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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似是默契的谁也不开口,仅仅是品尝甜美的桃子。沈易之走到河水边,打湿手绢擦了擦手,回头看着苏念秋将手放在水里粗鲁的搓洗着,直直摇头“衿衿,你好得是秋县主,怎能这般毫无淑女的模样?”苏念秋鼓起腮帮子“你管我!”沈易之叹口气,正准备起身,耳朵快速的动了一下,立刻把苏念秋揽入怀里,一个纵身飞奔到了旁边亭子旁,借助夜色隐藏在了一处草丛处。苏念秋刚想说话,只听见前方传来了一声讨好的声音。“赵王,这金谷园内最最美的当是今夜的绿珠了,您若喜欢,秀一定会问您鞍前马后的准备好。”自称秀的男子谄媚道。“区区一个女子又有何用?这里的财物才是本王需要扩充军饷之物,只是可恨那贾谧!不过是姑姑做了太子妃竟然这般狂妄,不拿本王当回事,你若真有心,不妨给本王出谋划策,算计算机贾谧那厮!”赵王慕容伦轻哼道。“是是是,赵王所言极是,这贾谧的确不识好得,竟然敢跟天家较劲,秀一定为赵王您出力,您也知道古人有云预先擒之必先纵之。”自称秀的男子低哑的笑道。“如何纵之?”赵王慕容伦问道。“赵王,您可以与石崇交好,借助他的财力广布贾家,让贾家尊您为王,等时机成熟,石崇财物归您,贾家还不是在您的掌握之内?”称作秀的男子继续低哑的说道。赵王慕容伦点点头“孙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事成,这绿珠,本王就做礼物送你。”孙秀眼睛瞪大“秀定当感恩戴德,为赵王效犬马之劳。”赵王慕容伦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桃林“你说左家嫡子邀请本王来,怎么这番时候却不曾来?”话音落,只见左逸风丰神俊朗的慢慢走来,咋一看比赵王慕容伦还有几分王者之气“赵王,逸风来迟,愿您勿怪。”赵王慕容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邀我来,可是将承影剑交与我?”左逸风脸上闪过难色“赵王,今夜承影剑被石崇收去了。”赵王慕容伦掩下不悦“哦,石崇那厮倒是个识货的。”左逸风低低笑起“但逸风听闻明日国舅王恺打算与石崇约战珊瑚诸宝,不巧逸风正好有一株六尺珊瑚。”左逸风拍了拍手,之间仆从抬着重重的珊瑚而来。赵王慕容伦走近珊瑚,抚摸着珊瑚,淡淡笑起“逸风给本王如此大礼,意欲何为?”左逸风儒雅的笑道“赵王多虑,逸风无他想,不过是委托赵王送与陛下,以尽孝道罢了。只是。”赵王慕容伦看向左逸风“只是?”左逸风哈哈笑起,摇起折扇“只是莫要说逸风赠与殿下的,权当殿下旗下谋士赠予的。”赵王慕容伦点头“原来你是在这样的谋算。”左逸风儒雅的笑起“左家只不过择良木而栖,而逸风相信,殿下便是良木。”赵王慕容伦笑起“如此,这珊瑚,我便收下了。”只见慕容伦走近左逸风,低笑“只是左家最近被横扫诸多家族势力,也是摇摇欲坠了吧?不过本王是一个慷慨的人,既然你如此的诚心,做我的谋士又何妨?”拍了拍左逸风的肩膀,带着孙秀离开。赵王慕容伦的影卫跟着撤离,只留下左逸风眯着眼看向慕容伦离去的方向。左逸风眉眼中酝酿着风暴,看着慕容伦,手紧紧握起。左翼影卫卫长跪在左逸风的面前,惴惴不安的看着主子的脸色,似乎有些害怕。左逸风挥了挥手,深吸一口气,走近凉亭,撩开衣袍坐下,从腰间取下酒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迷蒙的看着粼粼的河水,低声说道“洛阳,终有一天是左家的。”沈易之在草丛里看着苏念秋,看着苏念秋的脸色,又看向左逸风眯着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苏念秋眼睛盯着左逸风,眼睛微闪,心中闪过疑问,怎么他不离开,似乎在等人?怎么左逸风会有这样的财力拥有如此珍惜的珊瑚?莫不是上辈子的自己真的不了解左逸风?莫不是什么时候遗漏了很重要的线索?上辈子什么时候被左逸风推出去不管自己死活的?似乎是整理他书房的那一天开始。当时没觉得什么,但是细细想来,莫不是左逸风有着什么秘密不能被揭露?莫不是左逸风有着什么誓死守护的秘密不能泄露?苏念秋眯着眼看向左逸风,快速回忆着自己上辈子香消玉殒之前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什么地方遗漏了?什么时候左逸风的表情如现在这般萧索带着杀气?什么时候眼睛闪过了杀意?什么时候?又或者左逸风哪里与正常人不一样?究竟是哪里呢?左逸风坐的有些久了,将酒壶丢给左翼影卫,负手于后慢慢走向夜色深处,这酒如此浓烈,即便左逸风走了还未消散。沈易之皱了皱眉说道“好浓重的青稞胡人酒。”苏念秋眼睛亮起来“青稞胡人酒?”沈易之看向苏念秋眼睛亮了起来,方才不悦的心压下,原来衿衿是在思考左逸风这人的问题而不是心中还忘不掉他,如此方才自己的醋意真是生的莫名其妙,自嘲的笑了笑。苏念秋抓住沈易之,回忆快速闪过,就在捕捉不到的时候,苏念秋的眼睛突然定住,转头看向沈易之“易之,你知道左肩膀纹虎,是什么族的吗?”沈易之眼睛跟着亮起来“羌族。”苏念秋了然的点点头“没错羌族,当前掌权者是姚弋仲。”沈易之了然的笑起来“衿衿怀疑,左逸风是姚襄?”苏念秋看向沈易之“左逸风左臂有虎纹。”沈易之眼睛垂了下来“难怪有左翼,难怪有六尺珊瑚,这可热闹了。时间不早了,衿衿,我们该回去了,宁以恒也该回来了。”沈易之把苏念秋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走的往前走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衿衿,我真希望我们之间不再有他人,怎么办呢?衿衿,我的心越来越小了。”苏念秋只是沉默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沈易之自嘲的再度笑起“看来爱情,谁认真了谁便从此无法自拔,而我沈易之竟然输了。”这一夜,蛙鸣荷香,月下,沈易之背着苏念秋慢慢走着,仿佛这样可以走一辈子。☆、第七十章与人两清沈易之坐在竹塌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手在塌上轻轻敲打,似是在冥想又似是在欣赏。苏念秋歪着头看着沈易之这般悠然自若,撇了撇嘴,拿着方才沈易之送的点心,嘎嘣嘎嘣的吃得津津有味。沈易之停下手指敲打,抬头直视门口,嘴角扬起笑容“来了?”宁以恒一手持着雨伞,负手于后,点点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