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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开始动摇,继续游说:“你想想,毕业后。你愿意在王家租赁站工作?还是跟着家里的安排在街道办找个混吃等死的工作?那样的日子,你真的想要?”上一世的印漓,就是这样的生活。那时候景荣初遇印漓,觉得印漓就是个矫情虚伪的庸人,而现在他知道,印漓是真的有才华,他不该被埋没。“而且……”景荣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在林场有个大工作室。”“啊?”印漓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黑虎住的那个仓库棚子,之前是养鸡鸭的。但现在开烧烤场,为了卫生,就不打算养牲畜了。那里现在虽然还堆着许多东西,但是收拾一下,能空出一大片地方。”景荣说着又把手里的信封放到了印漓的手上:“这个,就当我资助你学设计的费用,那个大棚的工作室也是我的友情赞助。等到以后你成了大设计师,可不能忘了我。”印漓依旧呆愣着,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封,又抬头看看景荣。然后印漓突然捏紧了信封,对景荣笑了笑:“谢谢你。”“后面不能有‘但是’。”景荣看着印漓的眼睛说道:“印漓,学吧。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而你只有大学这几年时间了。”印漓沉默了几秒,然后坚定地点头:“好。好。”景荣高兴地笑了,一边的张新元也笑了:“这太棒了,咱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去烧烤场了?今天我都没吃呢。”印漓闻言哭笑不得。他笑着,心中仿佛有一副沉重的枷锁被取下,他觉得轻松,并且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谢谢你,景荣。”印漓看着景荣,笑得感激。如果不是景荣推他一把,他大概一辈子都会陷在这个囵圄之中。景荣伸手揉了揉印漓柔软的头发,已经过耳的头发被他揉得一团糟,但景荣却心情很好:“印漓,我想要看你开开心心的。懂吗?”印漓拂开景荣手的动作顿了一下,错愕地抬头看着景荣。景荣依旧展现他那憨厚淳朴毫无杂质的笑容。然后印漓对自己刚才的心悸翻了个白眼,笑道:“我会的。”张新元这时候突然扑过来,一把把两人抱住,脑袋不停蹭来蹭去:“和好了吧,没事了吧。那咱什么时候去烧烤啊?阿姨还说要给我做腊味呢,嘤嘤嘤……”“下周吧。”景荣说道:“这周末人比我们预计的多,这两天会很忙。”说着,景荣又看向印漓说道:“你看是报什么班,现在刚开学,来得及。”“我会自己看看的。”印漓笑着,突然用力抱住了景荣,拍了拍景荣的背,然后松开:“谢了,真的。”景荣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个笑容:“嘿嘿。”第27章媳妇出息了。印漓找的美术班就在小镇上,周一到周五在小镇上的画室,周六周日在市区的一个大画室。周末两天可以随学生自己安排时间,不一定要去市区上课。美术班有三个老师,在小镇这里的画室只是因为其中两个老师住在这附近,自建小区,带小院,很受有钱人欢迎。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在这里开了个班。没住这里的那个老师,也就二十来岁,据说是个知名设计师,涉猎很广,也是画室老板。不过印漓上了两周课,并没有见到过他。“今天你不去市区上课?”周沫,张新元诧异地看着印漓居然也在睡懒觉。“嗯,景荣说今天工作室弄出来了,让我去看。”印漓翻个身,挣扎两分钟,起床。“哦,那你去吧,拜拜。”印漓挑眉:“我以为你会闹着跟我去。”“昨晚通宵,谢谢。”张新元嘀咕了一声,然后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继续睡:“把门锁上。”春天来了,气温快速回升。印漓穿了件t恤和薄毛衣外套就出发了。到了林场,印漓额头布了层汗,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早上忘记喷定型水,头发就像是带了静电,蓬松地乱飞。加上印漓骑车累红的脸,这造型可把薛母乐坏了。“哎哟,这发型可真时髦。”薛母抱着印漓脑袋又一通揉,印漓笑着把自己当洋娃娃,直到景荣把他解救下来。“走吧。景荣折腾了好多天,都不给我们看呢。世天也就帮忙买了点材料,可好奇了。”薛母笑着拉起印漓的手,和景荣一左一右带着往仓库那边去。小院里忙着处理蔬菜的景父见到了,也放下手里的活跟了上去。这时候还早,如今客源也稳定得差不多,中午来的客人很少,下午和晚上要帐篷的多些。小院左右各一个仓库,左边仓库大门敞开,里面帐篷和烧烤架都码着,还有碳之类的东西,虽然多却不乱。而另一个仓库门却封死了。景荣带他们绕过前门,在旁边的仓库壁上开了一道小门——客人们用的洗手间被安放在了小院背后,跟盥洗室并排着,中间空出了一段距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我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了。”景荣笑了笑,然后打开了房门。仓库里并非印漓想象的黑暗,相反的,虽然没有开电灯,却是明媚一片。仓库顶棚装了两块边长两米的方块钢化玻璃,阳光倾泻而下,刚好投在中间的那张巨大工作台上;工作台边放着一把藤编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很厚的坐垫,深绿色的卡其布,质感很棒;工作台上放着一个台灯,一个木制的的桌面活动画板,还有几个用树皮和木片做的笔筒。工作台下,铺着一个用干草变成的圆形垫子,垫子很大,整个工作台都被包围含中。地面依旧是草地,但草地上错落地放着一些同样的干草大圆垫,就像是一片荷塘。有些草垫上放着蒲团座椅,还有抱枕,显然是用来休息的。旁边的仓库壁,一面排放着两排简易书架,一边放着一个工具箱的架子、一个放食物和水的架子。“我暂时只想到这么多了,你看要是还缺什么,我再弄。哦,客人来的时候,就是会有些吵。”景荣笑道。“这些……”印漓呆呆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转头看着景荣和景父、薛母,眼眶微红:“这些,我都可以用?都是为我做的?”“当然。”景荣笑着点头。印漓牵起嘴角,却突然哭了。他很快用力抹掉眼泪,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真是,太棒了!”“你喜欢就好。”景荣笑了起来,伸手把印漓耳朵边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自此后。印漓就不常留在画室了。画室一开始的学习,是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