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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同样满是汗的额头前,他微微的张开双眼,他湿透的双眼,湿淋淋的如同下过雨的天空。那一刻,灰色的雾霾在他的眼中扩散,无神极了,如同被死神抽走灵魂的死尸。慕曲言轻轻的笑了,带着粉红光泽的嘴角艳丽的笑着。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他说:“就算第二天要面临死亡,也要在今天内,把明天自己会面临的痛苦,加倍还给第二天要杀死自己的人,这才是生存,明白了吗?”他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嘲笑意味浓烈地大声笑道:“像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这种傻事,只有雷锋干的出来,你们这些傻瓜。”他的笑声持续着,仿佛在嘲笑自己,嘲笑林米洛,嘲笑很多人。身下的人微微的动了动,一只手快速的抓住了慕曲言踩在自己头上的腿,像是抽离一件垃圾般,将慕曲言的身躯有力又快速的甩开,扔在了旁边。慕曲言一只手撑住了地面,一个翻身后又站住了,所以他并没有摔倒。秦易风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慕曲言抬头仰望着他,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俯视着自己,高大的犹如神般。一股屈辱和恨意涌上心头。他额头的血艳丽的染红了黑发,如同夕阳般壮丽。他的面色凛然,毫无表情。他的眉眼漠然,带着褶皱的衣服丝毫不影响这种气场。他缓缓的张开优美的唇,略带嘶哑地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谢谢指教,我会学的很快的。”慕曲言的眉头狠狠的一皱,他的手指扣紧地面,他咬紧下唇,阴郁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的面庞。但是他很快又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声音温婉地道:“不谢,秦总现在可以离开了。”在秦易风转身离开房间的那一刹那。阴森的神情再次笼罩了他的脸。……“咔嗒——”门开了。温池下意识的抬头,黑发在他的额前晃悠,露出一双乌黑的双眸。来人是慕曲言。除了他,也没有人会来看自己。温池的双眼失望的失去光泽,又低下头,看着床单。他却丝毫不在意。他如同往日,坐在床边,手撑着下巴,做出一个暧昧的姿势,带着美艳的笑,声音婉转地细声开始说话。“你知道吗,以后的生活,恐怕会恢复平静了。”他说着,细细的笑了几声,有几丝苍凉。温池一怔,抬头望向慕曲言,眼神带着几分渺茫的惊喜。“呵,你在期待什么。”慕曲言他伸手抚摸温池的脸,唇角露出淡淡的讽刺笑容。是啊,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失望的心缓缓的落下。他厌恶的掸开慕曲言的手,皱着眉把脸撇到一边,语气倔强地道:“当然是期待我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了。”“牢笼,呵呵。”闻言,慕曲言不但不生气,反而如获至宝般,自言自语地又念了好几遍。这都能开心。真是个变态。温池撇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扭开脸不再看他。“可惜啊,恢复平静的不是你,你还得继续呆在这个牢笼里。”慕曲言伸手转过温池的脸,摇摇头,奚落般地说着。温池一怔,不明意思的望着他。“是秦易风。”慕曲言看看手指,淡淡地说着:“他又可以坐上秦慕的总裁,回到平静的生活,不过。”温池动也不动,冷汗像一只手,爬上了他的脊背,他紧张万分的看着慕曲言,静静地听着。他停顿下来,目光移到温池紧张的脸上,他朝温池的脸贴近了几分,压低声音,声音带着几分低低的暧昧意味。“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好朋友,林米洛了。”他闭上嘴唇,盯着温池的反应。闻言,温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支撑着床沿,身体向前倾着,他喃喃地念道:“你……你你你把他杀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如果林米洛死了,那秦总不是会疯掉吗。慕曲言看着温池紧张的乱转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撩撩额前的头发,摇摇头,一边笑着,一边悠悠地说道:“杀了他?哈哈哈,你们怎么都把我想这么残忍。”说着,他露出惋惜的神情,淡淡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而已。”他歪着头,伸手抚摸温池的发顶,目光中竟有几分罕见的温柔。温池一怔,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看到慕曲言秀丽的脸贴近了几分,他看到慕曲言粉红的唇慢慢的张开,声音如同珍珠般粒粒的吐出。“林米洛能为秦易风牺牲,秦易风也能为林米洛牺牲,那,我如果能为你牺牲,你能不能为我牺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形的魅惑,动听的如同一只柔软的手,扫过温池的耳根。温池浑身一怔,他看着慕曲言,心猛然的像停止跳动般大怔。他一瞬间都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此时,慕曲言的眼睛,像一块干涸贫瘠的土地,灰的没有尽头,像无边无际的沙漠,看不到一丝希望。仿佛在渴望着水的浇灌,像一头渴望投食的兽,似乎长期缺失某样东西,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充满渴望和期待。那个目光,像一束光,直射自己的心底,着凉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此时,他是脆弱到极点。一个“不”就可以打败他。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温池才猛然醒过来,他猛然推开慕曲言,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天哪,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真是太反常了。他明明就是一个变态而已,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鬼,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有病了。他连忙摇摇头,擦擦额头上的汗,惊慌失措地朝慕曲言大喊道:“你胡说什么!不可能!”他大声地不断喊着,像在努力澄清某种已经存在的东西,却就是不肯面对。慕曲言呆在原地,没有动,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温池一愣,他以为慕曲言会生气。他有些后悔的往前挪了挪,试探性的伸手在慕曲言的眼前晃了晃,可是慕曲言根本没有反应。他的目光,像木头般恍然。温池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了拉慕曲言的衣角,拧了拧眉毛,忧忧地说道:“对不起,你没事吧?”他的心忐忑极了,焦急的望着慕曲言。慕曲言微微低下头,不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淡然的如同轻风般纯静。温池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