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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对策,只将那垫子收了起来。向爹爹拱手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姐这是有喜了”有喜了?我!闻言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桂儿连忙扶住我,爹爹沉着脸,没有应他。那老中医,洋洋洒洒的写了个保胎的药方,便交付给母亲,又叮嘱些事宜,就要离去倒是娘亲,见他离去,把他唤住,另又拿了些碎银,叮嘱他道“先生,婉婉始终还是未嫁的姑娘,这话……”那老中医即可会意,答应道“这是当然”我怀了他的孩子?!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大夫前脚刚走。后脚爹爹就从屋子领了家法来,是一条四只款的戒尺,他脸上暴怒的表情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将我抓去院子、厉声质问道“跪下!”我自知理亏、不敢有丝毫怠慢、没了这清白、平白无故的舍了这身子、确实有辱纪家家门。从我记事起、爹爹便从未打过我,而今……见我这番模样,娘亲只哭着在我身边跪下说“老爷、万万不可啊、先问清楚再说、或许是王爷……”“你闭嘴!”她话还没落音、爹爹就沉声骂道、许是怒道了极点。我知道爹爹恼我、虽然我是弃妇、但是再怎么说终是未嫁,终是不成体统。爹爹一向守旧,自是忍不得我的这番作为,就连当你闯天牢累及纪府的时候爹爹也没有怪罪我半分、如今倒是第一次拿了这家法出来我跪得笔直,倒也心甘情愿“是谁的、我问你是谁的孩子?”他问道我却将脸撇在一旁,倔强地看着它处,轻咬下唇,不言见我不做声,他倒是怒道了极点,欲扬尺杖打我。只娘亲见他的动作便顾不得礼节,便扑通的一声跪在爹爹面前,仰头双手接住他的戒尺,只哭道“相爷、您先不要动怒,先听婉婉说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误会?云英未嫁而暗结珠胎能有什么误会?!终是家门不幸”许是见我倔强的模样,娘亲便跪着转身拂我双鬓、见我面容憔悴,知是大病初愈,又受了这般惊吓,才有了这般,她心疼地哭道“婉婉,娘知道,你不是这般随便的女子。是不是,是不是,重韫,若是如此,你只放心说出,让你外公和舅舅去太后那里为你讨要名份,也是理所……”她只说得她的道理,我只觉得几欲羞愤难当,就脱口否定道“此事与他无关!”见我言之凿凿的模样,娘亲也不敢再继续说了。暗结珠胎事关重大,我不认,她也不敢信口胡言的毁他清誉。更何况此事有关皇室体统,若是失言,怕是惹祸上身他本就不要我,只是在失忆的时候,拿我逢场作戏。这一生,再不济,也决不拿肚子孩子多生事端。几番思量心中已经笃定,这一辈子怕是不能再相见爹爹看我如此这番,又见我否定了重韫,反而松了一口气,只放低声音说“那就是纪言了、也好,若是如此,我倒也放心。”“我若不愿,纪言又怎么会勉强我……”许是想起了那个真心爱护了我十几年如一日的男人,语气不禁软了下来,我终究还是亏欠了他亏欠了那年月下,他许我扶摇直上的纸鸢。亏欠了戎马沙场,他为我剑拔驽张的军勋。亏欠了华灯初上,他对我蓦然回首的深情。几番周折却还是说不出,这腹中孩子的来历。娘亲只慰我道“婉婉、那这孩子?”我思虑了片刻,只顿了顿,双手扣在膝前,正襟危坐,抬头挺胸,眼中露出倔强之色,只凄凄凉的向爹爹叩头道“女儿不孝,在西北的时候,被匈奴糟践了身子,才落得这番地步。已没颜面再见纪家列祖列宗,愧对爹爹娘亲这么多年的爱护教导,愿以死谢罪,洗清这冤孽。”见我说出这番话,娘亲犹如五雷轰顶,遭受了巨大打击,一时间竟觉得撑不住几番晕厥过去。姨娘只得在一旁扶了她,替她顺了气桂儿只听我这番话,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胡乱叫着我的名字,不知是悲伤过度还是怎么,上气不接下气的爹爹只晃了几步,盯着我脸,脸上从未有的阴霾“哈哈哈哈!!既是如此,你当日就该自尽当场以保清白,何苦回来扰了纪家门楣。”我从未见过爹爹这番模样,竟一下老了十岁,恍若疯癫状,将拿戒尺扔在一旁,好像没了力气,只踉跄了几步,就沿着后面的石阶坐下,也不看我,只叹了口气,喃喃说“怪我,怪我从小对你,疏于管教,任予任求,才有了今日这番田地。是爹爹,不该允了你的婚姻,更放纵你只身奔赴战场是非之地。怪我……”见他如此,我觉得心疼。只是我万万不能说出真相,他已经不要女儿了,女儿又何必,再不顾廉耻的带着孩子贴了上去,这会让天下人取笑我,倒不如现在死了,也落得清白用尽了全身力气,只挪动了几步,磕头拜谢道“女儿愿以死明志。”只沉寂了许久,四周没了身响,只觉得下巴被轻抬起来,爹爹的脸上满是心疼不忍我心中悲恸欲绝,他永远这般爱怜我,即使到了今时今日他轻声说道“那就将它拿掉吧,一切重新再来。”不我的眼里满满拒绝,摇着头,痛苦的哭道“不要……”他眼中一片诧异之色,见我这番表情,许是心里有了几番思量,反而冷静了几分,站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沉声道“即使如此,就养着吧。”有了他的这句话,我才觉得心下松口气,颓然倒下,顿时没了力气倒是娘亲不明所以,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嗔目结舌,留下这外藩之子?!“桂儿、还不快快扶小姐进屋休息。”姨娘见爹爹似乎不再追责,又见娘亲不省人事,只我一人,衣着单薄,方才哭得声嘶力竭,怕我经了这一番波折,伤了身体。至此正值三月,地上的青石板还是有几分深冬的寒意,就吩咐桂儿将我搀了起来桂儿自是心疼我的,更何况这般遭遇,听人说匈奴粗俗不堪,又未开化,是西蛮之地,悲悲切切的将我扶了起来,也没什么话可以慰藉我我虽心伤,始终挂心腹中胎儿、也不自己存什么心思,一只手拂这平坦的小腹,虽没有感觉道胎儿的心跳,疼痛过后心中竟有几丝甜蜜席卷而来,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了一个孩子,他……并不让人讨厌怕伤着了孩子,扔是小心翼翼地起身、桂儿见我如此护着,反而懵了一下、也不便说什么,就搀我回了房间☆、夜半爬墙,第二日,我便见到了纪言,他着朝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