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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吻着,分不清楚胸膛还是脖颈,像是饥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了久违的水源,只知道拼命地吻,连嘴唇离开他的皮肤都舍不得。感觉到我拥抱着的躯体渐渐起伏大了起来,也听到了和我喘息声交错了另一道炽热的喘息。“唔……”我得寸进尺,上面吻上他的唇,而手去解他的裤子。他的皮带我解不开,没办法,只有转而去脱自己的衣服。如果再不脱掉的话,我身上的火就要把它烧成灰烬了。我们肢体纠缠。我甚至张开腿,这样连在秦南面前做出的羞耻动作。我已经没有自尊心了。我甚至庆幸,能有这样无耻的机会。可惜没等到我对他微笑,冰凉的水已经浇到我脸上。我张开眼睛,不再卖傻装疯。水流到我眼睛里,又从眼睛里流出。亲爱的,我们的距离就是在我醉的时候,我在你身下辗转求欢,而你用一杯冰水将我泼醒。我离你这么近。可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庄非,庄非。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为你不顾一切,甚至出卖自己。你却只嫌弃我不如少年时候的澄净。你怎能如此看我?庄非。我那么爱你。“再喝点水吧。”你转身离开,不想再让我看你的表情。我等在原地。你第二次递给我的水,微微的咸。………………………………………………………………………………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哀号一声,以破百的速度洗漱穿衣,踢啦着皮鞋就跑到楼下赶公车。惨了,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迟到。希望秦南不会罚我加班。到公司的时候,陈嘉易也在,透过玻璃看见他趴在秦南身后一起在看什么文件。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敲门。“进来。”秦南头也没抬,只是公式化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去,陈嘉易看是我,微微一笑,拍了拍秦南:“你的好特助来了。这个案子也和他说一下吧。”秦南皱了下眉,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直觉觉得,好像秦南不是很希望我插手这个案子。陈嘉易没等秦南开口,微微一笑:“这个案子是我们公司和秦南合作以来最大的一笔,非常关键。是一点差错也不能出的。”我点点头,心想,这是你和秦南的生意,和我一个小小的特助有什么关系。陈嘉易又说了一句:“这次的涉案金额是八位数呢。虽然秦南的公司发展不错,但是这笔单子绝对是能够让新锋跃上一个档次的。有了这次的成功,以后包括银行贷款,信用风险都会有很大好处的。“我点了点头,知道陈嘉易的意思是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倒是比秦南还上心。秦南到这个时候都还一言不发。今天他沉默得有点反常。不会是因为我迟到了所以有点生气吧?秦南和陈嘉易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陈嘉易微微一笑,就出去了,临走还拍拍我的肩,说:“别忘了咱们的约定。“我微微点头,目送他出去。抬起头,正看见秦南一直在盯着我看。“怎么了?干嘛那么看我?”秦南却好像打量着什么:“我和你说过别和陈嘉易走太近,你和他很熟么?”熟?不算吧。“没有。他大概只是当我是个小弟。“陈嘉易比我大几岁,确实在行事上更成熟稳重一些。除了昨天他有点莫名其妙之外,我不反感和他在一起。秦南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问起我迟到的事:“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昨天和老同学去喝酒,就是大学里篮球队那些人,黎阳回国了,大家难得高兴。”秦南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理由,又说:“黎阳是学建筑的,他回来是想做房地产么?”“大概吧,我酒量不好,他们说的我都没听进什么。”秦南暧昧一笑:“那倒是。”我和秦南的第一次就是酒后乱性。秦南容貌生得挺精致,但是不像我有点柔弱,反而有些锐利的漂亮。那天只有一杯绿岩,我就不省人事。第二天我躺在他床上,一夜荒唐。杂乱记得的片段也都□蟹乱得让我不忍回想。他趴在我耳后,吸我的耳垂,声音有点懒散,却不容拒绝:“你就跟了我吧。”我点头。我卑鄙无耻。我不会让秦南有机会和庄非在一起。和我上床,秦南这辈子不可以再碰庄非。如果他敢。我会杀了他。我那样爱庄非,不许任何一个人玷污他,即使那个人是庄非喜欢的也不行。可是我昨天,却勾引庄非和我上床。我这样,不也是在毁掉庄非么?心嘭地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痛得我说不出话来。秦南伸手探我的额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酒还没醒?那个黎阳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他冲动又没脑子,你出了名的不能喝酒,他还敢给你喝!”我的确是出了名的不能喝酒。可是秦南,那天你不是也微笑着把酒杯递给我么?幽绿的液体。像是淬了毒的宝石。你没有毁掉庄非。你毁了我。只不过,我心甘情愿。我微笑,拉下他的手,转移话题:“你昨天答应来我家的,为什么没去?”秦南听了我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微笑着说:“昨天临时有个应酬,我被拉去吃饭了。”我点点头,知道他不会说真话。但是他既然不想说,那我也没必要追问。他的脖子上有没洗掉的吻痕。我们早就习惯了欺骗和猜忌。我当然尊重他的私人生活。第11章一天很快过去了,秦南也没有提晚上要来我家。我收拾收拾东西,就打算窝回家里洗澡睡觉。我正在洗澡,听见客厅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叹口气,披上浴巾,浑身滴答着水去接电话。“喂?”“齐松朗。”是……庄非。我觉得自己握在话筒上的手都在抖,镇静了一会,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让他听出一点异样才开口:“什么事?”他……他找我……他是想我了么……还是昨天……“我今天想找秦南谈点事,他身边有个人,你帮我把那个人支开。”庄非声音冷冷的,像是某种很钝的金属,挤压着我的心。“那个人是谁?”我慢慢滑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