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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配偶让给一个这么奇怪的光屁股的鹦鹉。今儿要不是西凉茉惦记着太平大长公主那里有一种很是神奇的兽药,也不会提着小白进宫。小白看着出笼无望,只得郁闷地低低叫唤两声,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笼子里了。说话间,西凉茉和白珍就到了三清殿外。连公公远远地看见了西凉茉过来,赶紧迎上来,低声道了声:“恭喜夫人与千岁爷,百年好合。”他和何嬷嬷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西凉茉和百里青之间一切事情的人,所以这句话全是真心祝福,并无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所谓的‘恭喜’之中的不怀好意。西凉茉也报以一个含笑的眼神致谢,随后才道:“连公公,陛下可在三清殿里。”连公公方才以寻常模样笑道:“郡主且请,陛下等候你多时了。”说罢,他引着西凉茉进了内殿。一路上周围都有出入的道士过来恭喜西凉茉,连公公就以传音入秘的功夫暗中对西凉茉道:“这些日子皇帝陛下的心情很差,前两日还大病了一场,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还是靠着周真人的龙虎精养丹方才调理过来,所以精神头很差,而且时哭时笑,一会子您进去了,要说的事,就尽快禀报,以免夜长梦多。”西凉茉自然知道连公公的意识,便微微点头。虽然西凉茉知道皇帝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好,那日告诉他的消息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她见到皇帝的时候,还是被皇帝的苍老的模样给震了一下。原本皇帝就印堂发青,面色泛黄,但是看起来还是一个清俊的中年男人,比起她那便宜爹,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今日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皇帝看起来仿佛一下子瞬间从中年步入了老年,两鬓的银丝几乎在短短的几日里多了一倍,眼睛下的眼袋也越发的大起来,两边脸颊也凹陷了进去,威严的龙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显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来,像是挂在衣架子上。“陛下。”西凉茉恭敬地对着他行礼,顺便唤醒了他。仿佛陡然被从梦中惊醒,宣文帝一下子睁开眼,朦胧浑浊的眼里满是血丝,他低头看了看西凉茉,下意识地道了声:“翎jiejie!”西凉茉静静地道:“陛下,我是贞敏。”宣文帝愣了一会子,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西凉茉半天,方才露出一丝似哭又似笑的表情来:“是你啊,茉儿,过来,到朕的身边来。”西凉茉依言走到宣文帝的旁边,宣文帝看着她的模样片刻,仿佛通过她看到了久远的时光里那个骄傲的少女,他忍不住伸手抚上西凉茉的脸:“翎jiejie……。”西凉茉忍耐着他的触碰,心底泛起一阵厌恶恶心,但想到以后的事,她忍耐了下来,只是片刻之后微微退后一步,随后轻声道:“母亲说,您才是我的父亲,是么?”此言一出,仿佛令宣文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看着西凉茉,神色复杂,随后仿佛因为想到什么,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西凉茉的手腕:“你母亲是这么跟你的说的么,她还说了什么!”西凉茉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母亲没有说什么了,她说,该说的都已经跟您说过了,只是您和她纵是无缘,也是错过。”宣文帝闻言,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激动的神色来,抓住西凉茉的手腕越发的紧了,枯瘦的五指如爪几乎扣入她的胳膊:“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她可是后悔了?”西凉茉忍耐着手腕上的痛,一脸黯淡地点点头:“母亲不曾后悔,只是说,也许时光从来或许所有的人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希望看着对方幸福么?宣文帝、蓝翎夫人、靖国公他们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彼此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所以总不肯让步,不肯服输,死死守住可笑的自尊与骄傲,却因为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对方好过,哪怕牵扯上其他人。宣文帝看了她片刻,忽然松开了手,抚着额头冷笑起来:“是了,果然是你母亲会说的话,永远不认输,永远不低头,永远也不会后悔,不过……。”他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能得她这一句话,倒也不枉朕费了那么多的功夫了。”西凉茉看着宣文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冷色,皇帝陛下到底是皇帝陛下,就是到了如今,也并不完全信任她这个‘女儿’,她方才若说蓝翎夫人后悔了,依照皇帝对蓝翎的了解,她的谎话必定就穿帮了,一眼就被看出别有用心来。“对了,你母亲到底为何会突然自裁,这么多年她都熬过……。”宣文帝盯着西凉茉忽然问道,但话到了一半,他顿了顿,忽然记起当初正是他逼迫得蓝翎不得不遁入空门,抛弃女儿和一切的人,便住了嘴。但是西凉茉还是眉宇间染了一层轻愁和茫然:“茉儿不知,只是陆相那日去了母亲那里之后,不知说了什么,母亲便流泪了,陆相安慰了母亲半夜,离开没多久,他前脚走,母亲后脚就……。”西凉茉说着,还落下两滴泪,她今日一身极为素淡的宫装,头上只插了一只素银簪子,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孤苦无依的模样。宣文帝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之色,但随后又狐疑起来:“陆相爷与你母亲在一起说了什么,能说那么久,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西凉茉拭去眼角的泪,柔婉地道:“母亲身边有父亲安插的人,那人在厅外回父亲的话的时候,茉儿恰好就在母亲房里,只是父亲不知道罢了,至于说了什么,茉儿就不知道了,只是父亲听了那人回话之后,脸色铁青,就像……。”她怯怯地看了宣文帝一眼。宣文帝冷笑:“就像朕现在这种模样?”西凉茉犹豫着摇摇头。宣文帝却忽然撑着额头,疲惫地对着她摇摇手:“好了,茉儿,你先下去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称呼那个男人是父亲。”宣文帝顿了顿,忽然抬头看着西凉茉一字一顿地道:“你母亲说得没错,朕才是你的父亲!”仿佛在说服西凉茉,又像在说服自己一样。西凉茉仿佛大惊,随后又立刻低下头,嚅嗫道:“这……茉儿,茉儿……。”宣文帝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什这、那的,朕说了你是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