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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时候?」「天亮的时候。」「......噢。」小龟说。乾涩的对话,没有什麽离别的感伤,反而有种不熟的尴尬。戴品非站起来,往他的衣服里面找著什麽,转过来递给他。是张照片,小龟抽烟时被偷拍的那张,小龟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他。「我骗你的,林北只拍了这一张。」戴品非说,指尖往前递了一点,小龟垂眼看著,没有接过来。「干嘛要给我?」戴品非没有说话,他瞪著他,恶狠狠的,毒蛇一样冷冽的眸光。过了一会,他冷冷的说:「干你娘,林北真的要被你整死了。」这是什麽意思?小龟没有问。戴品非的唇覆了上来,堵住所有的话语。的确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不需要任何的话。他们zuoai。没有言语,只有呻吟喘息或其他。在最高潮的时候戴品非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深深一吻,诀别似的。他的嘴唇很烫,熔浆一样,那一瞬间小龟几乎就被灼伤。他恍惚张开眼睛,看见戴品非高潮的表情。不很清楚,但依稀感觉受伤。雨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停了,只还有几滴,滴滴答答。天微微亮了,戴品非坐在床沿,背著他穿衣服。小龟这时候才发现他穿的是他送他的polo衫,蓝白相间,阿忍也有一件,不知道为什麽,小龟竟感觉他有些可怜。也许是清晨的时候,总让人心里特别容易发软。小龟盯著他的背影,有点想拥抱他的冲动,也许这就是最後一次。那张有些被捏皱的照片躺在床上,看起来特别孤单,小龟想了想,拿起它轻轻的塞进戴品非的口袋。戴品非转过头来,脸上小孩一样的寂寞,小龟忍不住,在他唇上一吻。只是很清浅的一个吻,嘴唇擦过嘴唇,戴品非脸上表情依旧,那样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可是小龟却有些後悔,有种逾越了什麽的心虚。两人沉默对峙,突然戴品非拉过他,语气狠狠的:「你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柔软,小龟心底隐隐一抽,也忘了有没有答应。天亮的时候,戴品非就走了。小龟躺在床上,什麽都没有想,就只是一直抽著菸。等到一盒七星都被抽完的时候,不晓得为什麽,他忽然很想抽Marlboro。11难免有时候,小龟会想起那天晚上。滂沱的大雨,Marlboro的烟味,灼热几乎要将人烫伤的吻,在掌心。其实这也没有什麽,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只是难免有时候,小龟会想起那天晚上,带著一些寂寞气息的告别。真的没有什麽。戴品非从此失去联系,时间来到冬天。小龟还是那样的小龟,打鼓、玩band、单恋阿忍、孤单自慰。只是在高潮的时候,鼻端幻觉般的彷佛闻到菸味。不是七星、不是阿忍,妈的。男人其实很好解决,就算只有右手也能射精。只是难免会想要更多,他要不起的,别人给不起的,只是难免有的时候。射精之後的空虚,比平常都更甚一些。而冬天已经来了。仔细回想那一天,其实也没有怎麽样。十二月二十四日,ChristmasEve,阿忍办了一个party,在他家,受邀者必须带上一手啤酒当作入场卷,玩翻的一夜。到处都充斥著震耳欲聋的摇滚舞曲,几对男女在空出来的地方紧贴扭舞,满屋子的酒味,有的人已经醉得差不多,四处横陈在沙发地上。越是这种热络的时候,小龟越感觉受不了。拒绝了阿单阿豹那两个人来疯的邀请,他独自走到阳台,这里的风很冷,刚好可以吹散他脸上的酒热。也没有什麽事情要作,他正要点菸,无意间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菸熏出一点黄,他妈的这阵子抽得太凶,他笑了笑,把菸插进盆栽的土里。「靠北,你又做这种事了。」身後有人骂,他回过头,是阿忍。看得出来他喝的很多,走过来身上都是酒味,还有一点不穏。只是就算这样,当他搭上他的肩膀,小龟的心还是跳了跳。「干嘛?」「......我好累。」阿忍耍赖一样的把自己全部的体重靠在小龟身上,小龟吓一跳,哪里撑得住阿忍的重量,两个人瞬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阿忍笑了起来,流氓。他带著酒味的气息靠得很近,薰得小龟有点醉,他心底挣扎一阵,然後放弃似的任阿忍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有一点暧昧的幸福。「我想吐。」「嗯?」小龟微微偏过头,温柔的摸了摸阿忍。阿忍的脸上很热,他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