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着咧。丫头啊,你跟着你师傅好好学,把他肚里那些墨水全给吸收过来,争取当个鼎鼎有名的大医生,不用你背着药箱到处跑,人自己会揣着钱袋子、巴巴找上门来的那种。那可就吃香了!”“到那时候,嘿!咱们大队也出名了。藏着个大名鼎鼎的舒大夫,谁还不知道咱雁栖大队的名号啊。”“你咋知道盈芳一直会在这儿住啊,刚子在部队的表现据说非常优秀,说不定过两年就当上干部、分上房子了。到时候,盈芳一准跟着刚子随军,要不然,年轻气旺的壮小伙儿,哪受得了两地分居啊……”“得了得了!不说你们还越侃越远了,没见人小姑娘脸都红了么,当是你们这群没脸没皮的已婚妇女啊。”邓梅瞅见清苓白皙的脸蛋顷刻间爆红,忍着笑打住了这个话题。这时,向刚恰好提着肥溜溜的胖头鱼来井边剖杀,众人见状,不由得一通大笑。尚不知情的向刚,被笑得一头雾水,不过看到俏脸飞霞的清苓,心下顿时了然——八成又被能说会道的婶子们联合打趣了。俊眉一挑,朝清苓招招手:“来,帮忙把半只鱼头送去永福哥家,昨儿答应他的,不好不兑现。”“哎!”清苓见有事可做,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在婶子们善意的哄笑声中,羞哒哒、甜蜜蜜地跑到向刚身边,看他手起刀落,一忽儿工夫就把鱼头从胖头鱼身上切了下来,利落地一剖为二,半只鱼头装进菜篮,让清苓提去张永福家。剩下半只鱼头,左右成不了席面菜,干脆留着晚上自家几个人吃。鱼身刨掉鱼鳞、去掉肠子,洗干净跺成块状,撒点盐巴腌入味,做红烧鱼给大伙儿加餐。确实是加餐,张家二老的席面单里,可没有这道菜。但大伙儿不知情呀,以为二老客气,不仅上大rou、还上大鱼,简直比过年还丰盛。向刚杀完鱼,还要宰鸡杀兔。不是家养的,就“捡”到野猪那天猎到的山鸡和野兔。家里养两只鸡已是极限,养多了费粮食不说,也容易被有心人举报。至于兔子,一来得有笼子,关窝里容易刨地溜走。然后还得蔬菜、萝卜地伺候,否则容易生病。于是干脆都杀了,猪rou不够,野味补嘛。鸡杀好交给婶子们褪毛、洗内脏。向刚则负责剖兔子。兔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洗干净和早先那几张兔皮放一起,等晾干了,拿钝钝的铲刀铲掉皮上附着的油膜和残rou,然后浸到清水里泡个一两天,使皮毛恢复到鲜皮时的状态,便硝制成功了。天冷了给丫头做件坎肩,里外都能穿的那种。毛绒绒的一定很暖和。兔rou同样切成块状,放到烧红的大锅里炝炒,不用放油(一来兔rou本身含有丰富的油脂,二来做荤菜放油对节省惯了的村民来说是极大的浪费),倒是需要搁点老酒去去膻味,随后放入切片、切段的生姜、蒜头、葱白、辣椒,再撒入盐、滴入酱油、添够水,搁炉子上焖炖。兔rou比较容易烧熟,所以火不需要很大,因此用的是土坯小炉,就支在院子里。rou的醇香,不久便从锅盖缝里溢出,香得一干帮活的人个个吸溜鼻子,直呼“馋死个人”。向刚料理好兔rou,回到灶房给帮张奶奶跺rou糜,准备做红烧狮子头和rou丸子汤。十斤野猪rou,量也不算少了,一部分跺rou糜,带皮夹肥的部分,切成小块焖红烧rou。清苓那十斤rou二老不肯用,昨儿买回了盐,把rou来来回回搓了两遍,腌成咸rou后,回头分一半给省城的师兄尝尝。张奶奶把rou切成厚度均匀的长条,每条都穿个洞,拿草绳系上,让清苓拿回家阴干。今儿开席面,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家里这么多rou,保不齐又传出闲话来。讨人厌的舒老太婆始终觉得她大孙女胳膊肘往外拐,何况这次分rou,唯独老舒家没分到,要是知道自家不仅有红烧rou吃,还多余了这么多咸rou,指不定怎么闹呢。二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不知舒老太逮着机会就咬人。这不,清苓挎着菜篮去张永福家送鱼头,半路遇到去牛棚给儿子送早饭的舒老太。这个点送早饭其实有点迟了。不过谁让老舒家没一个人勤快呢。打从舒建强关进了牛棚,刘巧翠像失了魂似的,上工死样怪气、下工唉声叹气,浑身提不起劲,经常神神叨叨不知在嘀咕啥。舒彩云性格完全遗传了她娘,属于典型的好吃懒做型。平时被舒老太督着多少能干点活,如今见她娘这么懒怠,她也干脆破罐子破摔,耍起赖皮——早饭吃完就跑得不见人影,美其名曰“采蘑菇”、“耨野菜”,天知道带回来的野菜,连个浅笸箩都装不满。被舒老太追着打是常有的事——打的时候哭天抢地,打完照旧往外蹦跶。这么一来,家里的活全部压在舒老太一个人头上,她也想撂担子不干,可谁让关牛棚的是宝贝儿子、且是唯一的儿子了呢。大清早又是喂鸡、又是做饭,积了一肚子火无处泻,送饭途中碰到清苓,发现她挎着的菜篮里有半个鱼头,立马飚火,痛斥清苓亲疏不分,这么好的鱼头,不孝敬自个的阿奶,居然送给外人吃。说着动手动脚就想上前抢。清苓眼明手快往路边一躲,看着形象全无的舒老太,皱了皱眉说道:“阿奶,你这是什么意思?鱼头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帮忙送一下。”“小贱蹄子还学会撒谎了!不是你的会躺在你菜篮里?谁家那么大方?不用嘚啵了,肯定是你的!快给俺拿来!你小叔在牛棚,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一大圈。你做侄女的,送他半个鱼头补补身子,这不理所应当的事么?还不快拿来!”第98章一言不合上蛇尾“……说起来,你小叔那事还是你的缘故,你不咋呼,你小叔会被抓到?怨你!怨你!都怨你!”舒老太边嚎,边张牙舞爪地想要抢鱼头。清苓左躲右闪,着恼不已:“阿奶,这锅我可不背。晚上黑灯瞎火的,我咋知道那是小叔?等看清是他时,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你以为瞒得住?这可不是我说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事。”舒老太气急败坏地想要说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四仰八叉地摔进村道旁的田野,糊了一脸的杂草屑。清苓看到一抹狭长的碧绿从老太太脚边飞起,落入深浅不一的草丛,心猜是小金,心情骤然放松,看老太太歪在地里、唉哟哟地呼着痛,心里生出几分快意,当然,嘴上仍得关心几句,要不然老太太又有机会跟人告状骂她不孝了:“阿奶你没事吧?看你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大碍,那我不耽搁你躺着看风景了。哦对了,方才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