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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和你当年留下的理由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这样说真的让我伤心。神剑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我可以助你离开。立夏抿唇轻笑,然后呢?从此你就灰飞烟灭?你是不是忘了一点事情?那个声音轻轻一叹,说道,怎么会忘,我也是你啊……立夏还要说什么,突然在看到一步步走上神台的人时顿住了。白衣玫瑰,高贵庄重。安静的茶色深眸,没有一丝波澜,所有的一切望到了那双眼中,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就像那暗黑的沼泽,接受了一切,也吞噬了一切。草灯跪倒在地,大祭司把手上的圣水飘飘扬扬的洒了他一身,然后由八大长老一起恭敬的拖着剑盒,虔诚的递到了他的手上。草灯面无表情的拿过长剑,笼子外面的守卫已经把笼门打开,锁神链发出叮当的金属撞击声。立夏笑着半跪在狭小的笼子里,望着提剑而来的草灯。他是草灯的猎物,也是这次他登上王位的祭品,立夏很久以前就知道,手刃祭品之祭师就是草灯。所以,他甘愿做他的祭品,只为他一人而已。草灯心疼的看着立夏被神锁捆绑的手脚,手腕嫩白的肌肤已经被磨出细小的血丝,脚腕处更是已经被打出了血,凝固在笼子下面的铁栏杆上。说好要保护他的,却让他关在了这里,喜他的全部付出,也气他的坦然接受。握剑的双手高高举起,闪着刺眼亮光的上古神剑发出诡异的淡紫色,全部的未来都寄托在这一拼之内,倘若上天垂怜,那就成全他的爱。立夏见他举起了剑,笑着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刻入心骨的疼痛百年之后再次降临。入耳的却是一声刺耳撞击声,那把神剑不偏不倚的砍在他手上的神锁上,溅起金色的火星,离开神锁依旧完好。所有的人皆是一怔,反应不过来草灯这是要做什么。立夏也怔住了,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而是不明白他因何这么做。只有大长老打一开始就提防着草灯会反悔,所以一直不动声色的站在他的后面,就在草灯示意立夏起来的时候,他重重的再草灯身后一推,草灯一个不稳向前栽去,手中的灭神剑穿透了立夏刚刚站起一条腿的身体。“夏夏!!”低下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打斗的声响。立夏呆呆的低头看着胸口的剑柄,强忍很久的泪噼啪落下,滴在剑上,也滴在握剑的草灯的手上。若是在刚才那一击之前,他死去一点都不委屈。因为他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为爱而死,可是,现在他不想死啊,他的爱刚刚有了回应,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草灯没有想到大长老会来这么一下,虽然心里恨得想要把他剁掉,却是如此的力不从心。刺进去的剑是不能往出拔了,只要已拔出剑立夏就会立马死去,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用自己雪白的衣衫试着帮他止血。直到白衣染红,那些血依旧没有止住,立夏红润的脸色已经如纸苍白,唇角却挂着浅淡的幸福微笑。他认真的看着草灯,想要把他此刻的温柔牢牢记在脑子里,不再有勾心斗角,权势之争,此刻的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人,外面的吵杂,兵器交接的撞击,和他们没有半点的关系。“草灯……抱抱我……”草灯温柔的把满身是血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仿佛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如春日的白雪般在阳光下化掉。立夏吃力的回抱住他,唇角不断的益处淡红的血液。“草灯……你……爱……我……吗?”立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周身发出淡金色的光芒,身形在一点一点的散去,“为什么……那天在……神庙……中……你……不……看……我……”草灯抱着,脸贴在他的发间,泪水浸湿了他的长发,也浸湿了他的心。他哭的很绝望,对于他的问题却依旧一声不答。立夏在快要消散之前露出了笑容,他的唇轻轻贴在草灯的唇上,唇间是泪的苦涩,心的无助。化作金色光芒之前他在他唇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草灯……我……爱……你……生……生……世……世……”“夏夏!”“小夏子!”最后的最后意识里,立夏好像看到了落和小珠子他们,还看到了落手中的利刃刺向了草灯,而他并没有躲过。他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吼出一声,不!破碎如散落的星光,无力拼凑,早已散去。神台的上空下起了漫天花雨,金色的大波斯菊花瓣如悲伤的眼泪,汹涌而下金色的花瓣淹没了所有的石阶,也掩盖住了那件失去主人,孤零零和草等一起倒在血泊中的橘色衣衫。曾经它和它们一样,是明艳的黄色。草灯倒在地上,望着满天的金色花雨,倦倦的闭上那双沉寂到绝望的眼睛。夏,带我走吧。这样,我们就不会再被分开。多好。曾经欢天喜地/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走过千山万水/回去却已来不及/曾经惺惺相惜/以为一生总有一知己/不争朝夕/不弃不离/原来只有我自己/纵然天高地厚/容不下我们的距离/纵然说过我不在乎/却又不肯放弃/得到一切/失去一些/也在所不惜/失去你/却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作者有话要说:☆、(贰拾壹)雪白的宫殿,如雾的白纱,宽大的床幔上直挺挺躺着一人,银紫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绣着青玉玫瑰的床单上,眼如琉璃,血染白衣。软玉端着重新熬了不知道几十次的药,站在门口犹豫再三没有进去。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自从立夏神台上祭天后,草灯动都不动的任那个叫落的男子刺穿臂膀,回来后也不处理伤口,不让人进门,也不喝药。天气越来越热,中剑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炎腐烂,却没有人能劝得动他。这么多天,唯一一次走出太子殿的殿门是在三天前,没人有知道他对父王说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他那天回来之后,当天夜里大祭司便奉天命抄斩了八大长老的家,一场天火无一人生还。从那天以后连着两天,不要说不吃药了,他几乎不再进食,连水都不喝。一开始还有人劝的,但是劝的人统统都被拖出去打了半死,经过此事再无人踏进太子殿的门。他就这样每一日,每一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做梦般痴痴的望着浅白是的床幔发呆,不再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如被浸湿的纸娃娃,破败不堪。草灯听到了门口软玉的脚步声,却没有心情去管她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