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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就这么消失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匆忙。那些亲眼看见他“自爆”的人,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他们会觉得可惜,会为他的死伤心难过吗?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能记得他吗?虽然这么想有点矫情,但这确实是丘幕遮恍恍惚惚间最真实的想法。对于丘幕遮而言,过去种种犹在昨天,但对于其他人而言,早就成了尘埃旧事。是非恩怨,已如过眼云烟,消散殆尽,他遗憾地想,现在,怕是没有几人能记得他了吧。伤感过后,丘幕遮又强迫自己看淡一点,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若能把过去所有糟心屁事都抛之脑后,当做重获新生,也是一件逍遥自在的事。“对了,之前你们说的‘yin贼’又是谁?”甘薯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幽州鬼域现在的城主,曲玄!这厮一半魔族血统一半人族血统,刚上任不久,就命令属下在城中搜寻各色美女,昨日刚挑了一波,今日又看中了我家小妹和隔壁家姑娘,说是让好好梳洗一番,晚上就要带进曲府!”岂有此理!丘幕遮也一拍桌子,微怒道:“楚星沉就放任这种人为非作歹?”甘薯冷哼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掌门,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他管?不过,下面人这么猖獗,那也是上面人默许的。”丘幕遮道:“你们不是会御鬼之术吗?又不是平民百姓,怎么不反抗?”甘薯丧道:“要是能反抗,我们鬼族现在也不至于四分五裂,任人宰割了。鬼君一代不如一代,如今这任,别说恶灵了,就是普通的怨灵都cao纵不好。曲玄又不知从楚星沉那里拿了什么法器,用于镇压我们体内的鬼血,对他们而言,我们差不多就是平民百姓。”“那你们打算如何?”甘薯道:“我跟他们拼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meimei掉入狼窟,我做不到!”甘老爹瞪眼:“你别白白送了自己的命!”丘幕遮道:“举家迁移怎么样?不是晚上才来带人吗?还有时间。”甘薯不吱声,甘老爹叹口气,丘幕遮“哦”了声道:“你心上人也被抓进府了?”“你怎么知道?”甘薯脸一红,真的成了甘薯。丘幕遮,孩子,这好像不需要问吧。“你怎么昨天没拦着?”甘薯脸更红,这回是气的:“我今天才回来,要是我昨天在,怎么可能坐视她被曲府的人带走而不理?!”丘幕遮点头表示理解,问道:“你打算怎么救人?”甘薯:“…………直接带刀冲进去!哎哟!”甘老爹一个响亮巴掌就照他后脑勺上拍去。丘幕遮:“非要去?”甘薯:“非去不可!”丘幕遮道:“我有办法。”三个人同时惊问:“什么办法?”丘幕遮咳了声,道:“扮成女装,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甘薯瞪眼:“女装?”丘幕遮:“椰丝。”甘薯仍茫然了一下,接着突然醒悟,一拍大腿道:“妙啊!好主意!”甘老爹道:“主意好是好,就怕你进去了,出不来。”丘幕遮道:“他一定能出来。”一家三口齐声问:“为什么?”丘幕遮:“因为有我。”甘薯激动道:“油哥,你也去?”乍听“油哥”这个称呼,丘幕遮还在想喊谁,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叫甘油了。“……”那什么,下次取名还是慎重点吧。第57章翻了个牌丘幕遮一挺身板:“我跟你,替换掉你家小姑娘和隔壁家姑娘正好。”甘老爹犹犹豫豫还待说话,丘幕遮伸出一只手按下,道:“甘老先生大可放心,令郎是什么样子进去,我一定什么样子带他出来。”虽然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丘幕遮深信,此时的自己,必定目光如炬豪气冲天。果不其然,他说完这句话,甘家三口的眼睛都亮得快发出光来。奏是这么自信!“有一个小问题。”甘薯举手道,“我和小妹体型相差不大,可油哥你,和隔壁姑娘在身形上还是颇有差距。”丘幕遮:“怎么说?”他最担心的问题其实是——胸不够大。甘薯道:“油哥你虽然清瘦,但是比起隔壁姑娘,腿太长了……”好小子,会说话!就当你在夸我了。丘幕遮:“我既然想出这个主意,自然有万全之策。你们应该听说过幽州医馆吧?”三个人把头摇摇。丘幕遮:“……”你们身为幽州鬼域的人,竟然连幽州医馆都没听说过!平时除了捞捞尸,都宅在家里不出门吧?幽州医馆是丘幕遮在静心楼一本专门介绍鬼族各地文化的书上看到的,说是医馆,其实就是一家整形美容医院,从内到外,从皮到骨,永久性、半永久、一次性,任你挑选,只要你足够有钱,整成babyange都不是问题!丘幕遮这个外人给本地土著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民俗特色,再算算时间,一去一回,正好能在天黑前赶回来。幽州医馆在一处山谷深处,医馆的门只是一块蓝色的破棉布,上书“幽州医馆”四字。丘幕遮和甘薯进到门内,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很重的气味,像是无数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熬出的味道,但好在还能忍受。丘幕遮拉了一个人问:“请问谁是这里的老板?”“整容”这件事,要找就找技术最牛逼的。那人道:“老板很忙,估计没空理会你,看到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了吗?你去找她吧。”一路走过去,丘幕遮看到不少桌子上都放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刻的字从一个字到四个字不等,像名字又不像名字。走到绿衣女子前,丘幕遮先行一礼,自报了家门,又问对方如何称呼。女子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木牌往桌上一放,木牌上用金色的漆刻着两个字:王八丘幕遮:“…………”甘薯是个特实在的孩子,立刻套近乎道:“王八姐,我们……”女子猛一抽气,眼神也飘忽不定:“你喊我什么?”她一把转过木牌,看到上面的字后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白。她准确无误地将木牌砸到身边一个光亮的脑袋上,骂道:“你姥姥的光头四,这名牌上的漆都掉了,你不能重新做一个吗?”光头四火速冲向里屋,又火速冲到女子身边,最后火速冲了回去。女子将新木牌往桌上一摆,丘幕遮定睛一看,上面的名字变成了:弄兮见二人又甚是稀奇地看向其他人的木牌,弄兮十分热情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