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风初染x慕堇,秀爷x军爷(野战/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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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初刻,天光未明。 拭剑园中往来的选手早散了个干净,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地雪渍,和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头的天策府弟子慕堇。 还是太冲动了。慕堇想。他本不该跟花舞剑吵架,又在盛怒之下退队,眼下距离海选结束仅剩三天,他很可能再也没有资格踏入拭剑园。 他只是——他只是有些不忿。 大家都是同一般的平凡人,凭什么花舞剑可以箕坐闹市,口若悬河,足足羞辱他半个时辰。 ——停,够了,不要再想了。他好不容易才从那种情绪中脱离出来,他不想重蹈覆辙。 夜风吹过,卷走拭剑园台阶上的雪粒,又卷来若有若无的熟稔香气。 慕堇身体一僵。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海选七日,这香气便陪足了七天,虽说是七秀坊弟子常用的香粉大抵相仿,可用在那人身上,终究有着细微的不同。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瞬息,一双粉色的鞋子走进他视线。 见到熟人,慕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他忍不住呛他:“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然后他听到来人叹了口气。 “没吵够吗?你也想和我吵一架吗?”风初染平静地问他。 自然是不想的。慕堇咬紧牙关摇头,耷下脑袋,把脸埋进掌心。 其实方才他说完就后悔了,那是可是风初染,是他偏要策冰并肩作战,亲手才强行拉进流浪星源的小白,他唯独不该跟他阴阳怪气。 七秀坊弟子垂头看了他一会儿,拢紧身上单薄衣物,轻飘飘地坐下来,与他并肩。 魂牵梦绕的味道充斥鼻腔,慕堇不受控制地开口控诉:“我就是想嘛,要么就不做,既然选了要做,那就做到最好,大家都是队友,凭什么我要挨他的骂,我就是——” 慕堇深吸气,吞咽了下,把一腔委屈咽进肚子,把沉默还给拭剑园。 这种沉默极少出现在他与风初染之间——他们都不是寡言的人,习惯将作战打法付诸言语,只要凑在一处,总会叽叽喳喳地笑作一团,可现在,沉默在二人之中流淌,他却也并不觉得尴尬。 这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他至少有小白与他并肩。 “你现在有两个选项。”他听到风初染打破沉默,“一,我说点好听的,好好安慰你一下;二,你跟我——” 慕堇没等他把话说完。 在黑暗中,慕堇准确无误地撞上男人的唇,牙齿磕了下,两个人都疼得闷哼了声,唇舌却并未退避半分,粗鲁地彼此舔吻吸吮,啃出啧啧的水声。 保持着相连的姿势,他主动骑到风初染身上,然后才勉强撕开唇舌,呼吸着唇上湿漉漉的凉气儿,压低声音说:“我想要这个。” 风初染吻回来。 得到首肯,慕堇更加放肆地啃咬男人满是脂粉香气的樱唇,像是要将他的小白撕裂咬碎,吞到肚子里才算密不可分,他咬得很凶,铁锈味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这才清醒些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们的性爱从来是两相欢愉,而不是单方面的施暴,慕堇一下子慌乱起来,舌头在男人口腔中舔舐一圈,找到被他咬破的地方,一下一下地不停舔弄着伤口。 不要离开我。他想。不要离开我。 风初染哼笑了声,给他舔,只顺手扯下他的抹额,系在他一边手腕上,又拢了拢他的身体,让他骑得更舒服,将他的双手背到身后,用抹额捆到一处。 执枪之人最怕手臂被制,它的代价极有可能是致命的,但他现在需要一点危险的感觉,来清晰地证明在这一刻他仍然活着。 从未有过的渴望点燃了慕堇的小腹,他舔他的脸,舔他的下颌,舔他的喉结,下半身也丝毫不安分,隔着几层布料,尽可能地厮着磨风初染逐渐发热的下半身。 你也想要我对不对,你想要的是我慕堇,从来不是别的什么人。 给我。给我更多。东方仍未亮,我们还有时间。 他的小白从未辜负他的期待。 秀坊弟子长得秀气,那双手却是惯常拿剑的手,揉起他胯下性器绝不手软,隔着前襟捏了两下,还觉得不过瘾,很快把手伸进里面。 带有薄茧的手指搓开性器顶端的薄皮,拇指重重蹭过敏感的尿口,慕堇顿时疼得嘶了声,然而相反的是,他的阳物并未疼软,反倒是愈发硬起来,直挺挺地贴着小腹,青筋毕露。 “这么馋,嗯?”风初染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贴着他耳根问他,“前面馋还是后面馋?嗯?” 声音温柔,手上的力气可半点不减,不容拒绝地帮他taonong,guitou擦在粗糙的布料上,蹭得生疼。慕堇闷哼了声,咬住下唇,无助地看着他身下的小白,指望风初染能借着朦胧的夜色,清晰地看出他的渴求。 taonong停了。 乘风裤子刺啦一声被划开,包裹屁股的布料分向两边,慕堇瑟缩了下。好在风初染很快捧住他的脸,纤细手指温柔地擦过他绷紧的下唇,拇指分开齿缝,不让他继续咬唇,摸他尖利的犬齿,玩弄他的舌边,慕堇乖乖吸吮那根拇指,忍耐后xue同样被手指玩弄的怪异感。 那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拉过来,半趴在风初染身上,含不住的口水洇湿了指缝,慕堇得到了一个温柔至极的亲吻。 和无情的贯穿。 好——痛。 慕堇双手被捆在背后,只能紧紧抓着手肘,仅有小白性器前端渗出的少许滑液作为润滑,后xue干涩,根本并未做好准备,却被粗硬性器毫不留情地撑开肠rou每一小寸皱襞,火辣辣的疼痛登时蔓延开来,慕堇呜咽了声,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不受控制地绞紧了后xue,犬齿亦叼紧了风初染的手指。 亲吻没有停,后xue的捣弄亦是,慕堇一半陷在男人的温柔里,一半被男人cao得生疼,半边是海水,半边是火焰,他在这个荒唐的夜里无处可逃。 唇微分,秀坊弟子问他,吐气如兰。 “疼不疼,嗯?你告诉我,你疼不疼?嗯?” 慕堇神色涣散,拼了命地压抑住喉管里的呻吟。 “不疼。”他哑着嗓子急喘,“……再用力啊。” 风初染抽出些许,再次将性器整根埋入,这次他感受到了,后xue被结结实实地撑满了,柔嫩肠壁被撑出无数细小的裂口,又痛又痒,又酸又涨,反而激得yuhuo燎原。 还想要更多,还想感受更多,可他手被捆在身后,腰亦酸软一片,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毫无形象地趴在风初染结实的胸膛上,被动地承受那人粗暴的抽插,他的后xue记起了旧日的快乐,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润滑的汁液,抽插更顺,他的身体亦被顶弄得反复起伏。 胸腔相贴,彼此厮磨,疼痛与欲望混杂在一处,他的心脏渡到他的胸腔里,噗通噗通地跳,疯狂舞动,犹如一场末日的狂欢。 七日交媾,风初染早已对慕堇的身体了如指掌,铁了心地往他最敏感的地方凿,无论心上如何不情愿,他的身体却总是诚实的,快感如潮水翻涌,层层堆叠,强行将他推上灭顶的高潮。 他被插射了,jingye飞溅,慕堇爽得浑身哆嗦,他连声喘着,头埋在风初染的颈窝,终于呜咽出声。 他说怎么办啊小黑,我退队了,怎么办啊。 风初染抱着他的头,稳稳当当地接着他的身体,似乎有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鬓角,他不确定。 “不怕,会有未来的,嗯?”风初染安慰他,“会有明天的。” 慕堇深吸气,将男人身上好闻的脂粉味道吸进肚子里,心想明天总会到来不假,可等到太阳升起,我们的未来就没有了。 他没说出口。 不知怎地,风初染却似乎懂了他的未竟之言,性器从他被插得湿软的xue里抽出去,一抬腿,把他从身上赶下去,让他趴在满是雪粉的台阶上,屁股高高翘着,再次插进去。 慕堇刚射过,身体正处于不应期,这下再被进入,难受得要命,脆弱的肠rou拼了命的推拒,却又无从阻拦,只被彻底插到最深处,捅入他的灵魂。 慕堇啜泣了声。 不过是因为身体过于难过,所以生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而已,与其他人、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 发髻松松垮垮,那纤细手指插进他发间,向后扯着他的头皮,扯得他生疼,双手亦被另一只手钳住后拽,他就像是一匹被制住命门的马,被抵在地上,坚硬性器狠狠捅进后xue深处,撞得他身子前顶,又被扯回来,无处可逃,啪啪声响不绝于耳,他的xue早就湿透了,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yin靡至极的水声,慕堇全身上下都熟透了,泛着粉红的情潮,天策府弟子适应能力极强,他居然真在这粗鲁的性事中捕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快感。 泪水溢出眼眶,滴在拭剑园的残雪上,留下一个隐约的痕迹,粗粝的青石砖磨得胸口下巴生疼,先前那股子气劲却终于xiele个一干二净,他不再觉得憋闷,只剩下rou体上的快乐。 “呜啊……啊……”慕堇终于呻吟出声,随着风初染的顶撞的频次哼哼唧唧,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嗯……用点力啊,没吃,饭吗?” 风初染哼笑了声,俯下身,从后面啃着他的耳骨,问他:“就你,话多,嗯?这种,时候,也要,话多?” 说一个词插一次,次次顶到慕堇最舒爽的里面,他被入侵了,他被填满了,他被拥有了,在这个不见天光的夜里,他不是一个人。 风初染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直起身,专心cao他,囊袋啪啪撞着xue口,yin液濡湿了他的腿根,慕堇被扯得头皮发痛,只能向后仰,身体弓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他挣扎得狠了,抹额却限制住他的动作,勒在皮rou里,勒出短期无法磨灭的红痕,第二次高潮到来得比第一次更加凶猛,慕堇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性器更是涨大一圈,他本能地主动追求快感,拼了命地往他的小白的髋骨上撞,痛是痛的,爽也是爽的,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他发了狠似的绞着xue里的性器,满意地听到小白喉咙里滚出舒爽的闷哼。 为我高潮吧,在我的里面,标记我。 不要抛弃我,不要弄丢我,驯养我,让我成为你的所有物。 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一夜荒唐毕,慕堇把身上满是褶皱的衣物换成二代乘风盒子,于是性事留下的凌乱便消失了。 “我退队了,”这回是慕堇主动开口,“不好意思啊白白哥,明明是我我非要拖你进队打策冰,结果我先跑了。” 风初染挑起眉毛,cao作几下:“没关系,人在江湖走,难免遇到突发情况,我没事。” 看小白动作奇怪,慕堇拧紧眉毛,查了下眼前秀爷的名剑队……空荡荡一片。 慕堇:“……你也退了。” “嗯,你不在,我留着也没意义。我有朋友收留我,花开,我答应了,跟他打明冰。”说完噗嗤笑了下,“谨兮跟我说,只要我进队,他愿意为我练天策。” 秀坊弟子相貌精致,慕堇盯着小白认真的侧脸,有点茫然。 有朋友约他,那就意味着……要散了。 策冰要散了,他和小白也要散了。 许是注意到他落寞的目光,风初染很快回过头:“你别急,你肯定也会有队要的,你超一手天策,刀宗也有说法。” 慕堇自嘲:“有说法,机器人刀宗,相当有说法。” 风初染笑,亲昵地捋了把他的刘海:“谁敢说你是机器人刀宗,我给他两个大耳巴子。”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性事的发泄是一回事,亲昵的行为是另一回事,慕堇撑起身体,这回他终于清清楚楚地在小白的眼中看到了浓郁的舍不得。 ——这江湖太远,今日散了,不知再见是何年。 如果我早知只能与你相遇七天,我、我一定—— 慕堇攥紧了拳。 他不想像如寄里唱的那般,不想和他的小白成为茶楼酒肆里说完一生的江湖传闻,他想要今天,想要明天,也想要之后的好多好多天。 他想说你还是跟我打吧,这次我肯定不和你抢阵眼;他想说他妈的,谨兮的天策算什么东西; 只恨缘分太浅。 他没有立场,他什么都说不出。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