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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方派来联合查案的赵捷飞必须定期汇报,时差的问题三更半夜开会习已为常。“你们CIA那边有什么进展?”“我是FBI,我姐才是CIA。”赵捷飞亮出联邦密探的证件,“看清楚上面的英文字母。”“有分别么?还不是都有‘I’字。”刘华一直傻傻的分不清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有什么分别,“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一直以为你跟你姐是同一个部门。”反正跟英语盲是说不清道不明,赵捷飞放弃了跟他解释FBI跟CIA的异同,“美国那边的接头人已经逮住了,他们把事实经过都交代了。”8年前这伙人已经跟徐正淳合作,除了肝肾外其他器官都卖到境外,因为曹锦全的两名学生擅长肝肾移植,所以肥水不留别人田。水库女尸春娇被发现后,徐正淳意识到迟早东窗事发,在游说曹锦全收手未果后他迅速切断与国外器官贩子的联系,难怪当年赵捷飞他们找不到其他器官的去向,直到数年过去风平浪静,贪念又让他蠢蠢欲动,重新联系上国外的器官贩子重cao旧业,并成功游说对方注资建成了云起山庄把流出去的黑钱倒回来洗白,打着养生保健的幌子去干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这徐正淳隐藏也真够深,不过总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回他是插翅难飞。”刘华弓着腰把箱子拖拉到边上去,赵捷飞留意到他戴着手套,“哪个案子的证物?”“你的。”刘华掀开箱子,里面堆放着衣物,抽出其中一两件抖开,“名牌!徐正淳赚的黑心钱可不少。”“这箱子是徐正淳的?”赵捷飞单膝点地半跪在箱子边上,“哪里找来的。”“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巧合。”刘华娓娓道来,“扫黄组最近清场子踢了好些经营SE情交易的小黑店,没想到在其中一家店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箱子,住那个房的人在他们暴力闯入前已经从水管爬下去逃走了,根据店家口供这人衣冠楚楚却选择住这种黑店却又拒绝SE情服务,扫黄组的人心生疑惑,翻查了最靠近黑店的摄像头,结果发现了通缉中的徐正淳。”赵捷飞听得热血沸腾,追问道:“箱子里有没有发现线索?”“没有。”刘华摇了摇头,“里头都是换洗的衣服,估计重要的东西他都带走了。”“现场还能去吗?”“可以,小旅馆无牌经营,被停业整顿。”没等刘华把话说完,赵捷飞第一时间拉上他往外现场赶。车子停在马路边上,顺着九曲十八拐的巷子走到藏身在一堆旧房子里头的小旅馆。停业整顿的旅馆乌灯黑火,掀起警戒线弯腰进了门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徐正淳住的房间,跟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当天执行任务的扫黄组同僚。旋开的木门发出“吱哑”的怪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尘螨让三人接连打喷嚏。污迹斑斑的地板,肮脏的床褥,通风不佳散发着阵阵臭味的厕所,处处透露出与徐正淳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的气息。赵捷飞走到窗边,向扫黄组的警员问道,“他当天就是从这里爬下去吗?”“是的。”扫黄组的小周走过来,“我们进来时这窗子是打开的,水管上苔藓有被蹭掉新鲜痕迹。”三人下楼绕到小旅馆的后面,虽然是白天,一线天的巷子里头光线依旧不足,赵捷飞举着电筒顺着水管一路往下照,最终停在距离不到地面一米多的地方,他把电筒交给刘华,自己戴上手套用摄子在水管后头扯出一小块布碎放进证物袋里。“晚上出任务,没仔细看。”扫黄组的小周掩饰他们的疏忽大意。赵捷飞没答理他顺着窄巷往前走,“那天往哪个方向追?”“直走。”小周比划了一下,“但没发现他。”昨晚下过雨地面积了一滩水,足迹都被冲走了别指望能有发现,赵捷飞走前十来步再往后瞧了眼小旅馆,眼珠子从眼角滑到眼尾,右手边上前后屋之间有条缝隙仅容一人通过,他侧身沿着潮湿滴水的红砖墙往里走,尽头泥水地上还有半个脚印没有被水冲走。赵捷飞用电筒照着那半只脚印,“他躲在这里等你们追过去了才走。”“我也觉得奇怪咋能跑得那么快。”小周如梦初醒,“还以为有人接应他。”刘华察觉赵捷飞在思考,“想到了什么?”“他现在如丧家之犬,逃不远也躲不了。”赵捷飞眯起眸子,不安的思绪萦绕着他,最后吐出四个字,“狗急跳墙。”这四个字如一记重击,刘华皱起眉头,资产又被冻结卡不能刷,身份证不能使用,火车票、飞机票买不了,酒店住不了,更别说逃出境外,境内又面临全国通缉,逼到绝境的徐正淳到底是认命还是反击?他还没有没能力反击?☆、复仇者G市,金融高新区。耀眼的阳光照在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再折射投下来让人看得晃眼,徐正淳挽起衣袖掩饰了爬水管时被生锈铁钉撕破的地方,幸亏已经入冬了天气转冷,他抬臂闻了闻确定身上没有异味,用湿纸巾擦拭掉沾在裤管上的泥水,借着橱窗的玻璃用手理顺微乱的头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谁也没想到他会出现最繁华的路段,最大型的百货商场里。一双略脏的皮鞋停在耐克专卖店的前面,店员依旧堆着职业的笑容边整理衣服边热情地招呼道,“欢迎光临!”徐正淳指尖剔开钱包的皮夹看了眼里头所剩无几的百元大钞,深吸了口气压低帽檐走进店里头挑了一套休闲服和运动鞋快步到收银台结账。他转身刚迈出步子,后面传来收银员甜腻腻的声音,“先生,请留步。”徐正淳心提到嗓子上,想着要不要夺路狂奔时收银员才说道,“你的找零。”他长吁了口气取了零钞就大步流星离开商场,徐正淳仰头看着四面的高楼大厦把他围绕在中间,竟然把人显得那么渺小,车来车往,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谁也没有在意他,谁也没有发现他,仿佛掉进海里的一滴水。城中心的公园一方绿地如同这个城市巨人的肺部,吸收着大量的尾气,输送出新鲜的空气,响砌云天的广场音乐让他侧目,徐正淳关心的不是那些大妈别扭的舞姿,而是室内冬泳场馆。虽然是冬天但是在南方一天不洗澡都粘粘糊糊,要死也要死得体体面面,何况他根本不想死,小黑店他不敢再去,但是这里可以让他洗个舒服的澡,当医生的他有些许洁癖,只有干干净净的状态下才能足够冷静地去实施他的计划进行绝地反击。徐正淳走进泳场的更衣室,挑了一个洗浴格子间拉上布帘,热腾腾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