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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来,林新又推了于明朗一下,小驻唱默默地走到他旁边坐下。陆丹青:“……”“来来来,别都闷着,喝酒了喝酒了。”林新招呼大家,这会儿台上没人唱歌,低沉悠远的民谣被外放的重金属音乐所取代,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于明朗浑身僵硬,陆丹青无奈地揉了下额头,心里暗想着回头得好好教训教训林新这臭小子。“多大年纪了?”为了避免尴尬,陆丹青主动找话题,随手开了瓶冰啤酒给他。“大三。”于明朗接过啤酒,桌上其实还有很多瓶开好的啤酒,但陆丹青不想让他误会,便又新开了一瓶。于明朗心里有些微暖,小心翼翼地拿眼尾看他,只看到陆丹青的侧脸,他低垂着眼睫,并没有看他,鼻梁高挺,容颜俊秀。“家里出事了?”陆丹青问。这会儿音乐声太大,于明朗没听清,不自觉地凑近了些,问:“什么?”陆丹青不爱大声嚷嚷,便也往他那边挪了挪脑袋,说:“我说,家里出事了?”于明朗抿了抿唇,低应了一声,说:“家里人生病了。”陆丹青了然,这小孩儿看着规规矩矩,也不像是个会主动来做这些的。于明朗没打算多说,陆丹青只是碍于场面不好在他坐下了后又赶走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也无意深问。于明朗打量了下四周,群魔乱舞似的氛围让他有些不安,“陆先——”砰一声脆响,齐宴拿了瓶朗姆酒放到桌上,厚实的玻璃底座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不小的声音。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于明朗吓了一跳,rou眼可见地抖了抖,惊疑不定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齐宴。“会喝酒吗。”齐宴问他。于明朗不自觉地捏了捏啤酒瓶,他接过后一口都没喝过,陆丹青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没看见,也没叫他喝。“会,会喝一点。”他小声说。“是么,那就给我个面子,喝一点。”齐宴不冷不热地说,把朗姆酒往他面前推了推,“喝这个。”他拿的是一整瓶的白朗姆,于明朗借着微弱的灯光费力地看了眼瓶身,酒精度40%,不加冰不兑酒就这么喝,他怕是明天就会酒精中毒送医院。陆丹青皱了皱眉,“齐三。”齐宴不理,冲着于明朗抬了抬下巴,“喝吧。”“齐三,”陆丹青微微坐直了身子,“你做什么?”“喝酒。”齐宴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明朗,眼里的冷嘲显而易见。于明朗是林新提前打好招呼的,在上台前领班便给他一一介绍了这桌都是些什么人,混在这种圈子里,他怕是连提鞋都不配。于明朗抿了抿唇,对于今晚所要经历的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比起他之前所预设的情况,哪怕是酒精中毒也要好得许多,便硬着头皮去拿酒瓶就要喝。陆丹青冷了脸,劈手把朗姆酒从于明朗手里拿过来,对着嘴猛灌了一大口,咽下去后顿觉一股辛辣的热气顺着食道反涌上来,他皱了皱眉,勉强忍住了,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齐三,够给你面子了么?”一桌人鸦雀无声,在喧闹的酒吧里显得滑稽又可笑。齐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陆丹青却没再看他,拉了于明朗就往外走。他把人送到酒吧外,走到路边想要拦出租车,一边和他说:“手机给我。”于明朗一愣:“嗯?”“手机,给我。”于明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来给他。陆丹青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拨通电话,直到自己手机也震动后才按掉,将手机还给他,说:“抱歉,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以后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打给我,毕竟是我惹出来的,我会负责到底。”于明朗彻底懵住,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傻乎乎地看着他:“啊……”“啊什么啊,快回家去,这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课。”陆丹青拍了下他的背,“到家发短信给我。”他纯粹是觉得齐宴这人怕是没这么容易善了,怕会出什么幺蛾子才小心了些,但于明朗似乎想歪了,脸色诡异地红了红,带着几分羞赧地嗯了一声。陆丹青语气一顿,这小孩儿大学没毕业,人也单纯,他本想解释解释免得误会了,于明朗却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兔子似的蹦了上去,摇下窗户跟他挥手,“陆先生,再见,您也早点回家。”陆丹青:“啊……”出租车绝尘而去,陆丹青扶额,内心坚定了把林新揍一顿的想法。他转身回酒吧去,快到座位上时却发现多了个人,却是沈卓年。他脚步一滞。林新那二愣子看见了他,大咧咧地朝他招手:“陆丹青快过来啊,你朋友来了。”陆丹青只得走过去。沈卓年在不和他□□的时候确实很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模样,这陆丹青是见过的——会议时,应酬时,又或者是批阅文件的时候,运筹帷幄的模样看得陆丹青只想把他按办公桌上艹个爽。而这会儿,沈卓年神色如常,笑着和他的几个朋友碰了碰杯并自我介绍,说他是陆丹青的朋友,陆柏言公司的副总,言语之间是恰到好处的热络,并没表露出和陆丹青过多的关系。只有林新,他之前听到过沈卓年和陆丹青的一点边角料,狐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陆丹青目光淡淡,也不往他那处瞟,这时齐宴坐到了他身边,手上拿了杯热牛奶。“喝一点,暖暖胃。”他低声说。陆丹青不咸不淡地反问:“暖什么胃?”“朗姆太烈了,喝点牛奶比较好。”“你也知道烈?”齐宴不说话,只是把杯子往他那里移了移,陆丹青嘴角一抽,捂着鼻子嫌恶地把那杯牛奶往外推,“拿走拿走,我不喜欢这味道。”他侧过身子避得远远的,齐宴只好把牛奶放到一边,陆丹青才又挪回来。“胃难不难受?”“没事。”陆丹青说,想了想,他刚才好像落了齐宴的面子,感觉似乎不太友好,便找补了几句道,“抱歉,我刚才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于明朗年纪还小,就是一小孩儿,喝这种酒不合适。”“我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道歉。”齐宴因为他的话而略略和缓了神色,他其实很敏锐,从陆丹青的神态动作中就知道他对于明朗没有别的想法,便也放下了心,和他聊起来。俩人头靠着头窃窃私语,沈卓年早已经暗自注意了他们很久,忍了再忍,到底是按捺不住,拿了酒走到陆丹青面前,说:“陆先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