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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与天理教徒的混战,熬到了锦衣卫的人马前来营救,但是下山的时候却遇到了天理教的余孽,受了点轻伤,被接回了百里青的府邸。西凉茉让她回到百里青府邸上将养了大半个月,全好了,再回来。想不到今日来接她的却是何嬷嬷。两人确定了对方平安康健,也没有寒暄太多,径自出门后各自上轿向着目的地而去。不久,地方到了以后,西凉茉便戴着面纱下了轿,两名黑衣人立刻迎了上来,向着她一拱手:”小姐。“自从秋山回来以后,百里青便决定不让西凉茉再出现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让她戴上一袭特制的金属面纱,其他人只称呼她‘小姐’。西凉茉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转身朝大门走去。这片建筑青瓦白墙,气势恢弘,与墙色融为一体的青苔已经表明此处有着悠久的历史。她穿行在一座座的亭台水榭之间,最后停在一间几位开阔的大厅之间,黑色的三人方才能环抱的柱子上方挂着已经有些斑驳的牌匾,上面是天朝太祖皇帝的金钩铁笔——流芳堂。此处正是当初西凉本家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而整个西凉世家现在陷入了一种诡谲的沉寂,无数黑衣人如同鬼魂一般将之彻底包围,而府邸中至少一半的人却还在沉睡,空气里有着一丝阴霾的血腥之气。”人呢?“西凉茉坐在首座之上淡淡地问。底下的黑衣人恭敬地对着西凉茉道:”回小姐,他们已经分开关了起来。“”将他们带上来吧。“她淡漠地下令。黑衣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有十几个男子并着一个巍巍颤颤的老妇人被提拎了上来,跪在流芳堂中间。西凉茉朝着那黑衣人一摆手,那黑衣人就拎着那老妇人的发髻,强迫她抬起头。”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如何敢到我西凉世家的地盘上来撒野,你们可知道靖国公是我的侄儿!“余老太君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只穿着一件中衣,中裙,正在睡觉,就被一群行迹诡异的黑衣人忽然抓了起来,发髻散乱地关在流芳堂的耳房之中。一同被关起来的还有不少嫡系的子侄。她正担惊受怕,却又忽然被拎到了流芳堂上,被迫跪下,她看着那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少女不由大怒,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再次叱责道:”你这黄毛丫头,如何敢去做那个位子,那也是你能坐的么!“西凉茉看着仍旧端着一脸当家主母模样的余老太君,就好笑,她优雅地一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面纱,对着余老太君笑道:”余老太君,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本郡主?“余老太君并着西凉家的众人都大惊失色地看着座上的少女。竟然是她?那个被他们如此设计,却还是没死的丫头!”你这孽障,怎么敢半夜闯进本家,还如此对待老太君与我们这些叔伯,你究竟想做什么!“底下的有嚣张惯了的本家叔叔便很不客气地大嚷起来。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附和。西凉茉接过司礼监暗卫们递来的茶,边品了一口,边轻描淡写地道:”侄女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毁了西凉世家和要你们的命而已!“朱唇檀口,贝齿如玉,却轻描淡写地吐出这样满是血腥的话,诡异而让人不寒而栗。”你……你是什么意思,简直是大逆不道,难道这就是你父亲教你的礼教吗!“余老太君却不若其他子侄一般,反而勃然大怒。西凉茉只是微微一抬手。忽然有黑衣人挥着细长的刀如风一般掠过,那方才说话的本家男子的脖颈间就猛地爆出一蓬血花,随后他的人头飞了出去,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他的身子却还在堂下跪着,脖子上喷涌出的血,溅了余老太君一脸,余老太君瞬间僵住。而所有西凉家的人都爆发出惊恐的叫声,伏在地上抖如糠子。西凉茉看着傻了的余老太君,嘲谑地微微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来:”如何,老太君可喜欢侄女儿这份礼?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西凉茉,你不是人!“西凉和惊恐之后,上前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老太君,朝着她大吼。”过奖,过奖,如何比得上你们这些对着自己女儿都能下手的豺狗呢?“西凉茉轻笑。西凉和咬牙切齿,她这丫头果然是知道了真相,他梗着脖子道:”我西凉家女儿如何能在野蛮人胯下受辱,那是她们的荣幸。“西凉茉唇角的笑容凝成冰冷阴森的弧度:”果然与西凉庆是兄弟,也不愧是西凉庭的父亲,如出一辙的说法,所以,西凉世家毁灭在我这西凉家所出的郡主手里也是你们这些人的荣幸。“西凉和愤怒又恐惧地看着上面的少女,道:”你……果然是你杀了庭儿和阿庆!“西凉茉不可置否地点头:”是啊,我请司礼监的人剥了他们的皮,再亲手烧死他们的,这应该会让他们感觉无比的荣耀吧。“西凉和这下宛如被浇了一头凉水,惊恐地看向四周如同索命恶鬼,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竟然是司礼监!如雷贯耳的名声,是地狱使者的代言词,这丫头居然背着靖国公投靠了司礼监!”西凉茉……你……你……。“西凉和原本还希望只是西凉茉买通了强盗前来报复,如今却听见了这样恐怖的真相,几乎让他瞬间彻底绝望。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们。司礼监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逃得过!他想要求饶,却拉不下脸,更不敢开口。西凉茉一招手,何嬷嬷端上来一个盒子,送到了西凉和面前,颇为认真地道:”这是茉儿送你们上路的一点小礼物,请二叔笑纳。“西凉和看着面前精致的盒子,不想去打开,直觉里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身后一把长刀瞬间刺进他的肩膀,痛得他惨叫一声,赶紧伸手去打开那个盒子。一打开,他才松了一口气,里面不是什么人头,肢体,而是是五把精致的扇子,只是材质相当奇怪。西凉茉看着他松懈下来,轻笑:”二叔可觉得最上面的扇子上的胎记眼熟,那可是庭表哥痛了许久才能完整地剥下来的皮,剥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