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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了淡淡的粉色。“耶律卿,该我了。”季琉璃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水杯的正上方停住,等待耶律卿划破她的手指。这一次,耶律卿未固定季琉璃的手腕,用手中的弯刀刀刃在季琉璃的手指上轻轻一拉。季琉璃的手指慢悠悠地冒出小血珠,顺着手指的边缘滴落到已有了耶律卿血液的那杯水中,待到血液混合,季琉璃看向了耶律卿的眼睛。“耶律卿,喝了这杯血水,你就是我大哥。”“对。”耶律卿毫不犹豫地将那杯血水凑到自己的嘴边,顾及到季琉璃肯定是不喜欢血腥味儿的耶律卿喝下了大半杯血水,仅剩下两三滴血水留在杯中。“意思意思就成,你肯定喝不下血水。”“谢谢。”季琉璃向耶律卿致谢后接过了水杯,一仰头将血水抿进口中,随即笑颜绽放,甜甜地唤了一声与她完成歃血为盟的兄长。“大哥,咱们可以跪拜言誓了。”;第三十章此琉璃非彼流离?“小不点儿,别喊大哥,倒显得疏远了。”耶律卿亲昵地揉了揉季琉璃的小脑瓜,觉得小不点儿按原来的方式唤他便成,他喜欢听小不点儿叫他的名字。“唤本王……不对,唤我卿便成。”耶律卿从不允许任何人唤他‘卿’,因为他认为这个‘卿’字除了他耶律卿的母亲外谁也不配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让小不点儿直唤他的名字。迟疑片刻,内心踌躇不已的季琉璃在下定决心之后才动了动嘴唇,想要按照耶律卿的提议去唤他。“卿……”“嗯。”喜上眉梢的耶律卿开心地应了季琉璃一声,小不点儿的声音太好听太可爱了,听得耶律卿骨头都酥了。“卿……”季琉璃拖长了声音去唤耶律卿的名字,不是她想叫耶律卿的名字,而是她适应不了如此唤她的结拜大哥,毕竟耶律卿比她年长。以为季琉璃是有事儿想跟他说,耶律卿半蹲下身子看着季琉璃,视线与季琉璃的视线齐平。“我在。”……有些左右为难的季琉璃烦闷地抬起手敲了敲自己在关键时刻不听使唤的脑袋,不能唤耶律卿为‘大哥’,也不能唤耶律卿为‘卿’,更不能照原来的唤法去唤耶律卿的全名,那该如何唤他?她先排除了最不能叫的一个叫法,唤耶律卿全名。‘卿’与‘大哥’这俩唤法不好选择,既然不好选择,那就不选择,干脆合二为一好了。思前想后,决定了自己该如何去唤耶律卿的季琉璃冲着他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卿哥哥。”“情哥哥?”耳朵一下子听岔了的耶律卿一时间没有明白季琉璃为何会这样唤自己,待耶律卿在脑海中将‘情’与‘哥哥’分开之后,他理解了季琉璃的想法。“你说的是卿哥哥?”季琉璃见耶律卿的表情发生了些变化,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她唤他‘卿哥哥’,如果他不喜欢,那她再想一个就可以了。“不行么?那我再想想……”“哈哈哈,行行行,就这么叫吧,听着可真舒服。”耶律卿挺满意小不点儿对他的称呼,第一次有人这么唤他,接下来关于他对小不点儿的称呼,他想征求小不点儿的意见。“我唤你什么好呢?小不点儿,你想让本王……啊呸,让我怎么唤你?”“随卿哥哥怎么唤我,我不介意的。”季琉璃觉得称呼是其次,重要的是她又有了一个亲人,所以,随便这个亲人怎么唤她都无所谓。“不可含糊。”耶律卿可不想随意地去唤小不点儿,记得小不点儿的全名好像是……“你全名是叫季流离是吧?我唤你离儿如何?”“璃儿?”季琉璃眼眶湿润,这声‘璃儿’,跟奶奶唤她的称呼一样,只是不知,耶律卿唤的是否是正确的‘璃儿’?“不知道卿哥哥认为我的琉璃二字是哪二字?”“流离失……。”言语一顿,耶律卿见季琉璃眼眶红润以为是自己戳中了季琉璃的伤心事,赶紧避开‘流离失所’这个成语,硬是换上其他的词语来说季琉璃的名字是哪两个字。“流淌的流,离去的离。”“卿哥哥,你想说的是,流离失所的流离吧?”季琉璃会心一笑,牵起耶律卿的手拉着他走到了桌子边,从茶壶中倒了点儿水在桌面上,就着这几滴清水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个琉,这个璃。”“琉璃?”耶律卿神情一愣,反复地在口中又念叨了两便季琉璃的名字。“琉璃,琉璃……好名字。”但是……这琉璃……一般人是无从知晓的吧?琉璃,在东临国又称作‘五色石’,其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其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由于稀少,琉璃甚至比玉器、夜明珠等还要珍贵许多,连身份尊贵的皇族都不一定能拥有,平民百姓哪儿可能知道琉璃是什么?这小不点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像极了女娃儿的闺名?”季琉璃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不惜以自嘲闺名来不让耶律卿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这是我不喜让旁人知道我名字中的琉璃二字是哪二字的原因。”耶律卿充满歉意地朝季琉璃道歉,真正所想,是要弄清楚季琉璃名字中的含义。“真是抱歉,璃儿,从未问过你名字的写法和含义。”他相信季琉璃不是什么可疑之人,也不是什么心怀叵测之人,他弄清楚季琉璃名字的含义完全是想了解季琉璃的身世,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不能怪卿哥哥。”季琉璃不知耶律卿心中所想,只是如实告知耶律卿,她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什么含义。“我本就不打算告知任何人我名字的正确写法,至于琉璃的含义,我并不知道。”“不知?为何不知?”耶律卿惊讶地看着眼底渐渐深沉的季琉璃,这世上怎有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你的父母未将为你取名的含义告诉你?”苦笑地摇了摇头,季琉璃忍不住悲从中来。“连生父生母是何人都不知,怎会晓得琉璃的含义?”“璃儿你……”耶律卿单手扯过季琉璃的手臂将季琉璃拥入怀中后搂住她的腰际,抬起另一只手轻拍季琉璃颤抖的肩膀。“弃婴。”季琉璃用双手紧紧抓住耶律卿胸前的衣襟,又想起了死去仅仅几日的季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