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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壁虎捣烂并千锤万杵,然後用其点女人的肢体,颜色不会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後,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是以称其为守宫砂。”“那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奴婢一愣,没料到她会这麽问,老老实实回答,“奴婢不知道。”“那我就更不能点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清,赶明儿喂只母壁虎再谈这事儿吧。”“公主你……”奴婢急了,抢著话便想说却瞥见门外那明晃晃的黄色袍子,匆忙的低头,拂著帕子行礼,“小的叩见皇上。”“免了。”卿湮倾身,斜眼,抽走了她手中的笔,奴婢大惊却又不敢出声,卿湮将笔握在手中背在身後,优雅的走了上前,作势便也要行礼。动作缓慢,身子还未倾,膝也未弯……诗斓便挥了手,“免……”这“免”字还未音断,卿湮便拍拍袍子,站得笔直了,动作这叫一个利索。诗斓往榻上一坐,身子靠在软垫上,饮著茶,“平日有旁人时也未见你行礼,今日太阳还打西边出来了。”“那是,”卿湮落落大方的往他身边一坐,笑得颇谄媚,“我正说著呢,若是这回嬷嬷们重新给我喂只母壁虎,我就在这腕上点砂痣。”咳嗽声,诗斓搁了茶杯,指掩了嘴,似乎是呛住了,半晌缓缓回过气来,“弄一个守宫砂还折腾这麽久,整个乾国怕是只有你一个。”“皇兄……”卿湮依著他的手臂,撒娇著。奴婢轻笑著,退了出去,合了门。“皇兄,乾国女子必须受贞节,男子就不用了麽?”“为何有此一说?”“若我当王,必定下一诏书,乾国男子於此年身上点守宫砂。”“胡闹!”“皇兄,贞节之说乃情理之中,两人情投意合必定托付终生,各为心爱之人守身,为何要请求一方而忽视另一方。若是我有驸马……”卿湮嘴勾笑,晃著手中的笔,一板一眼地说,“我定会为他亲手点上这砂。”“皇妹。”诗斓笑得无奈,“又说这有的没的了,你有爱慕之人麽?”卿湮一脚跪在软榻上,沈思,“没有,所以……”她笑眯了眼,“皇兄,让我点一个吧。”诗斓身子一僵,复杂的望著她,眼光灼灼如电。卿湮却歪著头,笑得没心没肺,逮著他便扯开了他的衣袍领。诗斓挣扎著,力度却不明显,抗拒之意也颇弱。卿湮撩著袖袍,笔锋一转,落红一点,如梅印坠在了他颈处旁的锁骨上……诗斓气喘吁吁,眼却极其专著的望著她。“好了!”卿湮扔了笔,轻轻合上他的领子,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如今乾王都点守宫砂了,怕是乾国男子也逃不过这劫了!”後记花盏一醉破春愁,醉折柳枝当酒筹。落花有意应无意,流水无情似有情。诗斓番外皇妹,我那血缘关系的meimei……光是唤著她的名字,我便能感到那绞心的疼痛,她该叫诗湮,却被唤作卿湮。她随了母姓,却是父皇掌上的宝。父皇疼她,却不能给她太多,从小不让她踏离自己寝宫一步,仆人们照顾她一阵子,也会消失无了踪影。年幼的我,也只听闻过这个meimei。却见之甚少,因为见过她的人几乎没人能活著回来。额娘说,她们母女二人皆是祸。一个美得不似凡人,明明是纤弱女流却能轻而易举协助男人称王称霸。一个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却能把如此神仙似的无所不能的女人,害得香消玉陨。其实,额娘应该是妒嫉的。这麽多年来,父皇从不过问我们的事情。可是,就算小卿湮害死她的娘亲,却仍旧把她捧在怀里当至宝。对於这个meimei,我没有额娘般的嫉妒,更多的是好奇与憧憬。很难想象一个小娃儿,牵著我的衣袍,唤我作……哥哥。我是寂寞的,额娘凡事看透了,对我也很淡薄。我的宅子人烟很少,仆人碍於身份都不敢靠近我,哪怕是说会儿话的人也没有。父皇……许久都没来看我了。第一次抱她,她很小,小家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笑得眼月牙般,含著小指咿咿呀呀说这谁也听不懂的话。若不是她尿了我一身,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小秘密。撩起她的小袍子,笨手笨脚的帮她换尿布。那一刻,我真很幸福。看到她的小身子後,却也目瞪口呆,她眯眼笑得到是挺欢畅。後来,父皇闯进来了。小家夥搂著我,无辜的望著我,小手手还紧紧攥著我的青丝,她还什麽也不懂。可是我也不懂,为何父皇会大发雷霆,甚至会给我一巴掌。脸很疼……火辣辣。小家夥被抢了,吓傻了,也哭得很厉害。小手上还攥著我的几缕发丝。其实,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她是我的……亲人。我和meimei有著最难割舍的血缘关系,若是可以,我想一直和她呆著,看著她蹒跚学步,直到她能一本正经的唤我作哥哥……可是看到盛怒的父皇,我却选择低头不语。被立为太子是从未想过的事,我在父亲那里知道了南纳人的秘密以及卿湮的身世。我的meimei,以後会和她的娘亲一样拥有无尽的法力,甚至以後可能还会长生不老。人世间的欲望,贪婪……终究会给她和乾国带来灭顶之灾。我继承了父皇的一切,仁慈,权利,地位以及爱。对meimei的爱……meimei很黏我,只有她不把我当一个皇帝。对她来说,我始终是个宠她,疼她的好哥哥。我喂她药,她很乖,闭著眼睛就一古脑儿的喝了。她说,哥哥从不会害我的,父皇死後哥哥就是最疼卿儿的人了。可是,我知道……我并不是唯一。她的童年还有一个少年。他们有著一样的体质,一样的欢笑,一样的苦恼。他,就是卿湮的母亲仆人之子──世魅。每次,世魅变幻著手势,手指尖绽放光芒的时候,她都那麽著迷的望著。我知道,meimei她应该察觉了,我喂她的是什麽药。只是,她不问,我也不说。她的话愈来愈少了,和我也不太亲近了,终日与世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