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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我的背,一下一下顺着气。叹一口气,将头埋在我的肩窝,深吸一口气,温热的脸弄得我的肌肤痒痒的,“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你对我是怎样了……既然如今话也挑开了,就算以后你恼我也赶不走我了……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一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其实是喜欢的。”留在我脸颊上的指尖徒然一颤,他有些呆滞的望着我,怔怔的,似乎在回味我的话。我低头,恨不得咬掉这破舌头,这说的是啥傻话。为什么,一看他那失落的脸,说话就不经大脑了……“湮儿……你说……”他俯下身子望着我,凤眸中的喜悦不言而喻,随即独自窃喜着,不留痕迹地把手撑在我身子两侧,暧昧地贴着我说,“……再说一遍。”转身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侧身熟练的躲过弘氰作势压倒过来的身子,死死的抓着舟的木栏说,“有话好说,别过来……船晃……”踹一脚,踢空。再踹再踹接二连三地踹。脚就这么活脱脱地被逮住,抓牢了。突然间想到一句话,“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rou。”寒风萧瑟,忒悲怆。睁着眼,望着弘氰徒然间我眼前渐渐放大的脸,想说什么,咬咬牙,还是忍住了。他的唇只是贴在我嘴边,一下而已。温软……他轻笑着抱紧我僵硬的身子,低声说,“我知道,我没法比得上后……不过,这样已经够了。”诧异地抬头,望着他。他勾着唇角,眼中荡着满满的笑意和万种风情。黑线,低头朝他努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这总往我袍子深处里探去的手是怎么回事……“神官大人,快靠岸了。”菟儿那小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情绪也掌控得很好……估计这一路上憋坏他了。我死鱼般笔挺的躺在舟里,透过弘氰压过来的身子偷偷往岸上瞟一眼。黑压压的一片人……接风的?迎亲的?看热闹的?头晕晕的……我在说些啥啊……反正不能被他欺负着,任人压。死命的把他一推,小身子一站,船晃得厉害。身形一抖,总觉得下半身都是软的,脚使不出力气。默念起口诀,总想着靠岸了,迷迷糊糊的啥也没想就跨步踏出了舟……碧水这个碧,青山这个青……怒,这菟儿鬼崽子,这哪叫快靠岸了……明明还差很……很多……脑中浮现三个字:玩 完 了 !后面嘈杂得乱成一团,弘氰似乎还喊了句什么……脑袋里一片空明,怔怔的望着脚下的一泓碧波……一股暖流从腹部延伸到脚下,开头闭眼念的心诀无师自通般的在我脑海里沉沉浮浮,身形轻巧无比,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脚一沾,水面一晃一波澜。纵身一跃,湖面飞仙,白衣袂翻飞,岸边柳絮轻扬漫天狂舞。咦……出啥事了?!我……在……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岸近了,身子一踉跄,稳住步子,好不容易站稳了。两旁传来淅淅簌簌的衣帛声,逐渐清晰的银铃响……低头喘气,暗自喜了一阵,一双黄色鹿缎带铃铛的靴自映入眼帘,我还没来得急抬头……突然被那来人抱了个满怀。神官and狐狸一双黄色鹿缎带铃铛的靴自映入眼帘,我还没来得急抬头……突然被那来人抱了个满怀。———————————————————————————————————————身子被抱得紧紧地,骨头被硌得生疼……头被埋在那人的锦袍里,皱着鼻子……嗅嗅……一股很重的药膳味儿……衣摆簌簌声,那双鹿靴上的铃铛兀自在响着,我努力的抬头想看清那人,却只见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这人是谁啊,一来就抱着行这么大的礼。推,用力推。使劲ING颓废,泄气……根本推不开……那人的手骨跟那鸡爪子似地,疼疼疼疼疼。“太好了……氰儿,终于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颇有悲惨凄凉的气势,“好孩儿,看来你真为本王找到长生不老药了。”啊……我?弘氰?不不不不不……弄错了吧……瞥一眼,那人鹤发白须,用特慈祥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只是那双眼并不清明甚至还有些浑浊……有点说不大清楚,只是怪怪的。有见过年逾花甲的人穿得这么……呃……鲜艳惹眼……有见过年逾花甲的人还跟孩童似地浑身佩戴银铃铛地么……没吧?我以前也没,不过今日倒是长见识了……“臣,弘氰参见吾王,愿王万寿无疆。”手肘被人从后面拽住,一个力道便把我顺势带出了那个老人的禁锢,我浑浑噩噩地看着一身肃颜黑袍地弘氰踏着步子,淡定地挡在我前面,一手侧放在左胸作了个奇怪却很养眼的手势,“臣罪该万死,劳烦王亲自驾迎。”啧啧,这弘氰……还真看不出啊,厉害的主儿。见到凤国的王,居然可以不鞠躬也不见下跪。这唇里吐出的虽是恭恭敬敬的话,这神情这一举一动,我还真看不出对这凤王有啥尊敬的……啧啧啧啧啧啧。“这……这……”那凤王迟钝地扫我一眼,望望弘氰,再望望我,脸上的神色不言而喻……失望到了极点,“朕还以为爱卿已经找到药,服了并有所成效……那么氰儿此番可有找到……”“没有。”他撇着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只是也有些眉目了。”那老王身子颤地跟那抽风似地,抓着弘氰的袖子,“快些说。”弘氰低头看着自己的袖摆,秀眉微蹙,云淡风清地扫了一眼王的两侧,凤王身边跟随的一些大臣和侍卫很识相,齐刷刷地退后几步……啧啧,这架势训练有素颇有看头。“呃,只是关键的时候,后湮宫却被灭了。”简洁明了,通俗易懂,弘氰斜着眼瞟向凤王,风情万种的眉目中带点惋惜。叹一口气,凤王肩明显的垮了下来,“早知如此……该信他的,灭宫。”灭宫?该信他的……谁……我诧异的抬头,正对上弘氰微眯的凤眼。“您说的是……难道之前有人提议……”弘氰如玉般光泽的侧脸向着凤王,神情有些许恍惚,随即转瞬即逝。“太子曾提过,只是朕顾虑着爱卿还在后湮宫里,怕伤着你……算了,回来就好。”老凤王无谓的挥挥袖袍,只是像是突然间又苍老了几十岁,步履也有些吃力,“你也早些回宫吧,顺便去探望一下你的娘亲。”“臣遵旨。”弘氰缓缓抬手行了个礼节,姿势优雅得不像样儿,神官……真不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