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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昌盛。再见了!野仙先生上PS:第一次写信,我很紧张,希望写得不是流水账,内容看起来能读通。PSS:这个“PS”我在学校杂志上看到过,很新潮,你以后来信可以试试。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来看看!!!!我觉得是不是每章字数减少点比较合适,写得太多,更新得太慢☆、第三十三章孤寂蔓延“唉,这是清单,你去到小卖部帮我们买点东西吧。”有人递过来一份清单。张冰不敢接。“拿着。”那人用命令的口吻说,塞到张冰的手心。张冰不自觉将纸攥成团。“我们不能去的。”张冰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没事,你别怕。”他越是宽慰张冰,张冰越是觉得恐惧。进来的第一天,班长就严禁任何人去小卖部买零食,更别说清单上的烟酒。在参军时期绝不能抽烟,这是军中的规矩。偶尔有人在夜里偷偷蹲墙角抽烟,不被发现还好,爽的是精神,要是一旦被发现,痛苦的是rou体。对付破坏军规的人,新兵连的惩罚非常猎奇。张冰看到过两个烟民被惩罚的景象:一个拖着另一个的双脚,推着前一人斜立着,靠手走完10圈cao场。张冰想摇头,但不敢。他想反抗,可是头脑中有句话反复提醒他:没有反抗的实力,就先忍着,否则一定会吃亏的。可他还是没有执行“命令”:“平常你们不都是让炊事班老兵帮忙带的嘛,可以再让他们帮忙。”其他人的脸拉了下来,贾相梦将剔过牙缝的竹签甩向张冰:“你那只眼看到老大拜托过炊事班老兵。”高大军不满地干咳两声。贾相梦立即改口说:“你那只眼看到过我们拜托过别人。”孤独感、压力都写满张冰周围。它们无处不在,压得张冰弓下腰。他捏着清单,心跳飞快,满脑子都是被发现之后的惩罚。昨天的殴打记忆在每一寸肌肤,上面的伤痕不会轻易抹去,但只会痛在一人身上。“你们这些恶棍,不能总是麻烦战友,咱么都是一个炕上的兄弟,不能这么欺负人。”高大军的身形强壮,威慑地朝张冰走来,他夺取张冰手中的清单:“这些东西太多了,你就买我要的就行了,也容易藏。不过你可千万别藏到裤裆里,那样我一定让你连包装都给我吃掉。”“去吧,借着你的腿伤没问题。”高大军大手一挥猛拍张冰的背。张冰被他拍得颤巍巍往前走,麻木的脚丧失主动权,行走像个机器。除了去做,他还有什么选择。高大军猛拍的那一下,像狂风撼树,每一块伤痕都像树叶般痛得作响。他撇到满脸痛苦的郁波,感到快乐。他不应该去死,应该备受头痛和噩梦的折磨。他一直皱紧的眉头,在张冰看来是他受罪的表现。活该!刚走出门口,张冰感到一阵晕眩,竟茫然不知道该迈出哪只脚,仿佛四面环海,每一步都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连棵依靠的椰子树都没有。张冰咽了口水,手插在口袋中,手心全是汗,捏着的不是为生存提供保障的金钱,而是一枚不知何时数到零的炸弹。“喂,这位同志。”张冰被人拍了下肩膀,他吓得跳出半米,心里像被雷劈过,发怵。千万别发现目的,千万别发现。有些部队规则非常强硬,惩罚很可怕。他脸色煞白,晃晃地转过身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生病了。”那名脸漆黑的士兵对张冰说。张冰抹了把脸说:“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生病,我真没事,谢谢你。”他不敢接着与他对视,赶忙转过身继续走,大约走出三四米后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路过黑炭士兵时,张冰故意朝他微笑,感觉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快要起皮,仿佛面粉糊在上面,所有毛孔都不得呼吸。那名士兵突然大声说:“立定,把你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心被提到嗓子眼,呼吸都不能大声。背对着士兵的张冰,轻轻松开抓紧钱币的手,缓缓地将其从口袋中释放出来,在冰凉的空气里冒起热气。“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你这算什么样子,插着口袋走路,是来这部队里混世的吗?”听到这话,张冰想大声辩解:我像混世的,我才是被混世的,那班里那么一大批才是真正地地痞流氓,比我以前上学时见过的无耻上百万倍,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地球到太阳那么长的光年。部队到底怎么招人的,怎么能揽进来这么一批流氓。不过以张冰的个性是不可能说出这么长的抱怨。他只说:“报告,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张冰还未说完,便被叫停:“对不起,军队不允许这么道歉。我们是军人,是有铁血魂胆。”“是,长官。”张冰连忙改口表现出良好的态度。“我不是长官,我也是新兵。”一时间,场面异常尴尬。黑炭士兵见他态度良好,挠挠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托他的福,张冰的恐惧减轻不少。他加大步伐几乎是迈入服务社。刚掀开脏旧的厚塑料门帘,一股棉花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很暖和,仿佛外界是世界末日,只有这里才是温暖的家。“有人吗?”张冰踮着脚走路,害怕打扰到屋内的人,怕他们出来。屋内没开灯,只有高高的窗户漏出来一块正方形的光。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柜台,里面放了不少看起来许久没人买的零食。“小士兵,要买些什么?”一个慈眉善目的奶奶从内间走出来,慢腾腾地对张冰笑。“我······”张冰如鲠在喉,根本说不出想要的烟。他羞得脸色通红。奶奶摇摇头,笑嘻嘻地递给张冰一杯水,硬塞到手心。温暖舒适的水温在手的触感上蔓延,穿梭在身体各处。“你来挑挑吧。”张冰循着声音望去,发现玻璃柜台上摆了不同品牌的烟。奶奶正撕开本已裂开的烟盒,将里面的烟抽出来垒起来。奶奶见张冰不说话,慢慢地说:“你不是第一个我的新兵了,以前和你一样到这来替谁谁买东西的,和你一样也说不出话。即使呀,你不说,我都知道你要什么,不就是这个。”张冰紧张地说:“这个多少钱。”“这个,有点贵,你拿了多少钱。”奶奶和蔼地说。“我只有10块钱。”“这个白沙便宜。”奶奶接过张冰捏皱巴的纸币,在张冰立刻掉头走掉前,喊住他:“这位小同志,你别走,手伸过来。”张冰乖乖地伸出手,像头乖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