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需求依赖
澹台烬去上学后，叶冰裳在客厅里跟赵芸儿打电话。 昨天发现的那个偷拍网站汇集许多偷拍者和他们偷拍的照片，许多受害者在上面找到了自己，因此，想要跟叶冰裳一起提出联合诉讼的人并不少。叶冰裳和赵芸儿现在就在跟律师准备上诉的材料，同时联合那些有意愿的女生。 那个偷拍网站分享照片、投放广告，严重侵犯了公民的个人信息，所以，她们这场官司打下来不光会让那个偷拍犯判刑，还会让那个网站的负责人也会进去。 这件事情曝光后，有不少受害的女生在网上发表谴责声明，舆论一时间炒得非常热。但是总会有些活在大清的人对这些女生指手画脚，指责她们不够自爱、不够保守，才给了别人偷拍的机会。有几个受害的女生因此而退缩，不愿意将这件事闹得太大。 叶冰裳没有去关注这些评论，可这件事后续的发展却逼她不得不去参与。 因为网上有人拿她的名字和照片大做文章。 她是事件的当事人，有人议论很正常的，刚开始叶冰裳没有放在心上。但很快，网上大面积地出现了揣测她和那个偷拍者的关系、挖掘她的私生活的文章。 这些文章不仅带上了她的照片，还都有着一个引人眼球的标题，诸如《美女校花多次拒绝求爱惨遭偷拍》、《学霸校花高中照，高马尾大长腿青涩可人》、《S大校花叶冰裳“养成记”，这个美女不一般》此类。 这些营销号和职业水军来势汹汹，将叶冰裳大炒特炒，有些网友因此心生反感，甚至怀疑叶冰裳在自炒。 吴青宇敏锐地发现了这件事，随即告知了叶冰裳和律师。 [吴青宇：可能是某个明星想要压下自己的丑闻，故意买了营销号和水军拿你当话题炒作。] [吴青宇：你只是个素人，颜值高，低调，又上过热搜，很适合拿来挡枪。] [思怡：真恶心，当我们冰糖是块砖啊，哪里有需要往哪里搬？] [关山梦：那现在怎么办？冰糖要出个声明吗？] [冰糖：可发表声明会不会让他们更关注我而不是偷拍案？] 而且，叶冰裳并不想在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上自证清白。 她翻着微博上的实时热搜，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杨维等人的强jian案热搜没了，好几个词条也直接被撤下了。 叶冰裳想起了刚刚吴青宇说的“挡枪”。 难道那些人故意炒作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某个明星，而是这一桩被人曝光的强jian案？ 叶冰裳将自己的发现和想法告诉了吴青宇他们，李思怡和关山梦各个网站里搜了一下，发现一些关注强jian案的网友也开始发帖说这件事。 热搜被撤，词条怎么都刷不上去，各大网站讨论强jian案的高楼接连被删除，开新贴讨论这件事的人也被删帖封号或者踢出小组。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声东击西让那些浸yin网络的网友们也反应了过来。 思索一会儿后，叶冰裳让吴青宇和律师不要管这件事，专注偷拍案。至于被人拿去炒作这件事，叶冰裳给萧凌打了个电话。 萧凌昨晚上喝到三点，起床还没多久，她正跟萧夫人王婉清吃早午餐呢，就接到了叶冰裳的电话。 听了来龙去脉后，萧凌勃然大怒：“cao他爹的，玩这些鬼把戏玩到老娘头上来！” 王婉清听得一愣一愣。 叶冰裳还在跟萧凌说：“……小凌，你跟娱乐圈的人熟，能不能帮我查查看是哪家网络公关公司做的？又是谁联络了他们？” 萧凌一口答应：“这事交给我，管他什么杨维张聿然，谁搞事我弄死谁！” 挂了电话后，王婉清问她：“凌凌啊，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生气啊？” 萧凌简单给她讲了几句，就打电话给自己助理让他们去查这件事，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得到了回复。 倒不是萧家手眼通天，而是对方就用了耀光重华长年合作的公关公司，所以萧凌助理还没问两句，公关公司的人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叶啸掺和这件事做什么？”萧凌想不明白。 叶啸和杨家关系就这么好？这种破事都要管？ 王婉清听了，轻声细语地说道：“杨家那个小姑娘不是曾经救过叶家三小姐么？” 她这么一提醒，萧凌就明白了。 “合着jiejie的救命之恩报在了弟弟身上？”萧凌啧啧赞叹。 王婉清说道：“他们家不重视女儿嘛，就是这样子咯。就是可怜冰裳了，遇到那种事还要被人拿来当靶子。” 萧凌翻了个白眼，说：“谁说不是呢，真该带她去庆云观去去晦气。”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叶冰裳，继续陪mama吃饭。 王婉清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你六哥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你空了约他出去玩玩噢。” 萧凌轻叹了一声：“我六哥这个心情出去玩是好不了的。” “怎么回事？你六哥到底怎么了？”王婉清问道。 萧凌说：“失恋。” 萧凛一直对女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王婉清听到萧凌说萧凛失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没看到你六哥和那个女孩子走得近啊？谁家的女孩呀？” “哎，就是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萧凌说道。 王婉清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哥不会还喜欢冰裳吧？这么多年啊？？”她知道萧凌高中时情窦初开的对象，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萧凛早就放下了。 萧凌点点头，又说：“现在彻底没可能了，冰裳和她男朋友好着呢。” 王婉清问：“听说那个男孩儿是澹台家的人？” “嗯，长得巨帅，还对冰裳很好，我都找不到机会打击他。”萧凌又叹了一口气，“反正我看冰裳是没办法当我嫂子了。” 王婉清笑着说：“原来你这些年都盼着冰裳当你嫂子。” “对啊，妈你不知道，以前冰裳差点就和我六哥在一起了。”她摇了摇头，“要不是出了叶夕雾那件事。” 王婉清的笑容也淡了下来，说道：“不知道叶啸怎么教的女儿。” 萧凌笑道：“所以他女儿都变别人家的了。” 想起J国黎家，王婉清嘱咐了一句：“mama知道你和你六哥都不喜欢叶夕雾，但是她现在有黎家做靠山，最好还是不要主动跟她起冲突噢。” 萧凌道：“放心吧，mama，我都这么大了。” “对，我们乖女儿都要做制片人了。”王婉清笑眯眯又说道：“她要是惹事，你也不用憋着，我女儿不用受这些闲气。” “谢谢mama！”萧凌高兴地抱着她。 王婉清摸了摸她的头发，又说：“就是不要喝那么多酒，伤身体的。” 萧凌点头：“我知道了mama。” 萧凛跟王婉清亲亲热热地吃早午餐，叶冰裳也接到了江挽云的电话。 “……没事，mama，你不用赶回来，我能处理。”叶冰裳有些着急地劝着。 江挽云只好说：“那好，你这两天不要一个人出门，出门就让小烬陪着你，安全一点。” “好，我知道的，mama。” 挂了电话后，江挽云又给她打了一笔钱让她放心告。 叶冰裳忙得头昏脑胀，回过神来已经十二点了，她没有胃口吃午饭，无比疲惫地倒在床上。 哪里都累。 不一会儿，她手机又亮了亮，是澹台烬说他在门外。 叶冰裳起身去开门，看到果然是他。 澹台烬还是穿着出门那件海军蓝哈林顿夹克，拉链拉到最上面，领子也一丝不苟地扣着。但他的头发却有些乱了，像是被风吹的。 “你怎么回来了？”她记得他下午还有一节课。 叶冰裳让他进来，看到他手上提着保温袋，上面有她家饭店的LOGO。 澹台烬换了鞋，回答说：“调课了。我打包了午饭。” 叶冰裳道：“好吧。” 两人吃过午饭，叶冰裳犯困犯得更厉害了。 澹台烬看着她困倦的样子，说道：“睡觉。” 叶冰裳摇摇头：“我得抓紧时间看看律师发过来的文件。” 澹台烬只好去收拾饭桌，又回家去洗了个澡。叶冰裳也去漱了口、洗了脸，稍微精神些了，她才拿着笔记本走到客厅，开始看文书。 没多久澹台烬回来了，两人一起看着电脑。 叶冰裳给他讲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澹台烬问她：“他们乱发你的照片和文章，你怎么想？” 这问题问得稍微有点奇怪，叶冰裳看着他，问道：“什么叫我怎么想？”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澹台烬顿了顿，“还有那些人。” 叶冰裳说道：“他们之所以拿我做文章是为了掩盖那七个女生曝光杨维、张聿然和曾洋的事情。我准备把那几个营销号和那家公关公司告了，直接挑明这件事，让他们没有闲心搅混水。”这样强jian案的热度也可以正常回升。 这也是为什么她忙着确认律师发过来的文书的原因。 澹台烬又问她：“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叶冰裳托着腮，叹了口气，“但生气也没用，生气也解决不了事情。” 叶冰裳分析道：“帮杨家的是叶啸，这一招不成功，他们肯定会有后手。” “比如？”澹台烬问。 叶冰裳想了想，说：“如果我是他们，我会撬动那七个女生的联盟。” 强jian案的受害者心理压力十分大，再加上强jian案取证难、耗时久，只要在这期间在家庭、金钱、名声上找到一点突破口，就能说服她们放弃，甚至反口说自己是炒作，或者受了其他人的蒙骗才会做出这件事。 只要说服这七个女生中的一两个女生就能够让局势大幅反转。 可澹台烬说道：“但是现在那三个人已经被刑拘了。” “真的吗？”叶冰裳惊讶。 澹台烬点开了电脑上的新闻页面。 叶冰裳看到警方已经发了刑事拘留的警情通报。这说明警方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这三个人再怎么折腾应该也跑不掉了。 叶冰裳道：“太好了。” 澹台烬刚想跟她说“你不用担心了”，但他没想到叶冰裳却说：“那我们得趁热打铁把那些营销号的阴谋揭露了，这样一来，情况只会对那几个女孩更有利。” 叶冰裳将营销号故意转移视线这件事公开，相当于给这三人入狱的新闻上又加了一把火，那么叶啸和杨家费尽心机做的事情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这样一来，还能让网友们知道这些人有多么擅长阴谋诡计，之后他们再想挑拨离间就不那么容易了。 但犯罪人员里面有一个明星，就算他判了刑，也会有许多粉丝认定这些女孩子别有用心，甚至揣测是她们诬告了这个明星。这件事就只能靠时间了。 准备好一切后，王律代替她发了公开的声明和律师函，博文的最后叶冰裳特意请他加上了一句话。 “我的委托人叶冰裳女士说—— 转移视线无法掩盖罪恶。 过分关注受害者的‘不完美’会使加害者被舆论忽略，苛责受害者会使加害者的动机和受害者的遭遇变得‘合理’、‘情有可原’。哪怕是一个不完美的受害者也不该与一个罪犯‘各打五十大板’，无论是偷拍案，还是性侵案都不该如此。” 在心理学中，有一个认知偏误叫做公正世界假设（Just World Hypothesis）。它指的是人们会倾向于相信世界是公平公正的，一个人的遭遇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也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即，如果一个人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么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 这是一个典型的非形式谬误，也是社会大众常常会出现的思想谬误。 比如，被强jian是不够自爱、穿着暴露或者从事某些有争议的职业，陷入贫困是因为懒惰、愚蠢、能力不强。就连叶冰裳这种被偷拍的受害者，都会被揣测是否是她伤害了偷拍犯的自尊心，才会让那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受害者是女性的时候，这种跟性有关的恶意揣测会进一步加重。而那些喜欢规训女性的人还会成为加害者的帮凶，致力于让受害者闭嘴、认错、消失，最后这个受害者就彻底被加害者和社会“谋杀”了。 “……我经历过不公平的事情，我知道被人支持很重要。”叶冰裳跟澹台烬解释着，“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发声，即便我的力量很微小。” “也只有这样，看见这种不公平、想要改变这种不公平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午后的阳光晒了进来，叶冰裳靠在澹台烬的怀中昏昏欲睡，想起了那些往事。 她说道：“我以前就错了，我不该总是说……三meimei不是故意的。” “你没有错，错的是叶夕雾。” 寄人篱下，又遇上叶夕雾那偏心的父亲和祖母，她有什么错？ 澹台烬给她盖上毛毯，语气变得十分轻柔：“睡吧。” “嗯。”叶冰裳闭上了眼睛。 杨维三人被抓的消息一度让微博停摆，叶冰裳随之而来的声明更是让网络持续沸腾。 虽然叶冰裳只是点名了那几个营销号和公关公司，但她最后那句话特别提到了性侵案，聪明的网友很快就想明白了叶冰裳这次被人拉来挡了什么枪。 萧凌又让周雯英顶了小号去八卦论坛里爆料，让吃瓜群众吃了一顿实实在在的瓜。 【一个小瓜】 校花黑热搜是杨维家托人买的。 1L：我。。还以为。。。是zyr家买的。。。。 2L：杨维家这么有钱啊，砸营销号砸水军，撤高位热搜，还封号删帖。 3L：回复1L：你这样会让zyr爽到的。 4L：杨维家的三洋地产去年评级就被下调了，上个月还因为资金紧张、欠债权人钱上了新闻。 5L：回复2L：有钱个屁，被法院强制执行好几次了。 6L：回复5L：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钱应该还是有的吧？ 7L：关键是顶风吧。他们三个法制咖基本上实锤了，zyr和zy的资本和人脉应该都放弃他们了，也只有三洋要救自己的亲儿子。 8L：回复1L：zyr想起你的话，踩缝纫机都踩得高高兴兴的。 …… 35L：楼主说托人买的，这个意思是杨家还找了人帮忙？呕吐.jpg 强jian犯都有人护。 36L：我不明白，那么明显的证据都爆出来了，杨家撤热搜有什么意义？ 37L：回复36L：社会舆论会影响司法量刑。 …… 98L：只能说美女真倒霉啊，刚被偷拍，又被强jian犯拉来当靶子。 99L：回复37L：靠，所以杨家其实是在为后续的审判做准备？那他们找的人应该是能在这方面帮上忙吧。 100L：回复99L：一针见血。 …… 125L：楼主出来说说杨家抱了谁家大腿啊？ 126L：刚扒了三洋的控股和注资，刘家、叶家、萧家这几家可能性最大。 127L：回复126L：（楼主）不是萧家。 叶冰裳从梦中惊醒。 她紧紧地抓住澹台烬的手臂，浑身颤抖地尖叫了一声，带着冷汗睁开了眼睛。 澹台烬面色凝重地抚着她的背，说道：“别怕，没事了，都是假的。” 叶冰裳轻喘着。 恐惧还在她的脊梁上趴着，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梦里发生了什么。 但叶冰裳对澹台烬努力笑了笑：“没事……” 澹台烬看到她脸上那个勉强而苍白的笑容，心沉了下去。 那些人都该死。 叶冰裳移开目光，拿起手机看了看：“都快四点了。” “嗯。” “今天小卓有击剑课，李阿姨会带他在外面吃晚饭，大概九点才会回来……”叶冰裳的语速非常快，彷佛这样就能逃避她内心的慌张一般。 澹台烬打断了她的话：“裳裳。” “嗯？”叶冰裳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他。 澹台烬认真地说道：“我会保护你，你别怕。” 叶冰裳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她知道他从没有说过假话，但是不知为何，叶冰裳的心却越发慌乱，还带着沉甸甸的伤感。 “小烬。”叶冰裳抱住他的脖子，“我们去床上。” 她呼吸打在澹台烬的耳后，像一片羽毛拂过，他呼吸一滞，瞬间就有了反应。 “好。” 澹台烬将她抱了起来，那条毛毯滑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叶冰裳抚着澹台烬的脸侧，低下头吻在了澹台烬的眉心、鼻梁和嘴唇，轻轻分开了唇瓣，如蜻蜓点水一般亲吻着。 澹台烬托着她的臀，快速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后将她抵在了门上。 他噙住她的唇，掠夺她的气息，感受到她比昨晚还要顺从。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她就会将主动地将他想要的一切都送上来。 难以想象的愉悦侵占了澹台烬的大脑。 “裳裳……jiejie……” 他脱掉了叶冰裳的家居服，近乎疯狂地吻着她的身体，在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下留下新的痕迹。叶冰裳的裸背贴在冰冷的门上，被那冰冷的感觉一激，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澹台烬。 “冷……” 她的声音很轻，澹台烬却听得很清楚。 “对不起，jiejie。”澹台烬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现在好了吗？” 叶冰裳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色，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 她眉头轻蹙，长睫轻轻地颤抖着，刚刚开口说了半个字，泪珠便从那清澈的眸子里滑落。 澹台烬有些茫然，但更多地是慌乱。 “别哭。” 他低头吻着她含泪的眼睛，不停地问她：“我应该怎么做？不要哭……不要哭……” 叶冰裳抱住她的脖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很害怕……你抱抱我……” 他紧紧地拥着她，一个又一个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小心地避开了还红肿的位置。叶冰裳轻轻地抽泣着，依赖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找到了可以栖身的浮木一般。 他解开了长裤，将那蛰伏已久的性器放了出来。 但澹台烬并没有接着进入，而是先看了看她的花xue。 浅粉色的xue口已经消肿了不少，又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细缝，花瓣湿润，花蒂还有些红肿，看着可怜又可爱。 叶冰裳被他这样盯着，觉得很羞涩，但是她又急切地想要他进来，以安抚她所有的不安。 “你在等什么……”叶冰裳垂下眸子，咬了咬唇问道。 澹台烬握着她的脚踝，手指在那个金环上摩挲着。他抬眼看来，叶冰裳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全是压抑的欲望。 他说道：“我担心你会受伤。”昨天做得太多了。 叶冰裳眨了眨眼睛，泪水滑落，她委屈地说：“可是我想要。” 那梨花带雨、欲说还休的模样让澹台烬差点失控。 他深深呼吸一下，说道：“我先给jiejie舔，好不好？也会很舒服的。” “嗯……” 叶冰裳想起经历过的快感，背脊一阵发麻，花xue也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但澹台烬没有直入主题。 他握着叶冰裳的脚踝，吻着她的白玉一样的小腿，一直到敏感的腿根处。他的气息扑在双腿之间，却一直没有真正地靠近那处幽密之处，叶冰裳难耐地喘息着，像是撒娇，又像是催促。 花xue溢出了更多的yin水，澹台烬才不紧不慢地舔了上去。 刚刚触碰一下，叶冰裳就抓紧了床单，呻吟了一声。 “唔……” 他按住她想要收拢的腿和微微抬起的腰腹，舌尖从微微张开的xue口舔过，又轻轻地含住还有点发疼的花蒂细细含弄。一阵蚀骨的酸涩和酸麻自小腹蔓延开，灵活的唇舌不断将叶冰裳送上高潮，她睁着迷离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从那无法躲避的亲密间逃开。 “啊……太……不要……” 快感在他松开折磨已久的花蒂、又用舌尖滑进了那湿软的xue口时累积到了另一个高潮，叶冰裳的小腹紧绷，花xue抽搐着涌出了一波yin水。 澹台烬将它们全部舔舐干净，又在那紧致的xue里探弄。直到差不多了，他才离开那里，换上了流着腺液的性器。 yinjing没入的时候，叶冰裳唇齿间溢出一声娇柔而有些受不了的呻吟。 “……好涨……小烬……” 她的手抚着澹台烬结实的胸膛，看到他的脖子上凸起因为忍耐而产生的青筋。 即便已经尽量挑逗过了，里面还是紧得要命。澹台烬强忍着暴虐的冲动，只是发出了一声压抑而性感的粗喘。 叶冰裳一动不敢动，xuerou紧紧地绞着那入侵了一小半的yinjing，那本应该抗拒的胀痛感却让她产生了一声满足感。 “小烬……”她轻声呻吟，“进来……” 澹台烬双目通红，他紧紧地掐住了叶冰裳的腰，用力地撞了进去了！ “啊——！” 叶冰裳猝不及防被入到最深，生理性的泪水浸润了眼眶。 他却再也无法忍耐，快速地抽出，又狠狠地顶弄了进去，将xuerou每一处都亲密地碾过，撞到那深处的隐秘小口处，又再次退到xue口处。 “啊……啊……慢、慢点……呜……” 叶冰裳的呻吟变得破碎，她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被他撞得一耸一耸地轻颤。澹台烬一低头就能看到那摇晃的娇乳，满是吻痕、指痕，乳尖也肿得不像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亲了。 澹台烬咬了咬牙根，身下进出的速度更快、力道更重，像是不知疲倦一样。 “……啊……” 叶冰裳高潮迭起，双臂再也圈不住他的脖子，无力地蜷缩在他的身下被他肆意cao弄。她的呻吟也变得轻微，夹杂着不可抑制的抽泣。 突然，被他撞到了深处，原本就极其敏感的身体被一种难以忍受的酸涩感笼罩，叶冰裳哭泣着摇着头，小巧而白皙的脸颊上是泪痕：“不要……不要了……里面……啊……” 花xue内部一股一股地喷出水，浇在那炽热的前端上，xuerou痉挛着，拼死地吸吮着硕大的yinjing。 澹台烬将她颤抖的身体嵌入怀中，沉重地粗喘：“裳裳……好紧，好多水……” 叶冰裳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飘忽。 最后，他咬牙抽出性器，射在了她点缀着yin靡爱痕的身体上。 等到叶冰裳回过了神，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落。她终于想起这件事，问道：“是不是忘了带套了……” 澹台烬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有点委屈地说：“我去结扎。” 叶冰裳没反应过来，她有些迟钝地看着天花板。 澹台烬却自顾自地问。 “等我结扎了，我可以射进去吗？我可以让裳裳的xue里都是……” 叶冰裳被他说得浑身发热，她慌忙地捂住了澹台烬的嘴。 “……别胡说！” 澹台烬直勾勾地看着，那目光病态而狂热，像是无声地说着—— 好想占有你。 从里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