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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准备妥当,我穿起来试了一试,还自己设计了一个发型——把头发扎成个冲天髻,把流海吹得非常蓬松,完事后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刚起床的乐晶迷迷糊糊地走过来,见了我竟然惊艳得口歪眼斜,一边向后退一边喊救命。我一把拉住她,摸着她的小手,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晶?”乐晶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不可思议道:“从后面看——李小龙复生,从前边看——猫王复活,走近一看,啧啧……奔跑中的小罗纳尔多啊!”“说具体点!”我不满道。乐晶苦着脸想了很久,坚定地说:“非常特别!”我狂笑三声,大学这几年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才,可是我错了,我不是!我他妈的竟然是一个天才!大摇大摆出了宿舍,我来到和谈初意约好的地点——校门外50米处的电线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没等两分钟,一个乞丐走到我身边坐下,拿出个破碗放地上,瞥了我一眼,说:“哥们,新来的?真不懂规矩……出来讨饭连个容器都不带。”“尔等俗人切不可侮辱本人的行头。”我清高道。乞丐撇了嘴,在内衣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给我,说:“出来讨饭不容易,哥哥我给弟弟一点钱,去那边地摊买块布把你的裤子补补。你瞧人家的裤子即使破,也破得整整齐齐,弟弟这条裤子,明显是被狗咬破的,哥哥看了心疼,就当积阴德了,弟弟快去吧。”我捧着那带着体温的十元票子,感慨颇多。我们中国的和谐社会建设看来初具成效,至少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已经实现了,你瞧,乞丐给我钱了!“弟弟好人缘,跟谁都能聊得兴高采烈。”一只温暖的手拍上我的肩膀,一抬头,谈初意凤眼上挑,看着我手中的十块钱。看来刚才我与乞丐同志的对话,他至少听了十分之九,不然不会学那哥们的语气,还叫我弟弟。“大侄子,别没大没小。”我站起来,在谈初意面前转了两圈,娇羞地问:“我今天漂亮吗,恩?”哇地一声,乞丐吐了。谈初意眼角抽动两下,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转向乞丐,说:“贵帮得此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实乃帮中之福。”乞丐听了他的话,又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做了个自由女神的造型,他一个没忍住,又低头大吐特吐。丫的,一定是中午乱拣东西吃,食物中毒了。谈初意身为一个医生,竟然见死不救,转身就要走。我向来慈悲为怀,一把拉住他的手,随便摸几下他的手背,滑溜溜的,倒也好摸。“你留下给他治治呀!”乞丐抬头,气喘吁吁地说:“弟弟,不必麻烦那位仁兄,只要你赶快离开,哥哥就不会再吐了……”谈初意薄唇轻抿,偏头望着我,“弟弟,我们走。”我跟着他来到一辆银色沃尔沃前面,他开了车门坐进去,我扒着车门,泪汪汪道:“你有没有驾照?没有的话千万不要勉强,我来开好了。”他轻哼一声,闭口不答,脑袋里不知道又想着什么坏主意。我小心翼翼坐进去,又扒着他的手臂问:“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不会。”“为什么?!”我大怒。谈初意转过脸看着我,唇角一扬,凤眼半眯,“因为人家会认为你是我时刻监护的重症病人。”我愣了一愣,虚心道:“敢问哥哥研读的专业是?”“神经内科。”我血溅当场,晕倒后趴在置物台上久久不能动弹。欲知这第一次约会究竟进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传说中的美男和野兽当我从晕眩中清醒过来,车子早已开上了宽敞大道。这年头谁都有车,就老子没有,别说凯迪拉克和雪弗莱了,我连辆手扶拖拉机都没有。我靠在椅背上,幻想着自己开着手扶拖拉机,后面载着谈初意、叶地主和秋祯洛三人,快快乐乐隐居去的情景,不禁垂涎三尺。车子开进市区,遇到红灯停下来,我包里的手机唱起歌来,我一看,是叶地主的外线电话。“喂,张秘书?我就知道是你。”张秘书的声音有点焦急:“林老师,你下午不是没有课吗?叶总出差回来了,不见你在辅导二少爷,好像很不高兴……你赶快过来吧。”555,放弃谈初意去看叶地主的臭脸?我才不要!我看了一眼谈初意,他一身灰色休闲西装,倒也狗模人样。“张秘书,今天下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啊,去不了。”我一边说,一边忽闪着眼睛冲他放电,他看着前方的红绿灯,没理会我火热的目光,只是听见我讲电话的内容,一直上扬的嘴角撇了下来,原本随意塔在方向盘上的手变成紧握的姿势。“是什么重要的事?林老师……啊,叶总……”好像换了一个人接,冷冷的声音传来:“林老师,我要听你的解释。”“解释什么解释?老子在约会!约会!这是关系我一生的大事,你说重不重要?!”对付叶地主这种人,跟他好好说是没有用的,就要用吼的,然后——把电话挂掉,再关机。谈初意,老子算对得起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啊。(是色心吧?)车子最终停在国际交流中心前面,我和谈初意一进场,立刻惊艳四座,大家的目光大多投注在我身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甚至掏出速效救心丸就往嘴里塞,一个青年妇女目瞪口呆道:“这是美男和野兽的组合啊……”一见此情景,本来挂在谈初意身上的我,立刻摆了个“工农兵向前进”的姿势,又是一阵惊艳,居然连保安都惊动了,纷纷冲上来想近距离观看我。我的护花使者谈初意拦住他们,说了句“这是著名的行为艺术家林浩然先生”就把他们打发了。落座之后,我兴奋地看着屏幕上的讲座题目“医学相关性的研究”,双眼发亮。医学相关——性的研究,哈哈,是什么呢?好期待啊。一个长得十分正统的老头子坐上讲台,身边跟了几个外国老头,互相谦让了一下,中国老头开始做报告,我认真听了好久,就是没听见什么相关性的研究,十五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没有……我不耐烦了,拽过正在记录的谈初意,凶狠地问:“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