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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软,若不是他小心翼翼的撑着,我几近摔倒。他轻微的撞击着,一切都那么温柔,缓且慢,却让人更加难耐起来……温柔的折磨。他额头流下细细的汗珠,狭长的眸子略微带着醉意,勾得人心脏阵阵紧缩,隐隐生疼,“你……可以再快些,我没事儿的。”我大口喘气,他摸了摸我的脸,继而撑住了我的身子,“抓牢树。”我眸子里泛着雾气,有些无助眼前明晃晃的腰带,衬托着白皙的手与粗糙的树杆。我明显感到他的律动渐渐加快了起来,连带着树干都轻微的摇晃了起来,就像是刮过一阵狂风,桃花瓣纷纷旋转,飘落……像是缤纷了一场雨,漫天扑来,撒在我的身上。芬芳的是花香……醉人的是情人的眼眸。我眯起了眼,手拽紧树干,身下却是一波接一波的律动,猛烈如海上的浪潮,翻覆卷袭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抽手,松开结,撤走了腰带……我拉他过来,开始用唇和他交流。他的身子先是一僵,很快热切地回应我。风起,大落,他再一次融入我的身体,因为疼痛与酥软而仰头,我看见纷飞乱飘的桃花瓣。乱了……都乱了。直到哼声变成呻吟,最后抱住他的头,靠在他怀里,语不成句,“氰……儿……”他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眼眯着,轻柔的抖动,释放爱欲。风徐徐的吹着,他将袍子盖在我身上,凝神望着我,眼睛渐渐弯成了月牙儿。“知道么……关于桃花阵,”他的手抚上我汗涔的脸,轻轻的拭去……很温柔的望着我说,“其实我只说了一半。”我有些累乏,睁开眼,望着他。他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传闻,在桃花阵里相爱的男女,一生一世乃至下半辈子都会在一起,不离不弃。”这个狐狸……精得很……说完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他依旧笑得贼贼的……我一下醒了一大半,扯着他穿好的衣袖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还没补充的?”“嗯,”他沉默了一刻,搂着我,吻了一下我的唇,轻轻说,“赝狄和你的弥儿怕是都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说什么……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匆忙四处望望……果然在远处一株桃树上,俺看到了与桃花相反的一张黑脸,另一处,还有一个比桃花还娇艳红得滴血的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树下。“不是说这里是禁地么?”我恨恨的揪起狐狸。他有些无辜,“凤国的禁地……可他们二人又不是凤国人,偷溜进来的,也没人拦得住。”我暴走……他一脸开怀的笑着,将我的袍子拉好,系牢,环我入怀,喃喃道,“真希望永远把你捆绑在凤国,就像今天一样,属于我一人。”我望着他,眼神止不住有些忧伤。“别这么看我,”他最后闭眼,俯下身子,头埋入我的怀里,“骗你的。”花瓣满地,一阵风吹来,零落飘落着桃花雨,空气里夹杂着甜腻的味道,他的衣袍在微微摆荡,投在他身上的柔光也朦胧了起来,他笑着说,“傻站着什么,一起回家吧。”第十二章赝VS弘一辆极宽敞豪华的马车停在神殿前。马嘶鸣了一声,弘儿牵着它,吓了一跳,搓着手说,“主子,我们接着去哪儿?”“这还要问,”我敲他一下头,“当然是去寻霁雪。”“不行。”赝狄冷冷地说,“你怀有身孕不能再受累了,霁雪行踪隐秘,去哪儿寻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头绪,咱们先回去,或许宫主已经寻到他的消息了。”似乎……也有理儿。阿嚏。我揉揉鼻子,撩着袍子爬上了马车。赝狄的脸更黑了,上马车前还用力的踹了一下弘氰。那狐狸也暗自承受,扶着我,一声不吭的。其实……谁也没料到我闯个神殿能被狐狸拐进桃花阵,还被这色狐狸吃干抹净,起初还以为他会被那奴儿嫖了,结果没想到居然嫖他的人是我……还嫖到感冒……赝狄说得一点都没错,我这身子大不如前了。怀孕了,体质也差了不少,或许霁雪还没找到,我身子就累跨了。不过,弘氰这家伙,按照平日里他对霁雪的醋劲儿,早就该附和着赝狄才是,今天怎么一声不吭。“咦,我的神官大人,你今天似乎特别沉默啊。”我斜了一眼,看着搀扶着我上榻的弘氰。他一愣,脸上挂着淡淡的落寞,“我在想,如果此刻我阻拦了你,会不会当初也有人阻拦你来寻我……如果有因果报应的话,或许我一辈子也等不到你来接我的这一天。”我笑了笑,感到有些无力。这家伙说的是实话,兴许有些良心发现……可是这话里话外都有些在挑赝狄的不是,有些诅咒的意味。我偷偷瞄一眼,果然……赝狄脸都黑了。我用帕子捂住鼻子,擤鼻涕。弘氰也跟着上了软榻,拥着我斜靠在墙上,呵斥着马夫驾车慢点,一直小心翼翼的抚顺我的背,一双漂亮的眸子极担忧的瞅着我的肚子。“没事儿,我长生不老,这么点小病死不了,影响不到胎儿的。”我安慰的拍了他的腿,突然感到他的身子僵住了。天杀的,我居然忘了这件事还没跟他说的。马车里,一霎那,全静了,其他那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我可怜兮兮,抬头望着弘氰,“那个我体质特殊你也是知道的……一直找不到机会……你……”“长生不老?”我点头,往后缩了一下,“是。”“我早知道了。”啊?什么……弘氰凝神望着我,细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其实我早从霁雪话里行间揣测到了,本来想找你问个清楚,结果……却碰到了你和温玉两人在那儿恩爱,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的手拥紧了我。旁边两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吞了吞唾沫,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错觉。说真的……就怕这家伙发起火来,冲破了窗子,下了马车就走,好不容易才拐他上来的,一辈子都不能松手的。这下心结解了……如今也就只剩下霁雪了。我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风徐徐的吹着,透过帘子拂进了车里,将里面燃着的一盏香也吹散了不少。赝狄一声不吭的,擦着自己的那把刀,一旁坐着弥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