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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为什么要分成两句说啊?长孙仪想到这里,摸了摸鼻子——血雾能够蚕食修士体内的灵力,这必然不是无灵之物,那魔修到底是炼了个什么怪物?干想无益,长孙仪说动手就动手,催动体内仅有的灵力,掐动指诀。不管召出什么火,都好歹来一朵吧!“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毫无声息……长孙仪盯着指尖沉默片刻:“……啊,念错了。”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指尖蹿起的一朵紫色火苗惊了一惊。她方才真只是调节心态而已!根本没有念对法咒!毕竟从一剑破万法的天才剑修落到个普通炼气修士都不如的地步,面对以往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困窘无可奈何,长孙仪心里的落差感不肖说,她也做好了面对失败的打算。这火到底是哪来的?好生霸道,硬生生抽空了她体内的灵力,害的她的丹田都开始隐隐作痛。也罢,既然被她招来,也是缘分。长孙仪信手一弹,指尖紫火便顷刻间飞出,落到血雾之中。下一刻,星火疾燃,“唰”地点亮了血雾,一片烤灼的炙热感烧的血液不住翻滚,颜色猩深的血雾被烧的“嘎吱”作响,竟开始凄厉的尖叫!初时弱小的火焰几乎呈现燎原之势,鲜亮的紫色虚影在血海中漂浮,似乎在撕扯着不住尖啸的血雾,流溢出极为美丽的华光。然而,紫色火焰纵有这么大的能量,却像有意识般护着召它而来的长孙仪,在一血一火激烈的缠斗之后,那血雾似乎终于罢休认输,狠狠地裹住看戏的长孙仪,“砰”的一声把她扔出了自己的范围。夜林人寂,莽莽群山深处,一片连绵的血雾像是如同深红色的海洋,被群山相拥,血色的浪花拂过之处,草木尽为凋零!突然,这一片翻涌不息的血海竟从中部乍然裂开了一道缺口,像一张大开的嘴,吐出了自己无法消化的食物。被吐出来的“食物”反应极快,她迅速地在半空翻了个身,稳稳落到了地面。紧接着,一朵暴涨了一圈的紫火也被血海扔了出来。这紫火似乎也有灵智一般,极为依恋地蹭了蹭长孙仪的手指尖,绕着她飞了一圈,在她面前停下。长孙仪:“……”她微微挑眉,试探着问:“吃饱了?”紫火整个跳了跳,似乎在点头。长孙仪:“下次有吃的能再叫你吗?”紫火欢快地蹭了蹭她,长孙仪也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么……这就是我们的暗号了。”紫火绕她再转一圈,欢快的点点头,飘走了。原来这个火球术真的是召火术啊……原来蔺如霜教的真的不是那些小宗门弟子学习的火球术啊……第11章魔修深觉误会了蔺如霜的长孙仪弯起嘴角,笑了笑。显然她没把蔺如霜的话全听进去,当然换做谁被这么一个美人授课,都未必能全神投入的。当时他说的是——“法咒乃是延请外物的媒介,法修修炼对敌往往靠的不是自身,而是诚心请天地之间有灵之物为己所用,借一物克制一物。”“依照你现在的状况,恐怕也不会诚心,因而这些法咒在你手中施展出来,也不过是最为基础的术法,没什么大用。”“你要记住,修为越高的法修,就越不受法咒的束缚,他们往往是调动体内灵气与天地五行灵气沟通,感召五行之灵为己所用……”修仙讲究资质,区分有无修仙资质的最基础要求是有否五行天灵根,当然,除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灵根之外,还有二种或三种五行属性混在一起,被异变和升华的变异灵根如雷、冰等,修炼速度不下于天灵根。但还有一些人,没有灵根也可以修炼——比如鬼修、比如天生剑体,身具剑府之人,这类人和其他修士的修炼之道截然不同,沟通天地灵气的法门也不一样。长孙仪一入仙途便是剑修,她并不十分清楚身具灵根之人是怎么样修炼的。有灵根的修士依照自己的灵根属性收纳属性相同的灵气,按理说,这些人才应当更适合修炼法咒,成为法修。然而,他们似乎并不清楚……或者说,清楚但不重视法咒的运用。许多法咒需要各种灵气相互配合,而往往属性越单一,他们所能用的法咒便越少,于是威力便越小。剑府被废的长孙仪是一个毫无灵根之人,却能在短短时间内自发掌握沟通五行灵气,掌握法修之道,这一点若是让莲华界内的大能知道了,恐怕又是一桩腥风血雨。蔺如霜说她是天生的法修,这点并不是骗她的。他说长孙仪无法再修剑,更非无稽之谈。长孙仪并不是天生剑府,她的剑府乃是后天强行开发,在此过程中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莲华界之中,无灵根而后天开剑府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往往在结丹之后就再无寸进,只不过是想凭着金丹修为再多活千年罢了。长孙仪在离开昆山之前,修为已几乎是半步元婴,只待碎丹成婴——可以说,她是后天开剑府必止步金丹这个说法的例外。而在法修一道上,她更是个例外。长孙仪不知道,召来紫火并不是法咒的作用——按照她那种乱来的念法,根本不可能召出什么东西,能恰巧召来紫火,纯粹是撞了大运。她所掐指诀自发引动体内灵气寻找五行之中的火源,而刚好附近就有刚刚生出灵智的奇火,好奇地跟着召唤而来,长孙仪这才能逃过一劫,不至于被血海吞噬。好歹有了张保命的底牌,长孙仪心情轻松了许多,她看了一眼盘踞在头顶上方不住翻滚的血雾,伸出手——血雾飞快地缩了三丈远,下一刻,“咻”地消失在她眼前!长孙仪:“……”血雾离开,冰凉的夜风重新聚拢吹拂,山林深处灵气乍然一清,长孙仪吐出一口气,目光在四下一转。离开。此时的长孙仪并不知道,在她被血海吐出之时,百里外的高峰上,一个左手持金钵、右手握禅杖,身披袈裟的青年僧人,赫然睁开了眼。那双血红的眼珠里似有黑气缠绕,透着阴鸷和冰冷的气息。“什么人——竟敢破坏善信的大计!”他似乎是怒极,托在手里的金钵倏然放大,倏然变小,不住地嗡鸣,蠢蠢欲动着要将冒犯主人威严的蝼蚁绞杀。他身边,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讽刺地响,起:“呵,邪魔歪道,注定天地不容,你们佛家不是最信因果?你欠下如此血债,就不要怕报应。”僧人阴森森地盯着身前长发悉垂,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