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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岸然侧过头,亲了亲齐平的耳垂,说:“把我的账号还给我吧。”齐平“嗯”了一声,又说:“放开我。”“不放。”“这样打不了电话。”“你抱着我也不耽误打电话。”张岸然很久没有这样“撒娇”过了,齐平的心头熨帖,几乎没有丁点的抵抗力。他抱着张岸然,凭借印象,拨通了号码,手绕过张岸然的肩膀,有些别扭地放在了耳侧,说:“把张岸然的账号恢复正常。”张岸然很有耐心地等齐平挂断了电话,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转了个圈,说:“好了,我要搞事情了。”齐平颤抖着手,松开了他,他说:“去吧,我在。”张岸然:说四件事1.我的爱人性别为男,不必再做猜测。2.最近写了一些歌,快出专辑了,也许会有巡演,如果当不了演员,约莫会考虑全职做歌手或者转幕后。3.致我的粉丝,对于你们我很抱歉,但我不会后悔公开恋情,也不会后悔公开性向。我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自己。4.晚安。第50章张岸然粉丝后援会:让我静静。粉丝终究也是血rou包裹的人,而非预定程序的机器人。其实风波并没有预想中闹得那么大,营销号的狂欢下,粉丝的评论寥寥,大多是路人、他家粉和黑子的狂欢。大部分容易波动的粉丝,早在上次公开恋情的时候,就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粉丝们,在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都保持了缄默。喜欢一个明星,或者不喜欢一个明星,从来都不是一件能够用逻辑说通的事。可能一个明星长得很帅,人品很好,实绩很强,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能一个明星长得有缺陷,人品低劣,资源又虐得不行,但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张岸然很好啊,人那么帅气,经常做慈善,宠爱粉丝,实绩马上要当同龄人的TOP了,但一次公开恋情,一次公开出柜,对粉丝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原以为,做不了情人,可以拿他当家人,但没人告诉粉丝们,家人突然出柜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上,腐女并不是全部的女性粉丝,而腐女大多也只是意yin,有一部分人,甚至从不会粉三次真人CP,也不了解真实的同性恋现状。况且除了女性粉丝外,张岸然还有一大批男粉,这些粉丝平日里花花嘴,夸张岸然漂亮得像个姑娘,但实际上很佩服他的演技和唱功,拿他当偶像来崇拜,公开恋情尚能夸一句有担当,真出柜了,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恶心”。齐平能让大半个娱乐圈的人转发这条微博,予以“真诚”的“支持”,能控制住所有的营销号,让他们带节奏将张岸然出柜的正确性,将张岸然打造成国内的LGBT和平权先锋,但齐平也清楚,他无法掌控人心。张岸然的微博一瞬间涌入无数的恶评,这些评论大多不是粉黑的,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路人。他们或许听过张岸然的歌,或许看过张岸然的电影,或许单纯的只听过或者通过社交媒体“见”过这么个人。但一个明星,选择出柜,造成的社会影响太大了。如果不是齐平动用关系压着,第二天的纸媒和网络会铺天盖地地讨论这件事,无论是正面褒奖还是反面批驳,都会带来热度的进一步扩大,而舆论的狂欢过后,将会卷走几乎所有的粉丝,留下一地狼狈不堪的灰烬。最重要的,则是“张岸然”这三个字,从此以后将会和“同性恋”紧密联系在一起,不会再有人将关注点放在他本人和作品上。齐平对这一切很清楚,因为那正是上一世的张岸然经历的。有ID的地方一片沉寂,匿名的地方,变成了黑粉的狂欢,所有的恶被放大了无数倍,张岸然过往作品中略微裸露的照片,被PS上了无数性/器官,浑浊的液体、阴暗的背景、刺激的文字,一幢又一幢黑楼叠起,即使被删除也很快重新回拢。同期小生和业内“前辈”即使被警告过不能出手,暗地里却联系人浑水摸鱼,开始散播各种半真半假的言论。而很久之前,张岸然和齐平在串店门口的照片,也被PO在网络上,齐平的面容和车牌号被打了马赛克,但车子没有。发布这张照片的微博博主还留了一段录音,录音里,齐平的手下同对方交涉,承诺给予对方一笔钱,叫对方交出照片。那位博主也是一个真小人,除了放录音链接和照片,还留了一段话。——抱歉啊,但有人给了更大的价钱,当初也没说是一锤子买卖,您说对吧?齐平得知这条消息,是在张岸然的微博主页上的。张岸然:照片拍得太难看,构图不行,好看的话说不定你能多骗点钱。言归正传,我家里人比较有钱,脑子也不太灵光,我也没办法,以后会教他,遇到这种事,直接报警走法律途径。[网络截图][律师事务所生命][报案情况说明书]齐平捏着手机,推开了房门,绕过长长的客厅,再推开一扇门,就发现张岸然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的调速不低,汗水正大滴大滴地滚落,叫他不得不用汗巾隔十几秒就擦一下脸,黑色的背心和短裤早就被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吸睛效果比都脱了更好。齐平捏了捏手指,但挡不住胯下瞬间起的生理反应。张岸然听到了齐平进门了,但他不慌不忙地一层层地调低了跑步机的速度,到最后又慢步走了五分钟,才下了机器。他随意地把汗巾扯下来,扔到器械上,几个箭步走到了齐平的面前,大手捏住了人的后脑勺,说问:“还不去上班?”“我比较担心你。”齐平这么说着,下面的那团却鼓得更明显了,张岸然身上的汗味和费洛蒙简直是最猛烈的催情剂,叫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张岸然扯起嘴角,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张狂与自信的笑,他的手下滑到了齐平的后脖颈,捏了捏对方细软的rou,说:“我看你是又发情了。”张岸然把齐平折腾得晕了过去,他帮齐平简单清洗了身体,又抱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甚至颇有心机地在室内点上了助眠的熏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连手机都调成了静音。啪嗒的最新款搭配名表,连领带都打得十分平整。大刘的电话悄无声息地打了进来,保姆车不敢靠近,停在了距离他们的家几百米的地方。张岸然光明正大地下了楼,出了门,佣人们不敢拦他,想去报信,张岸然又轻声说:“齐平睡着了,不要打扰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