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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毒发,自然是化成了血水,哪来什么尸体。”南九一把拎住简歌的衣领,怒从心发,气急竟然爆了粗口,“你他妈再说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简歌用力甩开南九,也不客气的回他,“我就不是他朋友,他也是死了!”“图依!你告诉我,漠之尘他究竟在哪!”南九撇开简歌,质问蹲在墙角的小五毒。图依看了一眼简歌,表情万分艰难,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君有言抱臂立在一边,也眉头紧锁着。“好,好,你们都不说实话,”南九呵呵的笑起来,一眼扫到屋里竖立着的重剑,几步拎了往外拖,咬牙狠道,“那我就拆了这间客栈,不信找不出他半根头发来!”走过门口时,君有言伸手拦了一下。简歌喝止他,“你让他砸,看他能不能砸出一个漠之尘来。”君有言有些犹豫,南九已是两眼发红,径直跨出了屋门,当真使出全身蛮力抡起重剑,见什么砸什么。店里的人都四处散逃,小二冲上来阻止,也险些被南九一个重剑抡成拍黄瓜,老板哀嚎着哭天抢地,拍着大腿说这是要他活不下去。南九一剑砸碎了柜台,气怒道,“正好我也活不下去!”稀里哗啦的好一会,南九周围已是一片狼藉,扶着重剑直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抡不动第二轮了,就抱着长风跪坐在地板上,碎瓷片断木渣就垫在身下也毫无感觉,半天疯了一样在笑。笑着哽着,连成一句,“……你们把他还给我。”简歌踱着步子走近了,扔给南九一个锦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他说,“这都是他留给你的,拿了就赶紧走,以后世上就再没漠之尘这个人了。”南九看着那绣着漠字的锦袋,忽然一跃而起,“你都知道?!你知道他中了毒,知道他要死。不只是漠之尘,原来你们一开始就串通好了来骗我!”简歌望着他,“不骗你要怎样?告诉你然后哭哭啼啼到死吗?还是你有勇气陪他一起死?”“南九,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忍不住想揍你。漠之尘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他已经把你捧在了心尖上,你不要不知足。”简歌道。南九反质道,“你们瞒着我,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与他同甘共苦?你们又怎么知道他不在我的心尖上?!”“我不知道你还准备了什么样的说辞,要我走可以,只要你拿得出漠之尘一块骨头或者一碗血,我立马转头就走绝不纠缠!”“你——”“够了!”君有言突然插话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快步走来攥走了南九的手腕,“我带你去找漠之尘。”“酒鬼!”简歌惊道。君有言没有回头,缓缓说道,“阿秀,这是他俩的事,不管生死祸福,我们都没有权利阻碍他们。”简歌拗不过,眼睁睁看着君有言拉着南九出了后院。后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君有言带到马车前就放了手。南九心急的冲进车厢,果然看见漠之尘安然的躺着,呼吸微弱平稳,连忙将他揽在怀里,紧抱着不放,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简歌跟了过来,看见马车里的南九,真是气的连锤了君有言好多下,反手拎起双剑,也跟上车去。“你想对他怎么样?”眼里扫进简歌的绯衣,南九问道。“带他回昆仑,在他毒发之前杀了他。”简歌坦然答道,“如果你不放手,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动手。”南九反驳,“他还活着!”“他随时可能毒发!”简歌已经将剑对准了漠之尘的咽喉,“作为朋友,与其让他那么痛苦的死,不如替他来个了断。”“我会救他,不管什么方法。”南九伸手握住了简歌的剑尖。简歌又一遍提醒他,“这毒无解,图依应该告诉过你了。”剑刃上晕了一点红,南九强行将剑推离漠之尘的颈前,直视简歌道,“我会救他,我带他去万花谷,那里有最好的大夫,最神的医术,一定会有办法。”简歌冷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全江湖都以为漠恶人死了,都在欢呼洛道那场战斗,你却带他去万花谷?万花的人若知道他还活着,怎可能让他活的更久!”“他早晚要死,为什么有一线希望却不肯一试?!”南九抬声,发狠说,“如果到了万花仍束手无策,我就跟他殉葬,做他棺椁里的垫身!”简歌沉寂了片刻,倏然收剑,沈声道,“好,这是你说的。”君有言看到简歌从车上跳下来,气冲冲的掠过身边,忙紧跟上去,问他如何。“你办的好事,你问我如何?”简歌气道。君有言理亏,不敢言语,跟了几步,前头人又发话了,“收拾东西,去万花,把屋里那个小五毒也带上。”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君有言在外头驾车,车厢里塞的满满的,三人一“尸体”一呱太,谁也没有说第一句话。车厢颠簸渐渐平稳的时候,图依终于没有忍住,苦着脸说,“你们的事,带我干嘛?”简歌正闭目养神,指了指南九怀里的人,冷道,“到万花之前,替他保命。”图依撇嘴长叹,表示这真不是什么好干的活。☆、第三十七章马车没日没夜的奔波,车里所有人都睡的极少,君有言强提起精神赶着车,简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跟他换个班。南九一直揽抱着漠之尘,就算腿都被压的麻木也不肯松手。君有言被换了下来,钻进车厢,靠在南九旁边的车壁上,歇了一会,摸出腰侧的水袋递了过去。南九看了眼水袋,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喝水。君有言支着手臂又晃了两下,劝他道,“吃饭喝水是必须的,总不能他还没死,你却倒了。”楞了一会,南九的确接过了水袋,才喝了两口,突然感觉到漠之尘的胸腔剧烈起伏了两下,心中大动,连连叫道,“图依!图依!”图依一路上替漠之尘接命续脉,什么蝶衣蛊,生息蛊,冰蚕蛊,不要钱一样的,一股脑的都往漠之尘身上种,直叫他十根手指上全是被蛊虫咬出的小口。从南疆到中原游历那么久,还没有治谁的病让图依这么心疼她的宝贝蛊的,但是又不敢不治,不然外头那个七秀的眼神简直是要把她生吞活剥。想昨夜里她才种了新的蛊,好容易安安稳稳的睡个觉,南九这扯着嗓门一叫唤,图依脑袋都疼了,也跟着喊道,“哎呀!又怎么了?”“你快看看,漠之尘动了!”南九急切道。图依慢吞吞爬过来,果然看到漠之尘深长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