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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还是之前的警察,跟李成飞打过很多次交道,今天一见面就开始训斥拍视频的记者和李成飞。冯程看向徐渭,有些无语。业内第一律师,来处理这种纠纷,杀鸡用牛刀。周斯易最近越来越出格了,任性起来不管不顾。“下周五一审,在判决出来之前,你们不能再sao扰徐渭。”“不是我们要sao扰,我老婆在医院,医药费是无底洞。他们是罪魁祸首,不找他们找谁?”李成飞小声辩解。“国有国规,你们再继续sao扰是触犯法律。”冯程最讨厌处理这种民事纠纷,转头对徐渭说,“把案宗找出来给我。”“我请了律师。”冯程猛地抬头,“什么?”冯程杀气腾腾,徐渭后半段话咽回去,解释道,“我家之前请过律师。”“你用我还是用你原本的?”冯程第一次被嫌弃,这小子胆子可真大。他的时间非常贵,这混小子还敢嫌弃。徐渭没有更多的钱请律师,这个人是周斯易找来的,价格应该不会便宜。徐渭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警察训完李成飞,转头跟冯程说道,“你是家长?”家个MMP的长。“律师。”冯程扶了下眼镜,随手一指徐渭,“他是我的当事人。”“那个你们还要打官司?打官司解决也行,不能一直这么闹。”警察把文件递给徐渭,说道,“既然出警了,你签个字吧。”“他去病房打我妈,导致我妈受伤。”徐渭说,“这需要拘留吧?”警察这才重视起来,“还有这事?”“怎么是我们打她?明明是她自己倒霉摔倒。”李成飞叫嚣。冯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镜片折射出冷光。冯程在行业内浸yin多年,自带杀气,李成飞暂时闭嘴。“那我妈需要验伤。”徐渭站到冯程这边,看向冯程,眼神征询。“走司法程序。”徐渭不想忍了,母亲被推到撞到头,还在检查。如果她有什么好歹,徐渭会疯的。“徐——”冯程看着徐渭,顿了下,“你叫什么?”“徐渭,渭水的渭。”徐渭连忙说。“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好的。”警察去调监控取证,两人走到医院的一角,冯程打量徐渭,猜不透他跟周斯易什么关系,“什么情况?简单跟我说一遍。”徐渭不敢再提不想换律师的事,比起他请的那个半吊子律师,显然冯程更靠谱一些。徐渭把事情说完,道,“我想等判决下来,该赔的我会承担。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闹,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只是发泄情绪?”“试图用舆论干涉司法判决,想要更多赔偿。”冯程头疼,“懂么?”徐渭表情顿住。“下午把案宗送到我的办公室,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冯律师。”“还有事?”冯程这回是真不耐烦了。“我爸有罪,我认。”徐渭咬了下嘴唇,停顿片刻说道。“范围内的赔偿,我都愿意负担。但我妈没罪,我只一个诉求,放过我妈。”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李成飞确实存在故意伤害的行为,警察就先把李成飞带走了。徐渭送冯程下楼,一路上徐渭都没说话。高烧让他头脑昏涨,李成飞那边阴险的算计也让徐渭头疼。他不知道事情会坏到那个地步,至少现在他是绝望的。他有时候会恍惚的恨父亲,但恨有什么用?白白浪费精力,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这件事就这样。”一楼出口冯程停住脚步。“你回去吧。”“好。”徐渭说着但还是没走。冯程抬起手腕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你还有什么话?”徐渭看着冯程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就直言。”冯程要赶时间。“你的价格贵么?”冯程一怔随即笑出声,“你觉得呢?”徐渭从这个笑里看出嘲讽,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很尴尬的站着没有说话。“很多年没人问这样的问题。”冯程拍了下徐渭的肩膀,说道,“我先走了,电话联系。”冯程快步离开,徐渭把攥紧的手松开,拿出手机查询冯程两个字。顿时被震的呆住了。冯程的价格徐渭倾家荡产也请不起,徐渭握着手机,反复的看冯程的资料。徐渭看的很绝望,他现在穷疯了,没钱再换律师。徐渭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他在后面的花园抽了一支烟,有点精神转身上楼。病房门开着,徐渭心里一咯噔抬腿就冲了进去。手撞在门上,徐渭看清病房里的一个年轻男人,他停住脚步喘匀了气。“你——”这个人徐渭见过,周斯易走的时候,他跟在身边。“你好,王亚。”男人伸出手,“周总的助理。”王亚不高,徐渭微弯腰跟人握手,说道,“您——周总有什么吩咐?”“已经帮你办好转院手续。”王亚把桌子上的材料递给徐渭,说道,“换个医院更利于你母亲的恢复。”转院手续都办完了,他的速度真快。“谢谢。”转的这家是D城价格最贵的,徐渭心里狠狠的滴血。“看护我也一并找好,转过去就不需要你再来回的跑。”徐渭想问费用,抬头对上王亚的眼又把话憋回去了。横竖他都付不起。“谢谢。”王亚办事速度非常快,下午三点转院流程走完,陈玲被安排到了F医院的贵宾间。窗明几净,看护和蔼可亲。徐渭踏进病房,看什么都是钱,内心相当的煎熬。“你觉得这个病房怎么样?”王亚问道。“太好了。”徐渭心里也煎熬,但他不能跟周斯易的助理说太多,“谢谢您。”“客气了,你满意就好。”王亚拿出名片递给徐渭,说道,“有什么直接联系我。”“谢谢。”“那我先走了。”徐渭紧紧捏着面片,王亚快步离开。徐渭那口气还压在心上,他不能松。站了有五分钟,徐渭走过去在沙发坐下。坐了有十分钟,徐渭腾的从沙发上起来,大步走出去拨通周斯易的电话。徐渭焦躁,他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他心乱如麻。电话响到第二遍,周斯易的声音落过来,清越干净。“有事?”徐渭的大脑忽然又清醒,他握着手机,“……易哥。”“安顿好了?”“嗯。”徐渭嗓子发硬,他想说的话太多了,但始终说不出来。卡在喉咙里,压在他的心上。“那个——”“安顿好去楼下打点滴。”周斯易是命令的口吻,严肃不近人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