”朗白站在公寓门口,冷冷的问。袁城看着他,那目光甚至有些柔软的悲哀。他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白……你先看一看再说。”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变了。别说是袁家大宅了,就算是两年前朗白上大学时的那栋公寓也比这里要豪华许多。一切家具、装修和风格都非常老旧,甚至有些土气的意味。地板是石头的,那种灰色的石头,看上去灰蒙蒙的仿佛永远不干净;家具上贴着咖啡色的纸,那是十几年前的老旧东西,现在根本看不到这种家具了。墙壁也不大干净,一点也不像刚刚装修过那样。如果让一个室内设计师来看的话,估计他会很不得把这栋公寓给砸了重新盖!但是朗白站在那里,刹那间就像是整个人都恍惚了一样,眼神飘渺而轻柔,仿佛置身于一个陈旧的梦中。每一个细节都这样熟悉,每一寸地板,每一缕光线,每一点空气中漂浮着的淡淡的灰尘味道。都完完全全是他六岁前记忆中的翻版!“我已经把产权转到你名下了。从此这个地方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如果你不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你的家门……包括我。”袁城把手用力按在朗白肩膀上。“不要觉得这是我施舍给你的,阿白。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东西,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朗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你喜欢吗?”袁城在他耳边低低的叹息,“阿白,你稍微有点喜欢吗?”朗白动了动,微微侧过头,盯着袁城的脸。那目光很古怪,非常复杂,看不清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喜欢还是不喜欢。半晌之后他才咳了一声:“您不必的……我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一份丰厚的礼物了,其他什么……您想给就给,不想给我也没办法。”“什么丰厚的礼物?”袁城问这话纯粹是因为奇怪,自己给自己准备礼物?还很丰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朗白回过头去,一声不吭,看上去不想回答他。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个司机冲了上来,举着一个手机,看上去神色非常慌张:“袁总!袁总!实在抱歉!美国传来一个紧急消息,必须立刻就通知您!”“什么消息?”司机顿了顿,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的憋出来一句:“那个——您的叔祖父,袁家在美国的长老袁兴彦老先生,他、他死了!”37、丧钟敲响!有刹那间袁城的表情停滞了一下,然后才听不出情绪的“哦”了一声:“是怎么死的?”“出行的时候,被、被藏在汽车下的炸弹炸死!连尸体都没留下来!是在纽约唐人街门口发生的事情,已经引起轰动了,报纸上明天就会报道了!”“那么,”袁城问这话的时候脸部神情一丝不动,“——是什么人干的?”一阵久久的沉寂之后,司机才结结巴巴的低声道:“是……墨西哥蒂华纳家族的雇佣兵,他们已经声称对袁兴彦老先生的死负责。”袁城沉默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朗白:“我记得你那些朋友当中有个年轻人,叫做艾克·库里阿坎·蒂华纳,是这样的吗?”朗白平静的和父亲对视着:“是的。”“阿白,你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父亲,您对此有什么看法需要我解释吗?”袁城挑了挑眉毛,似乎对朗白堪称挑衅的语气非常不以为然:“看法?我对这种愚蠢的谋杀方式一向没什么看法。极度的暴力应该更加低调,而不是嚣张高调到人尽皆知,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低级了。阿白,简直不像是你会犯下的错误!”“您说错了,父亲。”朗白站在公寓客厅布满了灰尘的地面上,仅仅只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他父亲。虽然他的目光和语调都非常沉静,身形也孤独而清瘦,但是通身的气势竟然完全不输于袁城。“——嚣张高调的刺杀方式不是我犯下的错误,而是礼炮。庆贺我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生日的礼炮。您不觉得吗?火光和血rou组成的礼炮,比那些奢侈典礼上装模作样的花炮要隆重多了,不是吗?”“……”袁城脸色变了变,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良久他才低声问:“袁兴彦是在美国时审问你的袁家长老之一,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杀他的?”朗白摇摇头,“不,父亲。那场审问没对我造成什么不能忍受的伤害,您把我想象得也太睚眦必报了点。”“那是为什么!”“……”朗白沉默了一下,说:“我离开美国之前,想办法见了他一面。我对他说我是你没有冠姓的私生子,快满十八岁了,我想拥有袁家承认的身份……我想冠上袁姓,想进袁家的族谱。当然,他拒绝了。”朗白的语气很沉静,但是袁城却脸色骤变。“通过我对您这位父亲十几年来的了解,我知道您没有让我姓袁的意思的。武力上的逼迫不能使您让步,唯一有可能的是请几位长老联名起来向您施压,然后修改族谱。但是袁兴彦的拒绝,让这个可能性也被断绝了。……我的愤怒您可想而知。”朗白脸上没有半点愤怒的神色,不过袁城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极少把情绪放在脸上,他那隐晦的、滔天的愤怒,全都被压制在心中最黑暗的底层里!“我告诉袁兴彦老先生,如果他固执己见的话,那么我出生的日子就会变成他的死期!但是他显然没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