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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屁股坐在了黄花梨雕花八角凳上。如今母亲与父亲最引以为傲的二jiejie出了那样的事,她虽然也为jiejie的悲惨遭遇而落泪心痛,但私下心中却又有三分得意与庆幸,jiejie什么都比自己出色,父母与祖母都爱拿jiejie来教训自己,如今jiejie已经不再完美,那么父母与祖母最疼爱的女儿应该变成了自己呢!可韩氏却还是一心扑在西凉仙身上,怎么不让西凉丹心中愤愤!“住嘴,你说的是什么话!”韩氏大怒,色厉内荏拍案而起,对着西凉丹怒目而视。“我教过你多少次,姐妹齐心,其利断金,如今你jiejie这副模样,你不寻思如何助她,为她报仇,却总想着嫁人,你可还有羞耻之心!”韩氏也是连日来劳累烦闷,又被西凉丹烦得性起,忍不住骂了起来。西凉丹何曾被自己母亲如此责骂,顿时不可置信地道:“母亲,你总是如此偏心!”说罢,哭着跺脚跑出去了。哪知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靖国公,靖国公看着自己的四女儿哭哭啼啼的模样,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西凉丹没好气地捂住脸,一转身绕开靖国公跑了。“这就是你教出来骄横跋扈的女儿!”靖国公何曾被自己的小辈如此无视,俊颜顿时生出怒色来,瞪着韩氏道:“怨不得德王府要退婚!”“什么,他们想要退婚?他们不想要名声了吗,只因为丹儿身患小疾就要做出这种事!”韩氏不可置信地看着靖国公。靖国公面色也是一片沉郁:“那你以为呢,当初闹出那么一桩子事来!恶疾也是七出之中休妻的一条,何况丹儿还没有过府!”当时国公府邸出事之后,京城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靖国公家那国色天香的四小姐毁容的消息,又或是身患恶疾,又或是她订婚小宴上风情放荡,总之是被人添油加醋一翻,成了各家贵族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而德王府里原本正准备的娶正妃的大婚进程,则停了下来,随即连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也摘了下去,又有了不少流言蜚语出来。彼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一日了。不过还好……“不行!绝对不行!”二夫人怒容满面:“这是在打我们国公府的脸子!爵爷,你绝对不能容忍,若是不行,我们就联合了御史,告到金銮殿上去,让皇上和贵妃娘娘给我们做主!”“哼!”靖国公忍不住冷笑起来:“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么,就算丹姐儿不嫁过去,茉姐儿却还是要嫁人的!”“夫君,你……你说什么!”韩二夫人脸色一白,瞬间揪紧了自己的手绢。靖国公阴郁着脸,想着今日德王妃让人请他过府邸一叙时候说的话,他考虑了良久,也觉得德王妃的要求其实无可厚非,而且他认为茉儿嫁给司流风或者会比丹儿嫁过去更好些。虽然看不透西凉茉这个女儿,但以丹儿的性子嫁给小王爷,恐怕没多久王府就要鸡飞狗跳。让西凉茉有个好归宿,也算他弥补这些年对蓝翎的亏欠,对得起她了。但到底要回绝的是韩家的婚事,又要亏欠丹儿,所以他声音却还是柔和下来安抚道:“夫人,今日德王府确实曾经表露了对与咱们府上联姻的异议。”“夫君,你难道同意了!”韩二夫人一副早料到对方无耻的模样。“为夫自然是不同意。”靖国公忆起今朝与德王府的冲突,还忍不住冷哼一声:“我家女儿,是想娶就娶,想退便退的么?”他看着韩二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定道:“最后,依德王妃和为父商议的意思,便是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将茉姐儿代替丹姐儿嫁过去与德小王爷为妃,等丹儿的事风头过后,我们再为她另外选择一门好的亲事。”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韩二夫人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晃,扶住桌子,尖声冷问:“夫君,丹姐儿可是正经儿上了族谱的嫡女,你怎么能让蓝氏那贱人生的野种骑在丹姐儿头上,你明知道……啊!”“呯!”韩二夫人话音未落,一盏冷茶已经当头砸下,堪堪在墙壁上砸个粉碎,破碎的瓷器甚至将她的脸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吓得一时怔在当场。“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且记住了,她才是朝廷钦封的镇国夫人,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靖国公铁青着脸,睨着着韩二夫人斥道:“为夫原也不想如此,若不是你养的好女儿做出来那样的丑事,本公何至于被人威胁退婚,你若有本事能让德王府改了主意,便只管去!”靖国公还有一件事没有说的,就是他与司流风一样不谋而合地怀疑西凉茉落选太子良娣是因为韩氏勾结了韩贵妃做的手脚!就是为了让亲生女儿西凉仙取而代之和设计西凉茉嫁到韩家。这让他非常的不悦,且不说韩氏背着自己做这些事是否亏待了西凉茉,就是万一西凉仙入选,被揭穿了身有残疾之事,便是欺君大罪,这女人最近做事越来越出格!所以,他认为必须让韩二夫人受到一点教训,这个家的主母可以换人做,但家主却永远是他!“……。”韩二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自不甘,却也明白,若然闹开,绝是讨不了好的去,只会让丹姐儿落个被退婚的难听名声,又还能有什么指望,易嫁一事,反倒还好听些。可是她不甘心啊,怎么能让那个蓝氏生出来的小贱人又逃过一劫!她与哥哥的计划全盘破碎了,还赔上了丹儿的婚事!她怎么能够甘心!靖国公见她浑身发抖,却不语,便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离开,韩二夫人心中一阵气苦,又见着银嬷嬷端了茶进来,正心疼地看着自己,顿时眼圈一红,咬了下唇一把将银嬷嬷手里的茶拍在地上落个粉碎。“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老爷不过是有口无心……。”银嬷嬷赶紧安抚。韩二夫人顿时落下一串泪来,恨恨道:“蓝翎那贱人是镇国夫人,那我是什么,伺候了他二十年,到头来,我连这镇国夫人的名号都担不得么……,倒要我的正经小姐去为那荡妇生的贱种受这样的气!”十几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取代那个女人,却想不到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地被自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