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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皇上为臣求长生不老术,无故挑起四国战乱,令有缘痴情人分离,百姓流离失所,臣乃罪孽深重,如今臣承蒙义妹医治身体好转,希望皇上收回成命,重建後湮宫,撤掉对於宫主後翎的追捕令,如此消除乾、凤二国对巽国的偏见。”“如今三国精兵围困扎守在我国边境之上,战争一触即发,就算朕此刻颁布赦令,大张旗鼓重建後湮宫,偏见岂能因为此举便消除,只是亡羊补牢罢了。玄王诡计多谋,定会再生事端。”巽王将手负在身後,仰头望著苍翠沙沙作响的竹林,一脸肃容。梓泉悄悄使个眼色,我会意,单膝跪在地上,挺直身子,“若是巽王真能重建後湮宫,撤销对宫主的追捕令,民女便能让乾、凤二国撤兵,使玄国灭,令玄王再无计可施。”梓泉清雅地拂袍,单膝跪地,笑著说,“臣以身家性命担保,义妹定能完成此令。”“噢……凭什麽……”巽王目光从来没有这样凌厉过,灼灼如电。我笑著起身,扶起梓泉,不动声色的从袖袍里掏出沾好药水的帛巾,挽著袖子挡著脸,细细的擦著脸上的东西。细细碎碎的皮屑,蘸满颜料的帛巾随意的扔在地上。“凭什麽……因为我是……”我抬著头,笑得风华绝世,微启唇,继而缓缓吐出三个字,“天……命……女……”回凤营“我们遵巽王之命护送姑娘出境,前方便是三国的营地,请小心。”巽国左将恭敬的将手至於胸前,行个礼,微欠身说,“末将该回去复命了。”“多谢将军。”他微颔首,手一挥,便率领众多士兵策马朝巽国的西城门奔去。远山如黛,峰峦迭起。我骑马立在高崖处俯瞰,山脚下一片扎营帐篷,其中一面黑锦凰旗在风中肆意的张扬。黑锦凰旗……是凤国的标志,骏马嘶鸣,扬起蹄子,尘土袭来,我握著缰绳的手微颤,夹紧马腹一路狂奔,风吹得斗篷的轻纱拂过脸上,痒极了……却不及心痒,弘氰……这只sao狐狸居然不顾安危亲自率兵扎守在巽国的边境,若不是梓泉在巽王那儿听到消息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他,如此紧张,率兵亲征。应该很想我吧……“驾!”“谁,竟敢闯凤营……拿下……”几十个粗壮的士兵拿著枪矛的围抄著我,那盔甲上赫然纹著火红的凤印……是凤国的士兵,我手一抖,立马把从袖子里掏出的粉末又悄然收回,仰身坐在骏马上抑著激动的心情沈著嗓子说,“把你们的神官叫出来。”“好大的胆子,神官大人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不是,告诉他湮儿来……”“少说废话,带著个斗篷,想必是巽国的jian细,兄弟们拿下他。”废话,居然说我说的是废话……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上前拽著缰绳就要强行把马拉住,旁边的侍卫拾起一两只枪矛就要往马身上刺去……马受惊,嘶鸣著,慌促的踏著蹄子。怒……这些的家夥话都不听我说完就刺来刺去的,是想把我颠簸下马麽……可恶……娘的,再举个枪矛过来试试,我不撒毒“湮”字倒写。“死弘氰!你给我出来……”一只厚实的手稳稳的拽著我的手臂,我沈著脸望著马下那个黑炭似的士兵,手腕一翻转,便从袖子里滑下白色药粉,屏气就要撒去,忽然用余光瞟见不远处的帐篷掀开一角,一席紫色的身影闲雅的走了出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麽,远远的望了过来。那是……诗楠……“诗……”身子一晃悠,那个“楠”字沈在嗓子眼里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就被拽著手臂的那人一拉扯,昏天暗地的就往马下坠去。怒。我这药还没撒下去呢,你就拉我……明显的使诈,不愧是死狐狸训练出的兵,一个个耍诡计,滑得泥鳅似的。唉呦,我的屁股……摔成两瓣了,痛痛痛痛……这是什麽鬼身子啊,一变成女的半点内力也使不出,呸……忽然间周围的士兵都跪了下来,我的手臂被黑炭狠狠抓著,那小子探著身子愣愣的望著我身後,慌忙拽著我也跪下身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不管了……我可怜的屁股……摸摸……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身後缓缓响起,像是平静的池面荡起的涟漪,微微带著颤音,问得这般小心翼翼又平稳轻柔,“湮儿,是你麽……”吓得我一弹,兀自摸屁股的手还停在那个尴尬的地方,一个冲击力,撞得我身子往前倾……我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那人从後面死死的搂著,死命的挣扎……却最终停下了,很熟悉的感觉……暖和的怀抱带著熟悉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温雅的语调轻轻流泻出来,“我又在做梦了,你回来看我,多美的梦……湮儿……湮儿……”温热的呼吸轻轻在我耳边,他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像是我瞬间就会消失一般,一个个轻柔吻洒在我的轻纱上,却不敢碰触我。诗楠……诗楠诗楠诗楠。“一大早,你们不练兵在这里闹哄哄的,活腻……”一席火热到刺眼的红袍从挂著黑锦凰旗的大帐篷里徐徐走出,一脸睡意朦胧的弘氰,伸著手随意的挽著发,顺滑的衣袖如水般滑下,露出白皙紧致的手肘,与那慵懒的神情……真是媚到不行,他突然手一呆滞,转头怔怔的望著被诗楠搂著的我,眼中朦胧的睡意渐渐消散,他一直站著遥遥的望著我,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到不敢让人逼视。四处寂静死般的沈寂。我身後有著诗楠温暖的怀抱与温情的话语,眼前却是弘氰那火热的缠绕交织的目光,一个似水般轻柔,一个如火般热烈……其实我想说,现在屁股很痛,但是不敢伸手摸……头晕晕的这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四周的人像是都被施了定身术似的。风徐徐的吹著,尘土席卷,枯叶纷飞。咦,这一下风怎麽这麽大啊……呸,一嘴的沙子,青丝徒然倾泻下来,在风中散乱,斗篷下遮脸的轻纱,飞扬,随即被狂沙卷得无影踪。四周的士兵傻了眼似的望著我,眼中惊豔、震撼、呆滞……缩缩手……手臂仍被那个黑炭拽著,只是现在这个黑炭变呆炭了。我皱眉,抬头却看见弘氰已不知不觉中站在我面前,他绝美的眼瞳中映出来的……却是黑炭……汗一个,先。“这是怎麽回事?”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问的是黑炭,可却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