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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在某次上床后知道他的身份的。这给伊莱带来的是漫长的痛苦。贺焰的经历应该和他很类似。贺焰是喜欢安娜的,所以愿意冒那么大的险。贺焰让安娜知道了他的兽形,但是在生死关头,安娜终究没有坚持为他保守秘密。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祁然,这成了祁然威胁贺家的武器。诺曼大帝的目标想必也是纯种火焰兽的鳞甲,可惜他失败了,不仅如此,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贺焰跟他在一起后,他们做尽了亲密的事,却没有上床。贺焰始终对他有防备。祁然关闭了视频,然后便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伊莱,他睁开眼睛,面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伊莱的精神渐渐涣散,他渐渐地感觉到了安娜的感受,那是一种极端的恐惧,一股闷气压在他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这房间仿佛化成了一只野兽,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嚼碎他的血rou与骨头,最后连一点残渣都不剩。他感觉到饥饿,感觉到饥渴,在伊莱的意识中,仿佛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他看到了五彩的世界,但是当他爬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存在了。在伊莱几近崩溃的边缘,这房间里终于出现了第三人,除了祁然,还有一个人,是贺焰。贺焰穿着西装,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伊莱却没有任何欣喜。或许因为他早就知道贺焰没有死,这不过祁然的一场戏,想要诱骗他离开贺家的戏,或许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和贺焰之间的感情不过一场泡沫,如今泡沫碎了。伊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精神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伊莱眼神木然地看着贺焰。贺焰面色如常,看着他的眼神如同一个陌生人,往日的亲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祁然手中拿着锋利的匕首,眼神中闪过一道光:“小焰,你想救他吗?”“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贺焰道,他看向伊莱,眼神有些冷,“而且,伊莱,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火焰兽的鳞甲吧。”他叫得是‘伊莱’。以心换心,其实他们谁都没有付出真心。☆、第027章解救小木屋建在树林深处,悬崖边上,四周环绕着草地和鲜花,看起来不过一间普通的屋子。没人想得到它里面竟是那样的境况。“先生,房间里的情况监测不到。”格鲁斯道,“所有的监视器都被摘除了。”“他们进去多久了。”“十分钟。”格鲁斯道。林瑟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他猛地站起身:“替我安排飞行器,我马上去这里。”“先生,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格鲁斯迟疑道。林瑟的目光扫了过来,格鲁斯顿时噤声,连忙去安排。——“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伊莱问道。祁然看了看手表:“二十五分钟,但是在你的意识里,应该是十五天了。”这便是祁然说的另一个‘好处’,这个疯子建出来的房间果然比表面看起来的厉害许多。伊莱涣散的眼神渐渐集中,蓝眸渐渐有了光芒,也因此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种木然和颓然都消失了。伊莱其实是个十分漂亮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是祁然扔给他的,素色t恤,黑色长裤,极其普通的穿着,却掩盖不了好身材,纤腰窄臀,皮肤白皙,一头红发更衬得他容貌秀丽,他的脸很小,五官精致,眼睛细长,蓝眸含水,嘴唇嫣红。他就这样看着贺焰,眸中蕴含着万千思绪,看得贺焰放在身后的手不禁悄悄地握成了拳。“贺焰,你便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吗?”蓝眸水光潋滟,很容易看得人心都颤了,唯有贺焰,依旧冷着一张脸,他的声音也冷:“没有,我最恨别人骗我。”伊莱眼角的余光扫过祁然,最终集中在贺焰的身上:“但是我是喜欢你的。”贺焰冷笑一声,看着祁然:“还不快动手。”祁然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很感兴趣,就像一个看戏之人,他收了匕首,而是抱臂站在一边,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我喜欢看戏。”“贺焰,我爱你,我不会像安娜一样对你。”伊莱道。贺焰的脸色猛地变了,黑色的眸子里似乎蕴含着滔天怒意,声音冷地掉冰渣:“住口,不准提她。”伊莱的脸色突然白了。祁然看得津津有味。伊莱面上一副失魂落魄、为情所伤的样子,但是他的脑子迅速转动着,他知道祁然喜欢这场戏,他努力在想着台词,想要拖延时间。只是拖延时间又如何呢?有人会来救他吗?诺曼大帝不会为了他得罪两大家族的人,林瑟恨不得他再死一次。所以,这根本是个死结,没有人会来救他。他不怕死,只是他腹中的孩子实在无辜。而现在,除了死,他似乎别无选择。他做的一切只能延缓死亡,却不能改变死亡。伊莱眼中的光芒突然灭了,身上的求生欲也消失了。贺焰一直盯着他,自然看出了他的变化,他藏在身后的手不禁抖了一下。祁然失去了兴趣,拿出小刀,走到了他的面前。祁然是个疯子,他不喜欢伊莱死得太痛快,他想要看着他的血从动脉中喷射出来,然后一点一点流干。冰冷的刀光,冰凉的触感,伊莱闭上眼睛,等待着剧痛来临。刚刚被关在白色房间里的那段时光已经消磨了伊莱的精神力,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十多年了,他便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为别人而活。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但是他别无选择。死了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伊莱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平静。祁然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贺焰的眉头皱了起来。伊莱闭着眼睛,等着那锐利的刀刃割破他的脖颈,然后等了许久,那预料中的疼痛都没有来临。伊莱睁开眼睛,就看到祁然被贺焰掐着挤到了墙上,祁然的脸色苍白,如同失水的鱼一般颤抖着、挣扎着。这变故似乎只在一瞬间,伊莱有些愣神,愣神之后,求生欲望令伊莱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快走。”贺焰道。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恐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离开了也活不了。”沙哑如破布般的声音从祁然的喉间挤了出来。贺焰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我在他身上放了一点点东西,贺焰,你还记得安娜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