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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有一日必定会将这些年所受之辱让那人一一偿还!不管是原本就应当属于他的生杀予夺的大权,还是原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他都会夺回来!百里青可没工夫理会外头的太子爷到底在想什么,这会子才没好气地走到西凉茉身边,揪着她往床上拖:“你这小狐狸真是狐狸精转世的,就不能消停点儿么,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西凉茉拽着袖子不让他拖着自己,没好气地嘟哝:“爷,有你这千年狐妖在这里,我可不敢妄自称自己是狐狸精,勾三搭四怎么了,你自家后院里头一群夫人、公子一大群,我还没勾搭上呢。”百里青索性长臂一揽,将西凉茉拦腰抱起,挑眉嗤笑:“怎么,丫头吃醋了?”西凉茉脸一红,冷哼:“谁吃醋了,我敢么。”百里青把怀里挣扎不休的小狐狸给固定在床上,咬着她的小耳朵笑:“爷是不是第一次上女人,丫头你不比我清楚么。”软软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耳朵上传来舌尖粗砺又柔软的感觉,有细微的疼,那疼化成一种奇异的酥麻一路顺着耳朵蔓延上脊背。西凉茉一僵,咬了唇,伸手去推他的脸,胡乱地道:“谁知道,我不知道!”她的柔荑一会子就被百里青抓在了手里,禁锢在她的头顶,他伏下身子,吮上她的唇:“不知道?一会子,为夫自然是要你知道的。”他是极喜她的唇的,柔软丰润,不似时下流行的樱桃小嘴,但吻起来感觉极好,像多汁的莓子。“唔……。”细微的柔软的喘息如滴落在水中的水滴,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他的吻一路蔓延下她细白的脖颈,忍不住在上面种下点点属于自己的印记,修长细腻的双手也抚上她柔软的腰肢。西凉茉目光渐渐地空茫起来,柔荑紧紧地抓住床头的艳丽幔帐,只觉得他的唇与手在自己上点燃熟悉又陌生的火焰。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小狐狸已经被勾引得迷迷糊糊了,衣衫半开,裙摆也被撩高到腰际,裙下风光毕现,这般似穿了衣衫又未曾穿衣衫的模样,呈现极为媚人的姿态,便轻笑一声,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准备宽衣。他笑容妖异:“夕阳已落,天色已黑,咱们今儿可是名正言顺的洞房,不是白日宣yin了。”房内春情盎然。房外却有冷芒幽幽,初初升起的一轮弯月如一把锐利的弯道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照亮这殿内的一片披红挂绿,喧闹人间。人人面带笑颜,手上都拿着酒杯,推杯换盏,毕竟今儿成亲的那位主子,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新嫁娘娘家势力也极大,按理说这样的亲事看起来似乎极合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这种婚事其实是最不合理的。私下头的贵夫人们都教训自己骄傲的女儿们——瞧瞧,女子和夫家和离了,就算是像贞敏郡主这样身份的女子都落不到好,成了宦官王妃,这辈子都是没指望了。九千岁不倒台,便是孤苦一辈子,九千岁倒了台,那她身为正妻更是没什么好下场。总之就是一句话——可怜啊!但是这样的话也只能私下说说,面上依旧人人都是满面红光,极为羡慕的模样。连着司礼监、锦衣卫的厂卫们素来阴沉冰冷的面孔上都难得的放柔和了,手握酒杯,微熏的脸上多了一丝真笑来。自家主子大喜,赏赐自然是少不了,而那位新夫人,魅部的杀神们都是知道的。对于他们而言,不管百里青是不是宦官,他就像不可触碰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会觉得西凉茉可怜,只会觉得小姐配上爷,倒是还差那么一点。这就是所谓鄙帚自珍,自家的主子那都是最好的!当然,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候着九千岁出来,但也没有人敢问为何进了洞房,就没见着千岁爷人影。莫非……难道……太监也有春天?!总之一群人热热闹闹,场面上是极为热烈的。但是冰冷的月一样也照映出了另外潜伏在房顶、花丛间一道道阴暗的身影和他们手上阴冷的长刀。一道修长的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人影静静地站在涑玉殿不远处的景宁宫之上,冰冷的目光看着涑玉殿那散发着橘色灯光的新房窗口。他蒙着脸,一双星眸子如天上寒星一般带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下一刻,便要化作千万道寒芒将那窗口刺破,把里面的人全都射成个筛子!另外一名提着刀的黑衣人忽然飞身而上景宁宫的宫殿,奔至对方的身边,恭敬地单膝下跪,抱拳道:“主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大部分的司礼监和锦衣卫的厂卫都参加了喜宴,酒里都已经下了迷香散,寻常的大夫都查验不出来,那药也只会让酒香更醇,让人更容易醉倒。”他点点头,冷冷地道:“今儿是百里青这jian贼成婚,又在皇宫大内娶亲,锦衣卫、司礼监的人防范疏忽,甚至百里青也一样会得意忘形,就是咱们最好动手的时机,若是今日能一举除掉此乱臣贼子,也算是为天朝百姓做了一件好事。”那黑衣人听着自己的主子这么说,立刻跪地抱拳道:“乱臣贼子,人人的而诛杀之!”他抬头看了看天边那一轮冰冷的弯刀月,随后冷冷地道:“一会子司礼监会燃放焰火,等着焰火起来的时候,正是药效发作,酒宴正酣畅的时候,就以焰火为信,诛杀阉党魁首!”“是,天理教众教徒誓死追随教宗大人!”黑衣人恭敬地弯腰,领命而去。他冷冷地看着涑玉殿的新房,低声自语:“百里青,洞房花烛夜,明年今日也就是你的忌日,这一场焰火就当本座送你的送葬大礼!”至于她……司流风眯起眼,星眸里闪过一丝冷酷,那个胆敢抛弃他而去的女子,将他尊严践踏在脚下的女子,只配沦落到众人唾弃的暖床工具的地步。既然不愿意做他的正妻,那就成为他的玩物或者——去死好了。一道殷红如血的身影忽然掠过夜空和他的头顶飞向了涑玉殿。他仿佛若有所感地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知已经有人……不,有飞鸟先行替他通报了有‘贵客来临’“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