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了,少穿点
走过这一趟,黑瞎子手下的伙计折了不少,解雨臣虽没过问,心里却默默记了一笔,见了黑瞎子的面,自觉心中有愧,情绪自然也不高,更别提看见黑瞎子背上新添了不少伤痕,顿时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黑瞎子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个,解雨臣现在位置高了,下面有那么些人觊觎着是难免的,这样一闹也好,恐怕几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解家,解雨臣这个当家人的位置也算坐得更稳了。 待到黑瞎子平了北京的乱回到南方,解雨臣的肚子已经又大了一圈,以往穿件宽松的衣服还能挡一挡,现在已经完全遮盖不住,腹部明显隆起了一圈,而且他现在是越来越嗜睡,也怪黑瞎子纵着他,不让他起太早,有时候睡到日上三竿,睁眼瞧见身边没人,心里就是一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时间越来越不敏感了。 下了楼就见黑瞎子在院子里晨练,太阳都挂老高了,他背上满是汗水,饱满的肌rou膨胀出非常夸张的弧度,过分强壮的四肢和精瘦的腰看上去有些不搭,但是一旦黑瞎子运动起来,身上就会呈现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力量感,很自然,不是健身房里速成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打磨出来的,像一块美玉经过精雕细琢,呈现出一种人工与自然的和谐状态。 黑瞎子见解雨臣下来,把刀一收,推门进去迎他,解雨臣就抱怨道:“让你早些喊我,又忘得干干净净。” “解老板,你多睡一会地球也不会爆炸的。” 黑瞎子说着就去厨房给他端了早餐,解雨臣不仅嗜睡,最近胃口也变得特别好,他以前唱戏要身段,经常要忌口,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也特别敏感,但凡腰粗上一点,立马就能注意到。现在有了孩子,也顾不了那么多,黑瞎子端上来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吃下去,不挑嘴已经是万般难得。 解雨臣吃着早点,黑瞎子就在他旁边说点有的没的,从解家新进的货说到端午买点什么粽子,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没边没页,解雨臣早已经习惯他说话的方式,也不去打断他,捡点有用的听,没用的就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黑瞎子消停下来,解雨臣才接话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听我说件事?” 黑瞎子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你那个小跟班没了……用不用我再调一个给你?” “倒也不用,”黑瞎子回答,“那孩子本就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他没了也好,我倒省心。” “别这样说,他对你那么忠心。” “忠心恰恰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解雨臣低头不说话,黑瞎子挑了下他的下巴:“不过是一条人命,你我都是经过事的人,怎么突然心软起来了?” “怎么?你以为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那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你不是那种会轻易心软的人。” 解雨臣叹气道:“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遇见你之后心就很难硬起来了。” 黑瞎子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句情话,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心硬不起来没关系,别的地方能硬也行。” 解雨臣听了他这话,又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大了肚子,佯装怒态道:“我都让你弄成这样了,硬不硬的,又有什么分别?” “还是有分别的,难道说,花儿你想一辈子只靠后面?” 黑瞎子说着就凑了过来,把解雨臣堵在凳子里,低头就要吻他,解雨臣知道自己现在经不起挑逗,把脸一偏,黑瞎子顺势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你——属蚊子的吗?这么爱咬人?” “是你太香了。”黑瞎子在他耳边继续拱火。 “我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好好听着?” 黑瞎子问:“什么正事?” 解雨臣捂着脖子坐直,有点心虚地说:“我害死了你那小跟班,还让你折了不少人手,你不生我的气吗?” “生气?”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如果是我有天困在斗里了,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带人去救你。” “不惜一切代价?” “当然。”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有危险,我在帮你,虽然有损失,但都是值得的,我那些伙计,就和你解家的人一样,都是亡命徒,我对得起他们,问心无愧,他们要是觉得有冤,半夜也该来敲我的门,轮不到你负责。” 解雨臣听完也不好意思再提,黑瞎子向来最会安慰他,眼下正是连死人也能让他给说活了。 “别想太多了,再说我也是为了保护咱们的孩子。你当初不是说,想用孩子来栓住我?现在你得逞了,还不高兴?” “我当初那就是故意激你的,这话不能做数。” “是吗?” 黑瞎子一使劲就把解雨臣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解雨臣两腿夹在他腰上,自觉落了下风,赶忙搂住黑瞎子的肩膀。 “再说一遍,做不做数?” 解雨臣笑着说:“好好好,你说了算,快放我下来。” 黑瞎子松了松胳膊,让解雨臣的双脚沾了地,手却没有松开,搂着他腰柔声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多次‘身不由己’,你既然明白世事难料,就没有再自责的道理,我不会因为身边死了一两个伙计就生你的气,但是如果你再不想想清楚……” 眼看黑瞎子脸色不好,解雨臣也顾不上细看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为表诚意投怀送抱,也不管现在还是大白天,拽着黑瞎子的领口就亲了上去,这一招美人计果真奏效,黑瞎子把他抱到餐桌上,弄得他进退两难,不一会下身就挺立起来,尴尬地顶在两人之间。 “天热了,以后在家少穿点。” 黑瞎子把解雨臣的裤链拉开,在他那花茎上揉了两下。 解雨臣抗议道:“再少就没了。” “那就穿个裙子。” “你说什么呢?” 解雨臣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又不是没穿过。有孩子之前对我有求必应,现在是觉得继承人有了,可以一脚把我蹬了?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你怎么那么没有安全感?” 解雨臣忍着笑把自己裤子踢下去,大大方方地分开腿,黑瞎子怕他坐在桌上不舒服,又把他抱到沙发上,解雨臣跪坐在沙发上,黑瞎子就从后面贴上去,一只手帮他扶着肚子,下面那根东西直戳在解雨臣股间。 “在家穿个裙子就可以了,想要的时候就掀起来,咱俩都方便些。” “方便你——” 解雨臣一句脏话没骂出口,黑瞎子已经进来了,知道他后头敏感,如今连扩张都省了,只管往深了去,解雨臣本来跪得端端正正,让他顶了几下姿势就全散了,跟抽了骨头似的软了身子,全靠黑瞎子给他撑着,可他越是想依靠黑瞎子,屁股里那东西就顶得越深,直到受不了了想抬抬腰,已经为时太晚,黑瞎子用胳膊箍紧他胸口,下身顶得一下比一下凶。 “可以了……瞎子……可以了……” 解雨臣本以为就是个小打小闹,没想到黑瞎子要来真的,攥着他小臂扭了扭腰,算是撒娇服软。 黑瞎子笑道:“可以了?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解雨臣还没应答,屁股上就被甩了一巴掌,疼得他夹紧了两瓣rou臀,黑瞎子抽了口气,又来了几次深入,这回彻底把解雨臣cao乖了,浑身触电似的抖着。 黑瞎子把他整个搂进怀里,掰着他下巴问:“谁说了算?嗯?” “先生……先生说了算……” “知道就好。” 黑瞎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cao得更加卖力,解雨臣那xue里早让他插得湿软放松,这会儿更是食髓知味,紧紧裹着男人的yinjing不放,甬道深处让guitou破开的时候还有些疼痛,待到柱身进来完全是另一番感觉,身子一被填满,心里也多了一丝满足感,再不去胡思乱想,只顾得上眼下这场情事怎么熬到头。黑瞎子已经收着力气,解雨臣依旧让他弄得魂不附体,又怕又馋,嘴上喊着不行,实际上还能承受更多,黑瞎子把控着他的极限,下面那东西真跟长枪大炮似的,不一会的就功夫就攻城掠地,解雨臣平日再怎么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到了他身下也是变了一朵娇花,眼下正是受不住了,口中告饶不断,冷眼朦胧地求黑瞎子快些结束。黑瞎子哪会轻易饶过他,看他一松懈就作势要打,解雨臣怀孕以后身材愈发丰满,双臀圆润饱满,让他拍了两下就翻起rou浪,哪还有先前那般清汤寡水的青涩小少爷样儿。 解雨臣最近也发现了,怀孕的月份越是久,自己对黑瞎子的依赖就越深,大概是因为活动不便,难免需要伴侣照顾,黑瞎子待他当然好,只是有时候太温柔了,又让他适应不了,过习惯了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也就习惯了信奉暴力,相比温柔缠绵,他倒更希望黑瞎子强硬一点,用更激烈的快感和痛苦帮他忘掉一切。 两个人一番激战之后都累得直喘气,解雨臣靠在黑瞎子胸口,和他十指交扣,黑瞎子毫不吝啬自己的信息素,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吻他背上的伤疤。 解雨臣扭头对他说:“我有时候希望小时候来教我的人是你。” “是么?我教导学生可是很严厉的。” “严厉”这个词从黑瞎子口中说出来,莫名就多了股奇怪的味道,解雨臣听完,身子不自觉就绷紧了。 黑瞎子笑话他:“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脸都红了。” “想让您教导我,先生。” “那要看你想学什么。” “教我抛弃一些无用的想法。” “这是要斩断情丝?” “情太多也是一种负担。” “我可不嫌你情多。” 黑瞎子笑了笑,把解雨臣放倒在沙发上休息,抬起他一条腿开始做按摩,他的手法很好,力道正合适,称得上专业,解雨臣被他按得骨头都酥了,zuoai带来的疲惫感被抵消了一部分。 黑瞎子给他按摩完了四肢,又俯身下去吻他,他的身体很宽,可以把解雨臣整个罩在下面,解雨臣看着他,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并且发现自己凌乱的思绪得到了抑制。 “好了,今天的课上完了。”黑瞎子说。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学到点什么。” 解雨臣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黑瞎子伸出手指戳了戳解雨臣上扬的嘴角——“你学到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