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獎賽分站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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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二十五章。大獎賽分站賽 飛加拿大的班機在下午四點,星谷沒有提前知會隊友與同儕們,只在關機前群發訊息跟仍在練習中的大家告知一聲便拖著行李和白井、Jay進入海關。於空中大概得飛十二小時左右,抵達目的地會在早晨,為配合時差整日清醒的三人其實有點昏昏欲睡,好在長時間各國跑適應起來不需耗費多少工夫,在飛機平穩升空時直接夢周公去了。 Kelowna被譽為BC省的Hawaii,是加拿大著名的度假勝地,星谷等人不是首次踏上這片土地,但依舊深受此景色的吸引。從下飛機到旅店整理完行李已經是早上十點過後,星谷從落地窗眺望窗外,想了想打開相機拍攝一張風景照,然後登上Jay的Twitter將照片發送出去。 『平安抵達加拿大啦![景色照片]』 追隨者似乎大多數皆有設定推文通知,沒有多久評論便一則接著一則刷新出來,明顯不是出自Jay之手的推文留言比往常熱情,短時間沒事做的星谷盤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快樂條條回覆並順手點上喜歡。 話說回來,國內應該是凌晨兩點多吧?突然意識到這點的星谷立刻把還持續跟他閒話家常的用戶趕去睡覺,字句間明顯透露不捨的粉絲雖然遺憾仍乖乖關掉手機鑽進被窩,待Twitter總算平靜下來,星谷滿意點點頭也退出應用程式將手機放在客廳桌上。 開賽前的日子,星谷除了訓練還會利用休息時間出門逛逛並打開直播間和大家一同欣賞這個美麗的地方。不過讓本身是個活潑性子的星谷掌鏡是件令觀眾相當痛苦的事,鏡頭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時而又突然劇烈晃動,重點是還常常拍不到想看的對象,所以首次由星谷本人開設的直播一致獲得追隨者的差評,那之後手機又重回專業的Jay手上,星谷只管到處吃喝玩和介紹就行。 由於時差的因素,星谷直播當下觀看的人並不多,所幸之後還有影片保存能在事後補看。這段時間Jay也頻繁上傳星谷的照片,令粉絲心花朵朵開的同時也引發一片哀嚎——因為Jay非常有『職業素養』的把每張解析度調到微微放大就變成馬賽克的程度。 總之在悲喜參半的複雜情緒下,大獎賽加拿大站正式拉開序幕。 加拿大站賽程有三日,依序為冰舞、女單、雙人以及男單,首日短曲,次日長曲,終日表演賽。 開幕式結束後,星谷沒有留在現場,這次同為成年組的青澤莉子參加的是中國站與日本站,青年組的栗原雙子賽區原本就不同,所以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到附近晃晃找些伴手禮帶回國,畢竟男子短曲要下午才會開始。 賽季開始後,除了之前寄過胃藥和薰衣草茶茶包外,沉寂好一陣子的琉又開始頻繁的訊息聯絡,突然有些久違了的感覺。和琉文字聊天是件舒心的事,即使沒親耳聽見聲音,星谷也能想像對方帶著笑意溫柔說話的模樣。 經過店員同意將眼前精緻的巧克力拍下、傳送,他突然升起一股想見見琉的欲望,他們從單方面關注到彼此成為網友至少五年有餘,但從未有過一次碰面的機會,星谷記得琉的年紀與自己相同,不如找個時間和對方會面吧? 發呆中對方已經傳來回覆,看見內容的星谷突然笑了,心想所謂心有靈犀便是如此吧? 『琉:就那款星星圖案的吧。對了,大獎賽決賽後要不要找時間見個面?』 將看中的各式巧克力打包並寄放在店內,星谷抬腳往約好的餐館前進。 男子項目預計十七點開始,用完餐休息約兩個小時左右,星谷提著冰刀鞋去公共滑冰場溜了幾圈,感受今日狀態以便調整,等練習差不多後跟隨白井與Jay回到比賽滑冰場。 作為青年組升上來的『新人』,星谷在後台見到其他十一名參賽者其實有點緊張,好在大家都頗熱情與關照,緊繃的情緒得到不少緩解。 十二人採六六分兩組進行,星谷的排序在第一組第四位。這次賽程他的節目編排不算困難,有點為賽季初試試水溫的感覺,主要還是在表演方面下工夫,企圖維持住該有的水準。 星谷喜歡為自己的節目訂定主題,那能更方便他融入演出,這次加拿大站他選擇了『花』。短曲楓葉,長曲櫻花以及菊花,配合主辦方與本國國花。 其實這個主題難度頗高,花沒有特定的曲子——主要是楓葉方面——怎麼表現才能讓觀眾有置身花海的感覺呢?以觀眾的視角最直觀便是表演服,但僅僅如此是遠不夠的。所以在選曲和動作編排耗費比以往更大量的時間,成果倒是挺不錯的,就是取決於今天能發揮出多少。 賽前會有一小段供選手熟悉場地的時間,星谷和其他人在寬廣的冰面錯開滑行。一般選手是會利用這時練跳的,畢竟每個場地存在微妙的差別,而這通常對選手有著致命影響。 但星谷是其中的異類。 除了由頭號粉絲『琉』開始流行起來的『小太陽』之稱,星谷在滑冰界其實最常被拿來討論的是『不練跳』這點。 練跳是多重要的賽前準備啊?怎麼這孩子從不在正式上場外的時間跳呢?就算一圈也好啊!讓我們有機會多看幾次嘛!此為粉絲發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當然除了萬分心痛的小太陽粉絲外,媒體對此也是相當好奇,星谷的跳躍動作標準並充滿力與美,甚至歷年皆能和成年人競爭滑冰世界十大最美動作排名,但偏偏這樣的選手是不練跳的,不是很奇怪嗎?而有機會採訪的記者總會得到對方尷尬一笑的「無可奉告」四個字,久而久之這項習慣便成了未解之謎。 記者採訪最討厭什麼料都挖不到了,可星谷就是年年沒能成為採訪的黑名單,反而更吸引媒體各種猜測,什麼宗教信仰啊、神秘儀式啊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出現過,但實際根本沒大家想得那麼複雜,只是星谷不好意思反駁罷了。 朝前排舉著單眼相機的Jay揮手,星谷速度飛快離開冰場。男子單人短曲比賽即將開始。 加拿大十六點四十五分,日本八點四十五分,辰己笑臉盈盈把玩手中的鑰匙,慢悠悠朝聲樂大樓最偏遠的小型視聽教室移動。 緊張的音樂學科選拔已經結束,第二學期後半基本在學生自主學習中度過,憑藉良好的聲譽與乖寶寶形象,辰己輕而易舉借到一間獨立、附有投影機的視聽小教室兩日的使用權,由於地點因素更是沒有任何時段與時間的限制,正好方便辰己偷偷用大螢幕來追比賽直播。 是的,偷偷追花式滑冰比賽的直播。 除非要事耽擱,日本的比賽辰己向來是努力搶票衝現場,唯獨外國賽事無法跟著一起飛,甚至因為至少十二小時的時差常常連現場直播都跟不到,只能設定預先錄影等放學回家再慢慢補。雖然星谷本人並不介意,但辰己一直對無法即時獻上祝福與鼓勵耿耿於懷。 不過……辰己嘴角愉悅的勾起。 這次加拿大站他不會缺席了。 視聽教室就在前方的轉角處,辰己越靠近心情越雀躍,不過這份情緒在聽聞他人呼喚姓氏時頓住了。事實上辰己很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堅定朝目的地前進,但是顯然對方並沒察覺他的意圖,又開口喚了一聲,讓他不得不保持溫和的笑容面對來者。 出現在面前的是申渡。 「榮吾,有什麼事嗎?」 此刻的辰己看似和往常無異,但和對方相處少說也十年有餘的申渡很明顯感覺到幼馴染的眼裡寫滿『別來煩我好嗎』幾個大字。申渡是多察言觀色的人啊,若是平時絕對藉故離開放辰己走了,但他今天卻彷彿敏銳神經斷裂,腳步一動不動,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直盯著看。 辰己被盯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再加上算偷偷摸摸公器私用,此刻其實也心虛的不行,眼看開賽時間快到了,辰己又強打精神開口:「榮吾?」 並非沒有察覺辰己的不自在,申渡稍微聯想就能知道辰己究竟跑去視聽室要做什麼,只是他很意外一向公私分明的辰己居然會使用學校公物做私事。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申渡會攔下辰己是存有私心的,雖說他時常從辰己的口中得知許多關於星谷的消息,卻從未親眼看過對方的滑冰比賽——甚至連影像都沒接觸過。剛才無意撞見辰己朝人煙稀少的樓層走時,他疑惑一會兒便釐清偷偷跟了上來,辰己去視聽教室可以做什麼呢?若是以前申渡不會懷疑對方是去學習,但現在嘛……不用深思也知道答案。 賽場上的星谷和在舞台演出有什麼不同?會更加耀眼嗎?還是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面貌?申渡的好奇心被勾起,他故意裝作沒發現辰己隱隱表現出的著急,和對方繞著課程問題打轉。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辰己首次產生一巴掌拍暈自家幼馴染的衝動,申渡纏著自己提些有關學習上的問題,選在這種時段都讓他懷疑對方是不是別有用心了——但看申渡滿臉認真又覺得這麼懷疑的自己度量很小——雖然滑冰比賽不見得會準時開始,可辰己不希望錯過任何畫面。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伸手遮住申渡那張不停開合的嘴,像個綁架犯將人拖進視聽教室內才放開。 目的達到的申渡這時不再作亂,他將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彷如對辰己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深深的困惑,可惜唯一的觀眾不怎麼賞臉,早拋下他在電腦前面擺弄起設備。 辰己很快將投影機和電腦連接好,申渡看到後自動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關燈的辰己這時已經確定對方絕對猜到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不禁有些氣憤又無可奈何。螢幕上已經傳來主播的開場,辰己移動腳步在距離申渡一格之差的位置坐下。 對辰己孩子氣的舉動感到好笑,申渡在聽見星谷的名字時重新將視線放回前方。 正式比賽前會給選手一小段適應場地的時間,六名衣著各異的男性各自錯開在冰上滑行、跳躍,而在那之中有位選手特別吸引申渡的注意,除了那身勾勒出楓葉樣貌與紅黃色線條的黑底表演服引人注目外,主要是他不像其他選手一樣練習跳躍,反而似散步般在諾大賽場滑過來又滑過去。 「星谷君為什麼不練習跳躍?」申渡忍不住轉頭詢問。 眼睛正專注盯著星谷的辰己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不是不練,而是不敢練。」 不敢練?申渡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茫然。 「其實星谷以前是會練習的,不過奇怪的是他只要練跳順利,正式比賽就很容易出狀況。」辰己回想導致星谷完全不再練跳的那場比賽,表現出奇慘烈,非但好幾個環節周數不足還狠狠摔了大跤,那一摔連在旁邊觀賽的辰己都覺得痛,所幸沒有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但仍是讓他休賽了幾個月。 「一開始只是無傷大雅的小狀況,然後逐漸變成嚴重影響表演的失誤……最後甚至受傷了。」辰己停頓片刻,隨後語氣從低落轉為歡快,「所以現在星谷乾脆只在正式上場進行跳躍,滑冰之路反而一路順遂,我們都覺得大概是什麼僅發生在星谷身上的玄幻定律吧!」 申渡沒有發表意見,轉了個話題,「這麼『特立獨行』不會被說話嗎?」雖然滑冰不似演藝圈,但無論在哪裡行為特殊的人都容易成為觀眾攻擊撻伐的對象。申渡無法想像星谷看見那些批評他高傲自大或故意搶鏡頭之類的惡意揣測會有多難受,明明他什麼也沒做錯。 出乎意料的,辰己呵呵一笑,「這點倒是不用擔心,雖然也存在少數批評的聲音,但星谷在滑冰界人緣和觀眾緣特別好,關於不練跳的理由還總是在賽季開始前被反覆拿出來津津樂道的討論。」明明猜沒猜中當事人都不會回答的啊,不過這種奇葩理由大概要觀察力異常仔細或通靈才能猜到吧? 申渡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心裡倒是莫名其妙鬆了口氣。 男子單人短曲演出時間是兩分四十秒,前後可有加減十秒的誤差,可以說轉眼間選手便已經完成演出。辰己和申渡閒聊時眼睛一直沒從螢幕移開過,聽到下個順位便是星谷更是精神振奮,眼睛睜開得大大的,深怕錯過一分一秒似的。 螢幕裡的星谷上場後先和某個方向揮手,鏡頭短暫切換帶到站在架著的攝影機隔壁、手中還舉著單眼相機按快門的金髮少年。辰己知道這是星谷每次演出前的習慣動作。 楓葉代表秋天、代表濃情、代表記憶、代表成熟。它的花語是自制能力。花箴言道:該溫柔時溫柔,該發威時發威。 這其實是很難表達的一樣主題,就連滑冰初入門的申渡都知道。 可是星谷卻偏偏能將觀眾帶進他創造出來的一片楓樹樹海,他表演服上的紅楓宛如脫出那塊黑色布料,從少少的三四片倍數增加,然後飄滿整個賽場。 明明隔著遙遠的距離與鏡頭,申渡卻感覺只要伸出手就能觸碰到那誘人的紅楓。 美麗的事物總是消逝迅速,沉浸在短短三分鐘不到演出的申渡根本沒來得及從那片景緻回神,直到現場觀眾也後知後覺拉回情緒開始熱烈鼓掌才讓他脫離。 身邊的辰己眼睛閃著亮光——那是申渡很少見,只能由星谷帶來的激動崇拜——和觀眾一同鼓掌完後立刻拿出手機打字,大概是將感想傳達給本人。 申渡注視畫面中鞠躬跟觀眾道謝的星谷,他彎腰撿起距離自己最近、用塑膠袋包裝還綁著蝴蝶結的單枝玫瑰輕吻,鏡頭正好給與一個特寫,申渡在那張算不上特別出眾的臉部留連,直到對方坐在等待分數發表的休息區又起身離開才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