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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拿碗筷。不多时,呆愣愣的竹子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放着一副碗筷,碗中装着满满一碗饭。他把托盘放到李棠卿面前,转头看着她。李棠卿也不见外,拿起托盘中的碗筷,率先开动。竹子看着李棠卿的举动,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主子还未开动,她竟然先开了吃!他忙抬头去看大阿哥的神色,见他满眼笑意的看着李棠卿。竹子默了。这还是他侍候了多年的主子吗?奇怪的宫女,奇怪的主子!奇怪的相处模式!怎么看二人,都让人觉得奇怪。李棠卿只顾着低头扒饭,桌子上的四个菜,她哪样都没放过。既然让她吃,自然要吃饱,折腾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饿了。大阿哥笑眯眯的端起饭碗,斯文的吃相和李棠卿的吃相形成强烈的反差。李棠卿爱吃哪个菜,他就吃哪个,李棠卿吃一大口饭他就吃一小口。二人动作一个奔放,一个斯文,动作却出奇的一致。竹子拿着托盘,站到一旁咽了咽口水。光看李棠卿的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几天没有吃饭。要说这名女子的不同之处,他琢磨了半响,也就是他面对大阿哥时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有就是……她豪迈的吃相。仅仅这一点,也不该引来主子的垂青啊?如果说主子喜欢豪迈的姑娘,京城里倒也不是没有。主子孤家寡人了这么多年,却也没见得他心仪哪家女子。曾经就连他也怀疑,主子会不会被自己的洁癖毁了终身大事。感情主子这洁癖是因人而异啊!一顿饭,李棠卿吃的是格外的饱,就连对面的大阿哥也多添了一碗饭。饭后,大阿哥缓缓的喝着茶吩咐着竹子为李棠卿布置房间。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此事把竹子为难的直挠头,他长这么大,从未布置过女子的房间。况且,主子也没有说过,这个穆青进府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布置。按婢女的来布置,如今看来肯定是不行,按姨娘的布置更为不妥。就算是主子要纳姨娘,也得是用花轿抬着从后门而入,这坐着马车来的………“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大阿哥见竹子呆在原地不动身,催促道。“这……这……”竹子偷偷抬眼扫了一眼大阿哥,见他面色不悦,忙道,“我这就去!这就去!”转身往外面跑去。“你也去吧,看看房间哪里不合适,直接吩咐竹子改动一番便可。”大阿哥看着垂头站在一旁的李棠卿。李棠卿礼也未施,满脸不情不愿的抬步走了出去。大阿哥目送着李棠卿离开,脸上溢满了笑容。李棠卿来到隔壁,房间的布局和大阿哥的卧房一模一样。外屋放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一圈围着四张椅子供平时待客所用。里面靠墙是一个供平时休息的软榻。右面开有一扇门,门上挂着珠帘,帘内摆着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床上帷幔已经被竹子挑起。竹子察觉到身后的李棠卿,恭敬的道,“姑娘看看还缺啥?哪里不合适?我好给您重新布置!”李棠卿扫了一眼房中,房子很大,略显空旷,“不用了!”她对竹子道。竹子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后,紧张的搓了搓手,“姑娘满意就好,那竹子这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唤我一声!”“好。”李棠卿随口道。竹子再次偷偷扫了一眼李棠卿,如此冷淡的性子,真是苦了主子那颗热忱之心了。李棠卿见竹子离开后,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她必须要离开。可是,离开了,就表示她这次的任务彻底失败了。如果不离开,还有可能随大阿哥入宫。留下来?那个大阿哥古里古怪,对她动手动脚她又实在忍不住。李棠卿看着陌生的卧房,眉间满是纠结。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李棠卿合衣躺在床上,一夜相安无事,只听到隔壁大阿哥清浅的呼吸声惹的李棠卿心烦不已。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棠卿的房门几乎就被敲破了。“叩叩叩!叩叩叩!”敲门的人显然极有耐心,不急不缓的一遍一遍敲着门。李棠卿满脸不耐,推开被子,合衣而睡了一夜,身上满是褶皱。第八十三章差事她几步来到门前,一把将门打开。门外的大阿哥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见此,丝毫不觉尴尬的收回了手。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李棠卿的身上,身后墨蓝色的天空映衬着他极度惊讶的神色,如同见了鬼。“你,你,你,你没脱衣服就睡觉了?!”他手指在李棠卿的衣衫和她凌乱的头发上来回滑动,“你看看你这一身褶子!还有头发!”李棠卿不耐烦的抬手打掉了他的手指,“回归本质。”冷冰冰的冒出一句。大阿哥一噎。他天生洁癖,最受不得身上有一点褶子。面前这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那满身的褶子时刻挑战着他的忍耐度,好好的大拉翅,被她睡成了一只翻毛大公鸡。“回归本质你怎么不光屁股长出一身毛来?”大阿哥怒了。“你清高也不见你穿上了树叶子!”李棠卿顶着一头乱发没好气的回嘴。“你你你!”大阿哥的手指不自觉的又指着李棠卿。“啪!”李棠卿再次把他的手指拍掉,这次下了狠手,直接拍在了他的手面子上。“嘶!”大阿哥吃痛,收回手,看了看通红的手面。“你!”他刚想抬手指他,想到自己如今还蛰麻的手面,自觉的收回了手。他咬了咬牙,探身将房门关上,门外传来了他闷闷的声音,“限你一炷香的时间把自己简单收拾一下!”李棠卿借着外面即将亮起的天色,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她没觉得让人如此难以忍受,门外那位怎么看见她就炸了毛?她冷哼一声,本就不沉稳,这一炸毛,活脱脱一个欢脱的性子。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逝,大阿哥未曾离开,背着身子看着外面的天色。他觉得刚才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才会被李棠卿刺激的失了态。如今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他勾了勾唇角,转身轻轻推开了门。待看到门内的场景时,嘴角那刚溢出的笑容陡然垮在了脸上。李棠卿依旧站在门内,如同一个木雕,还是雕坏了的木雕,满身的锯末。“你你你……”大阿哥再次不知说什么是好,想抬手指她,手背的隐隐作痛让他缩回了手。“我不是让你简单收拾一下的吗?”好歹能入目就成,他也没指望一炷香的时间她能把自己收拾出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