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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对你……没有那种喜欢,快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秦峰的心思从来不是很细腻,可是江南这件事情,让他不得不用一种新的眼光,去看周围的一切,那不知是福是祸的新世界。车上还在放着音乐,歌神那无比磁性的声音阵阵传来,江南抹了抹眼角,心说:这BMG,还真是应景。……我是真的为你哭了你是真的随他走了就在这一刻全世界伤心角色又多了我一个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能给的我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马上春节了,忙碌中透着一年到头的喜庆与放松。程文娴已和秦峰说好,各自回家通知家长,两家没什么异议,就和他一起回去见见小叔小婶。秦峰满心欢喜,满个N市的转着,买特色礼品。殷日月却只能在他的欢喜中日渐消沉,又是气,又是盼着他好,百般自我折磨。秦峰却还来找他:“你跟我一起去,反正我小叔你也见过,你一个人在这过年多冷清。你也不说回去看看你爸妈,明年我跟你一起回老家,我也好些年没回去过了,都不知变样了没。”所谓上头有人好办事。殷日月这些年在医院的口碑也算是不错,往年春节长假不管有没有排他的班,他都去了,别人找他调班,他也二话不说就调,所以今年他开口了,医院就就再没排他的班。秦家小叔住在离N市四五百里的小乡城,从前秦峰都是挤长途客运,也就四个多小时,就到了。这次两人换着开车,秦峰还厚着脸说“咱这也算春节自驾游了”。两人吃过午饭才准备起程,秦峰带了太多东西,吃穿用的,各种补品,小妹喜欢的漫画,塞满了整个后备箱。殷日月还戏谑道:“你这是回娘家么?”结果忽略了人流高峰,好一个堵车,出个城就花了一个多小时。高速上一货车撞到护拦翻了,引起十几辆小汽车连环追尾,又堵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通畅了,结果殷日月路旷不熟,下高速时下错出口,不知道开到哪条小路上去了。J省虽然公路网比较发达,但也不是所有城乡公路上都有路灯的,有些路段GPS根本导不出来。天早已全黑,两人像进了迷宫一样,只管顺着路走,秦峰还一边安慰着:“没事,我觉着就快到了,看着挺眼熟的。”两人换着开车,在一片漆黑的天地里行驶,倒也别有一番情调。秦峰显然没把这点迷路当回事,依旧不停地侃天侃地,殷日月看着这样的秦峰,心里软软的,很满足,然后又开始习惯性地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比如:要是能一直这样开着车就好了,即使是永远的黑暗,我也心甘情愿。然而现实总是无比坑爹的,在他们遥遥地看到一处村落的灯光,在秦峰再一次凭他的直觉说那就是小叔家村子的时候,他们的汽车抛锚了。别问我为什么抛锚,打他们今儿出门起,就没顺当过,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他们出门着一定没看黄历,也许上边就写着:忌出行。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找个拖车的都报不出自己的位置,秦峰这才有些着急。那些东西没多少钱,可是这车子怎么说也二十几万呢,就这么丢在路过,虽说这条路上基本没人,但是心里也不怎么踏实,现在只希望他的直觉是对的。两人把车子推到路边,就向那一点灯火走去。为了避免绕路,两人走了一段,便决定采取直线距离,从田野里穿过去。有些田地里种着冬小麦,有些一片荒凉,田地中隐约可见的坟头,都修成小房子状,有门有户的,透着阴森,夜风恣意地呼啸而过,仿佛阵阵哀嚎。秦峰没来由地就想起在殷日月学校里看到的那些尸体。所谓人吓人,吓死人。此时的殷日月走在他的前面,迎着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灯火,走得坚毅。那背影挺拔而偏执,仿佛无论任何事压过来,都不会动摇,在这样一片荒无人烟的漆黑里,如磐石般牢牢锁住秦峰的目光。秦峰忍不住快步上前,轻轻拉住殷日月的衣角。殷日月并没有回头,而是握住了他的手。秦峰有一瞬间,各种感观集体消失了。他只能感受到那只手,那手指上带着些微的凉意,手心里却像是埋藏了很深的温暖。秦峰想,当初那半壶开水烫上去,得是有多疼,明明那么柔弱的一双手,此时却让他如此心安。他能想象这只手平日里的白皙样子,握惯了笔,拿惯了手术刀,却依然如此柔软,秦峰甚至觉得,他稍稍一用力,就会捏坏了。殷日月就那么不轻不重的握着,领先他半步,随意而自然。秦峰心里痛了一下,不知道是为谁,忽然想起从前,彼此尚且年幼之时,也于这样漆黑的夜里走过。那时是怎么样的呢?哦,是殷日月走在身后,怯怯地拉住他的衣角。他又怎么做的呢?他凶巴巴的回头,吼他:“真没用,胆子这么小!鬼就吃你这种胆小的!”殷日月更怕了,然后秦峰就拉着他,像如今这般,执手同行。秦峰忍不住低笑出声,殷日月转过来轻声问:“怎么了?想起了小时候?”又摸了摸秦峰的脸,摘下自己的围巾,给秦峰戴好。围巾暖暖的,带着殷日月的气息和温度,无端的令秦峰想哭。秦峰抬起眼看他,殷日月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温柔地抚摸,大拇指一下下轻划过耳际,让秦峰的心里升出说不明的情绪。“明,我……你……”殷日月没让他说,而是吻了上去。这个吻浓烈而炙热,完全不同从前。殷日月细心吸吮他的双唇,用舌尖仔细描画,一遍又一遍,像诉说着多年的渴望,仿佛一呼一吸间,都在吞吐着秦峰两个字。他轻轻舔他的牙齿,诱惑他开启牙关,寻找那躲避着他的舌,他用舌尖柔媚的安抚,再珍而重之的含在嘴里。他吻着他,无比缠绵。那啧啧的亲吻声,如波光潋滟,被夜风吹散,飘落于远处还未掉尽树叶的白杨间,风吹枝头,沙沙作响,不知在传递着谁的爱恋。秦峰迷失了。他忘了要说的话,忘了呼吸,忘了身处何地,忘了今夕何夕,什么都忘了。他想,这一定是黑夜中的魔障,他问殷日月的那句“这个吻又算什么”,好像也被风吹散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问,只是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a☆、057、除夕相一聚這次秦峰的直觉,没有出错,到了小叔家叫起左邻右舍,帮忙把殷日月的车拖了回来。看着小叔几乎瘦得脱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