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爱相杀
5.相爱相杀
一周后。 阮娇娇看着白色瓷盘里的煎荷包蛋,她拿叉子捣了捣,搅得稀碎,她皱着眉勉强咬了一口咽下,又切了一小块牛排塞嘴里,吃得一脸苦大仇深。 即使胃里空空如也,但她毫无食欲,不管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口中只觉酸苦。 虽然经过一星期的调养,她体力恢复了些,气色也好了不少,但体质太差,嗓子发炎,还满嘴口腔溃疡,是之前挣扎时不小心咬破的伤口,一直没好,连舌头上都有泡,吃东西疼得更厉害。 人难受的时候,连喝水都像喝药,她强行咽了下去,喉咙就像被刀片刮过一般,五官皱在一起,一脸生无可恋。 她不止一次后悔,这把开局就应该接过姜忱递来的玩意儿,让她shuangsi算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生不如死。 但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阮娇娇觉得肯定不能白受这罪。 其实转念一想,她拆掉这不定时炸弹,豪门大小姐的身份可真不错。 只要她安稳渡过这一劫,继承万贯家财,想干嘛干嘛,包养十个八个帅哥不再话下,反正又没人管她。 所以她现在一心想恢复体力,不然以后怎么玩男人? 就现在,连块rou咀嚼起来都费力,亲个小嘴都怕戳着泡疼,要跟男人真刀真枪搞,她真怕还没爽到就得送医院抢救了。 阮娇娇心里默念着男人,男人,她已经拥有了好多好多钱,可以尽情地玩男人,好多好多男人! 不管是鲜rou还是猛男,奶狗挂的还是狼狗挂的,全都拥有八块腹肌,大唧唧,大长腿,捆绑字母加皮鞭…… 等她养好身体,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阮娇娇脑海中浮现某些黄色画面,不由咽了口口水,忽然就有了胃口,叉子插了块rou送嘴里,一阵猛嚼。 这西冷牛排口感粗,又充满韧劲,咀嚼时不可避免碰到那些溃疡,她疼得龇牙咧嘴。 她严重怀疑,姜恂是故意的,这是对她另一种形式的变相折磨。 俩人现在越发到了相看俩相厌的程度。 其实阮娇娇早可以离开了,但她却不走了。 她嫌自己模样难看,又怕毒瘾发作时面目狰狞,还要担心身边“总有刁民想害朕”。 而她再狰狞丑陋的样子,姜恂都见过了,他还有药物能帮她缓解痛苦。 还有他这里很安全,于她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避风港。 所以阮娇娇反客为主,大有鸠占鹊巢之势。 请神容易送神难,姜恂也不能强行把她撵走,怕她作妖,又担心她这状态发生意外死在他这里,所以他只能陪她耗着。 不过一周时间,俩人攻守神奇地发生转变。 阮娇娇还跟牛排做着艰难战斗,姜恂已经扣好衬衫的袖扣了。 与她蔫头耷脑的颓废相比,他着实是精神焕发,又长了副令人一见难忘的好皮相。 不过他外表再怎么英俊,举手投足再气质卓然,但对阮娇娇来说,毫无吸引力。 为了给她戒掉毒瘾,他的手段堪称冷酷,无情,残暴到令人发指,就算结果是好的,但过程着实是令她不堪回首,如经历一场噩梦。 她叉起一块牛排,冷掉的rou更硬更柴了,她盯着姜恂,不由自主地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吃着,仿佛在撕咬他身上的rou,但嚼着嚼着,眼里却泛起一层泪光,好特么的疼。 姜恂本来要走的,注意到她惨兮兮的表情,大少爷非但没安慰,反而淡淡地又插了把刀。 “现在有多痛苦,就知道以后不要再碰那种东西了。” 阮娇娇:“……” 算了算了!她忍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等老娘熬过这一波,又是一条好汉。 她放下叉子,敷衍地朝他摆摆手。 “知道了,你快走吧。” 她这种态度,姜恂眸光幽邃,却不急着离开了。 怎么还不滚? 她还想等他走后赶紧叫个外卖。 姜恂如何察觉不到她的心思,偏不想让她如意。 “我再给你打一针吧。”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治疗方面是他说了算。 姜恂握着注射器,又尖又细的针头寒光一闪,他已经拉起她细白的胳膊,干净利落地刺破娇嫩的皮肤,深深地扎进rou里。 一推,一拔,他的cao作娴熟无比,动作一气呵成,她都想不含讽刺地夸个666。 姜大少爷这扎针技术就是强! 阮娇娇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虽然打针对她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但针扎带来的侵入性疼痛,刺激程度不亚于破处。 阮娇娇拿棉花球按住针眼止血,忍不住一阵心神恍惚。 这么想来,她被姜恂算是反反复复地“破处”了。 阮娇娇忽然觉得这念头颇有些黑色幽默,眉眼不由弯了起来,朝姜恂嫣然一笑。 她这笑容既突兀又诡异,弄得姜恂不由怀疑她是不是出了心理问题。 怎么说她之前至少是正常的,别被他弄个精神失常出来。 姜恂眼神难掩复杂地出了门,但他还是不忘警告一句。 “要是被我发现你又吸,我会马上报警。”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她一脸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 姜恂一走,阮娇娇立刻掏出手机叫外卖和跑腿。 “宿主,我觉得你们俩这么耗着彼此折磨,相爱相杀,换个角度想想,还真有点老夫老妻七年之痒的味道。” 系统贱兮兮地冒了个泡。 阮娇娇回了它一个滚。 姜恂越想越不对劲,把他赶走以后,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算准时间,他一个回马枪,杀她个措手不及。 但姜恂在房屋各处都没见到她的踪影,他正怀疑她是不是偷跑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了,就听到阳台的玻璃门被推动的声音。 他快步走过去,便看见她从阳台走出来,手里还夹着一根未完全燃尽的烟…… 阮娇娇乍然一惊,随即一慌,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脱口而出地向他解释道。 “不是那个,就是最普通的烟。” 姜恂蹙紧的眉头刚松下来,但立马又想到,住在他家这些天,她表面乖顺,但背着他烟酒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