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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夫便找个小屁孩儿来滥竽充数,像话么?”“李奎,他就是大夫。”张虎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想为季琉璃做证人,却不料身后一痛。“嘶。”听见张虎异样的痛呼,李奎这才发现张虎费脸色很不对经儿。“张虎,你怎么了?”“行了。”季琉璃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皱起眉头叮嘱到现在还咬紧牙关死撑着不肯倒下的张虎。“张虎,不要硬撑了。”受了那样严重的外伤,又失血过多,再加上两个时辰的行走,换做常人,早已命丧黄泉了,能硬撑到现在还不倒下,张虎的耐力也是值得赞赏的。清楚季琉璃话语中的意思,张虎扬起一个牵强的笑容。“是,季大夫,剩下的就拜托您了。”环抱双手,季琉璃的双眼对上李奎粗犷豪迈的脸孔。“喂,李奎。”李奎没好气地瞪着跟前个子还不到自己肩膀的瘦小孩童,负气般地冲着季琉璃低吼。“干嘛?”“张开双手。”季琉璃以眼神示意李奎看向身旁的张虎。“接住他!”“接住?”尽管不知道季琉璃所表达的意思,李奎还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臂,却恰好接住了正往地面摔去的张虎,大惊失色的李奎用力摇晃着生死不明的张虎。“张虎?张虎!”嘴角一抽,不忍张虎伤情加重的季琉璃开口点醒双眼通红的李奎。“再摇就真的死了,让人送他回他的住处吧。”“没死?”李奎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发现张虎地胸口仍在起伏,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放下心,唤来不远处的自己的直属部下。“吴保。”身穿盔甲的吴保几步小跑到了李奎身边,自动忽略了一旁娇小的孩童季琉璃,诧异地看着被李奎半抱在怀中的张虎。“李副将,张副将这是怎么了?”“寒气入侵,失血过多,精疲力尽,休养十天左右即可。”简短的一句话,季琉璃轻描淡写带过了张虎的情况,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张虎口中的上千伤兵。“别浪费时间了,带我去救治其他伤患吧!”不敢再质疑季琉璃的医术,李奎双手抱拳作揖,向刚才被自己轻视的季琉璃赔礼道歉。“季大夫,先前是我的错,希望您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快带路。”季琉璃可没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不会跟李奎斤斤计较什么,与其争论,她倒宁愿再多救一个人的生命。“吴保,带张副将回他的营帐。”粗鲁地将昏迷的张虎推给边上的吴保,李奎迈开脚步,走在季琉璃的前方为她带路。“季大夫,请跟我来。”看着李奎、季琉璃走远,扶着张虎的吴保傻傻地站在原地。。。除了在将军面前,他还从未看到李奎对另外人的以礼相待过,那个个子小小的小男孩儿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对,他刚才好像听李奎叫他。。。季大夫?;第四章营帐之外遭蔑视?“伤兵营帐就在右前方。”李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在身后有些气喘的季琉璃,这才意识到季琉璃压根就跟不上自己的步伐。“季大夫,你还好吧?”“无,无碍。”听到李奎说伤兵营帐就在前方,季琉璃稍微喘了两口气后看向伤兵营帐,可看到的景象却让季琉璃倒吸了口凉气。“这。。。”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伤兵营帐的周围竟然有几百号伤兵。。。。。。季琉璃看了看他们,又望向李奎,秀气的眉头紧皱起来。“他们。。。”“季大夫,这些人还扛得住,先看看营帐里的垂死伤兵更要紧。”李奎顾不上礼貌,着急地拉住季琉璃的细胳膊就要进入营帐。“站住!”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季琉璃、李奎的身后响起。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头情绪激动地看着营帐门口略显突兀的二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文伯,这是从外面找来的季大夫,他不是闲杂人等。”看到来人,李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松开紧抓季琉璃胳膊的右手。文伯是军中的老军医,德高望重,军中近十分之一的人都欠他一个救命之恩,李奎也是其中之一。“说什么胡话,这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文伯轻蔑地瞥了营帐门口的小毛孩儿一眼,随即将眼光移向李奎。“快走开,别挡路。”“文伯,他真的是大夫。”见文伯不肯相信自己,李奎急得直跳脚,干脆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季琉璃。“季大夫,你说说话啊。”季琉璃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用眼角的余光从上到下扫视着文伯,看穿了文伯自身的身体状况。“文伯,你至少二十个时辰未入眠,肝火旺所以易急躁,难平心静气,痔疮十年有余,出恭时股间灼痛并伴有血丝,夜间尿。。。。。。”“住住住住住住,住口!”恼羞成怒地文伯呵斥季琉璃的狂妄自大,端着水盆的手不住颤抖,以至于盆中的热水撒了一些出来。“你这小兔崽子,别以为会点医术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怎么说老夫也是与你祖父相当的年纪,你你你你你,怎可如此亵渎长辈!”“噗嗤。”憋不住笑的李奎笑了出来,李奎用以往逗弄文伯的口吻询问文伯。“老头儿,你就直说,季大夫说的是对是错?”。。。。。。自知理亏,文伯的脸气得通红,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都给老夫滚进营帐里去!”“哈哈哈,老头儿,你这是承认季大夫的诊断了?看来季大夫的医术不在你之下啊,只用了望闻问切中的望就看出了你的隐疾。”李奎打趣着文伯,心中升起了对季琉璃的钦佩之情。十二三岁的少年,高超的医术让文伯都甘拜下风,怎能教人不钦佩?不再理会文伯、李奎二人,季琉璃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就走了进去,她本就是为了救人才会来到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血腥味与腐rou味接踵袭来,季琉璃皱了皱眉头,不待紧随其后的李奎开口,便绕过一个个竹子做的简陋床榻,绕过一个个满身伤痕的伤兵,来到营帐最里面的药柜前。抽开药柜的抽屉,季琉璃凭着手感,先后从药柜中取出十几种需要用到的药材放到身侧桌案上准备好的牛皮纸上,完全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