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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恒也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深吸一口气,既然崔婵是针对的自己,百姓又何辜?不能如此作孽,得赶紧找个地方。宁以恒看着前面的小巷,搂着苏念秋快速闪入小巷。他的胸膛此时起伏着,汗水在他的鬓角留下,虽是初夏,但却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炙热。宁以恒深呼吸说道“娘子,我感到四周都是射手,怕不怕?”“不怕。”苏念秋“我与你同在。”话音还没落,一面墙上出现了十个射手,不消一会,便是万箭齐发,齐齐向着宁以恒射来。宁以恒见势踢起身边的竹筐,向着射手的方向踢起数十个竹筐,同时袖口的袖箭随着不同的角度射出,也射死了不少屋顶的侍卫。宁以恒抱着苏念秋提气,借着墙壁快速跳跃到屋顶上,在凌空的同时又射出数知袖箭,一时间射手全部倒地而死。宁以恒叹了口气,还好这个小巷里的竹筐够多,足够给自己留下时间来处理射手。只是这怕是第一波攻击吧?宁以恒警觉的四处看着,搂着苏念秋的细腰越来越紧。苏念秋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灵敏,只见她轻嗅一声,皱起眉“夫君,是火药味。”宁以恒愣了一下,火药?莫不是这里埋下了火药?宁以恒嘴巴也不说抱起苏念秋走起Z字来,幸亏宁以恒反应够快,才飞到第三个屋顶,第一个屋子就爆炸了起来,一时间火花四溅。宁以恒也顾不得细想,借着月光,使用着残留不多的体力,抱着自己的爱妻拼了命的向前跑去。甄卓站在酒楼上,狠绝的眯起来“我看你有多少体力避得开这些炸药。”“你这般做,是不是狠了些?”清河崔婵喝着茶,闲适的问道。“他希望崔家就此倒了,他不狠心吗?这是自作孽不可宽恕。”甄卓眯起眼睛。“是吗?真是可惜了这般面容的人。”崔婵闭了闭眼,许久没见郑樱桃了不是吗?“您是心痛了?”甄卓看向崔婵,一副不认可“他可是个祸患,留之不得呢。”“罢了罢了,反正已经下了杀手,何苦在懊悔?”崔婵摇了摇头,看向茶杯,冷笑起来“在襄国城的地方想让我崔婵死,他也不想想跟他斗的人,是何人?”石虎坐在石府,听着爆炸的声音,一脸诧异“石墨,哪里来的爆炸声音?”“老爷,我这就去问问。”石墨干练的走开。石虎按着心房一脸纳闷,怎么心跳这么快?怎么右眼跳的这般厉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石虎赶紧站了起来,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只怕出事了,难道是崔婵?前段时间程遐咄咄逼人的前来盘问崔婵,自己只作壁上观,莫不是逼急了这个骄傲的女人?她若是急了会做些什么?乞求清河崔家?乞求自己?还是乞求大哥石勒?还是……一不做二不休,死也要拉人做垫背的?如果想要玉石俱焚,莫不是要拉上程遐?可是这声音的方向明明不是程遐府邸啊?或许是邀请程遐出来,一击致命?可这爆炸未免太多了吧?石虎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崔婵会不会不在府内?石虎站住,对门外小厮喊着“快去看看,夫人在不在。”“喏。”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只见小厮急忙忙赶了回来“老爷,夫人不在。”石虎握起手“什么?崔婵不在?!”此时石墨赶紧跑了进来,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头一次表现出了惊慌“老爷……老爷……我去打听,今天夫人在街上约到了宁家家主,说是宁家家主与夫人在茶楼一叙。但不知为何,宁家家主从楼上跳了下来,之后街上百姓都被人射伤,再过不久就出现了连环爆炸。”“崔婵这个贱人竟敢!”石虎大大的虎眼带上了杀气,一拳打碎身边的案桌,看向石墨“走!去寻他!”虽然石虎没有说他是宁以恒还是崔婵,但是石墨知道,老爷是说的宁以恒。老爷是如此的在乎他,在乎到了,有人伤及他的性命,便发狂了吗?宁以恒抱着苏念秋躲在了一个暗黑的角落里,喘着气,警觉的四处看着。躲避连环爆炸的房屋,早就让自己的体力逼近极限。宁以恒倚在墙上,用嘴呼着气,对着苏念秋带着沙哑的声音“娘子,只怕这附近充满了杀手,一会夫君要跟他人进行决斗,只怕一时之间血光四溅,你若害怕闭上眼。”“不,我要亲眼看着伤害我夫君的人全部死去,比起血腥的场面,我更在乎的是你活着,毫发无损的活着!若是不能毫发无损,至少能避开要害的活下去!这是我牵挂的,所以我要亲眼看着,哪怕这血腥场面超过了我一个女子所能认知的程度,我也在所不惜。”苏念秋给宁以恒顺着气说道。“好,你想看着便如你所愿。”宁以恒深吸一口气,尽管极尽疲惫,依旧笑了起来。“宁家家主,竟然还有体力说笑?”一人一剑,身披墨衣,迎风而来,目带杀气。“你是杀手?阁下看来是武功不弱之辈。”宁以恒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你体力都如此了,还要站起来与我对打?”墨衣人骄傲的看向宁以恒。“我宁家人,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宁以恒从腰间抽出自己从不示人的软剑,抬眸,倾国的脸上即使苍白却不输霸气“请阁下亮剑吧。”“看来你想跟我决一生死?只是你这体力,只怕我胜之不武吧?”墨衣人抱着剑,笑起来。“那你打算如何?莫非你愿意给我休息喘息的时间?”宁以恒皱起眉。“是又如何?”墨衣人倚着墙,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宁以恒“怎么,你不信?”“我与娘子一路暗箭何其之多,若是你,信吗?”宁以恒手持软剑,看向墨衣人,咬牙死撑。“很有意思,生死之际,你防人如此知深,的确是常识。不过我这人一言九鼎。”墨衣人将长剑直直插在地上,双手环胸“如何?”宁以恒看了一眼,倚着墙上,虚弱笑了一下“多谢。”墨衣人淡淡一笑,看着角落四周,似乎在帮着宁以恒护法,这让苏念秋起了疑心。怎么这人看着不像是来追杀夫君和自己的,反而像是来保护自己的呢?这人是?苏念秋轻嗅着周围的气味,周围的血腥之气很浓郁,似乎四周有很多死人,难道是眼前这个墨衣人杀的?若是来保护夫君和自己的,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识人?若不是来保护自己的,为什么把长剑置于地上,告诉夫君,他没有恶意?宁以恒看着眼前的墨衣人,看着他腰间偶尔显露出的银制鹿身玉佩,玉上的文字似乎是?宁以恒凝神看向墨衣人,难道是鲜卑族慕容氏?宁以恒轻启嘴巴笑了起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