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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究竟从何而来,可是要真能像他们这样开开心心的也不错,人活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这点虚无缥缈的快乐吗?糖醋小排是要甜一点还是酸一点?阳朔的声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他老是在意我的口味,每一道菜都根据我的心意来做,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哪能一个人一直将就另一个呢,磨合之后就该互相融合,感情的事本该公平。甜一点!于是我吼回去。酸一点?他好像不太确定一样,声音里透着试探。我干脆跳下沙发直奔厨房,撑在门边近距离地告诉他:我说要甜一点。他有些疑惑地转身过来看着我,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脸粉嫩得诱人犯罪,加上身上的卡通围裙显得他愈发可爱,我笑笑,又重复了一遍:甜一点。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他摇摇头,又转回去翻炒着锅里的糖醋小排,顺手又加了点白糖进去。随着阳朔的翻炒锅里的小排瞬间香气四溢,酸酸甜甜的味道逗得我直流口水,禁不住又近了两步,双手负在背后伸长了脖子看他拿着锅铲一下一下熟练地铲着小排,嘻嘻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爱上了吃甜的东西。阳朔的手猛地一顿,随即又立马恢复正常继续翻炒,动作快得好像刚才的停顿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他是聪明人,或许他已经猜到了我突然之间转性~爱上吃甜的原因,他不说什么,说明他坦然接受了,爱溶于平淡,最好不过的结局。好了,洗洗手就准备开饭吧。他笑着说,我这边快好了。我来摆碗筷。眼疾手快地在他腰上揩了一把油就兴冲冲地跑开了,这种小乐趣我一直改不掉,也不想改掉。饭菜刚摆上桌我和阳朔都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突然就有人敲门了,敲门声急促而粗鲁,像是黑白无常赶着来催命的一样,我和阳朔在重庆都没什么朋友,甚至连李继都是不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的,所以现下这种特殊的非常时期绝对不适合上演惊魂戏码,我和阳朔无声地对视一眼,均露出了猜忌的神色。阳朔用手指指门又指指他自己,意思是他去开门,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开门,要是一开门就放进来一群扛着AK47一阵乱扫射的恐怖分子阳朔哪里还会有命在。想来老头子应该不会恨我到非要杀了我才行,虎毒不食子,我对老头子仍保留着这点信心,那么由我去开门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如果真是老头子的人我好歹也能给阳朔争取一点跳窗逃走的时间。你先回卧室,我去开门。我用口型示意阳朔,他还想坚持,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老老实实地躲进了卧室,连卡通围裙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我手里还握着两双筷子,现在是紧张得连五指都张不开了,只能任由筷子的棱角硌得我的手心生疼生疼的。我把握着筷子的右手举高挡在身前当做武器,然后一点一点靠近那扇一直被擂得砰砰直响的木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恨死了自己当初为了节约那么一点点的租金居然租了一套二三十年前的老房子,大门上连猫眼都没装,我想透过猫眼看看门外是敌是友都没办法。这个时候埋怨也于事无补了,我尽力调整好呼吸的频率,这才把耳朵贴近了大门,可是话一出口还是彰显了我的无比紧张。你你找谁?牙齿闪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可是回答我的并不是预料之中的人声而是越来越激烈的拍门声,从拍门的节奏来听很容易会发现门外绝对不止一个人,也就是说门外的人至少是复数里面最小的二。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门外的人不吭声反而加大擂门的力度难道是要告诉我他们不是我熟悉的人?而我的出声已经彻底暴露了屋里有人这个事实,他们敲不开门就要打算撞门了?越想越觉得害怕,本就不牢固的木门也被擂得开始往地上簌簌掉灰,我几乎可以看清楚门框处已经裂缝了,印象中血腥的气息从缝隙里挤进来,灌满了整间房子。怎么办?打开门和老头子的人拼死一搏?还是就这样躲在屋里等着他们破门而入?不管怎么样都是逃不掉的吧?如果非要我选,我会让自己死得稍微伟岸一点,而不是缩头乌龟。颤颤巍巍地搭上门把手,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旋开门锁,只是露出了一点点的门缝门就被人从外面扣住猛地一把拉开了,变化来得太快,我被突如其来的外力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闭上眼用尽浑身的力气握紧手里的筷子就朝门外的人狠狠戳去,我心想的是最好一把戳死这群该死的王八蛋其中一个!20130418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六章要死啊?!李继惊恐万分的声音突然响起,还伴随着曹蔚倒抽凉气的惊呼声和筷子猛地插~进塑料袋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得一愣,这不该是我预料之中的情况啊,门外不是老头子派来杀阳朔的人吗?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果然是李继和曹蔚没错,我立即收了手负在背后,还不好意思地往后挪了两步。李继仍举着手里的东西挡在胸前,四根筷子以非常怪异的姿势插在上面,摇摇晃晃着,就是不掉下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靠在门边说话说得结结巴巴,他们俩居然会找上门来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我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为了防止被老头子找到我的藏身之所我是连任何人都没说过我的住址的。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李继好像仍心有余悸,胸口剧烈起伏着,还狠狠瞪了我一眼,发了疯一样冲出来,冲出来就冲出来吧,你居然还用筷子插~我!一根筷子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用了四根!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被你给插死了,真是多亏了这包烧腊,佛祖保佑!说着还举了举手里那包东西,褐色的酱汁沿着洞口不断往外流,滴在地上一滩一滩的。曹蔚也被我的突然发难吓得够呛,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边顺气一边说:我说小岩岩你这是怎么了?鬼附身啊?我们家呆子差点就命丧你手了。我被说得有些尴尬,连他们俩是怎么找上门来的都忘了问,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在门外,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我从来就不适合说谎,一说谎脸就红,那等于自己拆了自己的台,没法下去了就。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是谁?李继一根一根拔着筷子顺手扔到地上,没好气地说,难道大白天的还会有土匪强盗入室抢劫不成?我和小蔚心心念念想来看看你请了那么久的病假到底死了没有,结果你倒好,一开门就给我来这一出,吓得爷爷我差点尿裤子。曹蔚也帮腔道:可不是,我们还特地绕道到磁器口那边先去买了你最爱吃的李府烧腊来慰劳你,这下好了,最精华的酱汁被你这一插全流光了。就在我被两个嘴皮子功夫远在我之上的人夹攻得毫无还手之力时阳朔如同天神一般降临了。是谁刚才拍门拍得像土匪一样的?问你们是谁还不肯应,真当这门不是你们家的就不知道爱惜啊?你们这样乱搞一通怪得着我家左岩用筷子插~你们吗?阳朔从后面单手搂住我的腰让我把身子靠在他的胸口,好听的嗓音很好地安抚了我乱糟糟的心,要我说左岩没有一下子插死你们你们就该回家去烧高香了,居然还在这里唧唧歪歪数落左岩的不是,真当左岩好欺负还是把我当摆设啊?原本气势正盛的两人被阳朔这一说立马就蔫了,还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讨好的表情,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只是想营造一点气氛嘛,这样拍一拍挺热闹的是不是?热闹个头!有了阳朔的撑腰我也硬气了不少,不客气地横了这两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粗声粗气地招呼他们进屋,赶紧进来吧,别堵着道了,真以为唱戏呐?李继和曹蔚对视一眼,又看看我和阳朔,嘿嘿一笑就钻了进来,李继拎着不断漏汁的烧腊飞奔向厨房,嘴里囔囔道:我先去把烧腊装进盘子里,然后咱们就开饭,饿死我了!曹蔚也依样画葫芦,跑得飞快:我去卫生间里拿拖把把弄脏的地板拖一拖,然后咱们就开饭,饿死我了!我和阳朔禁不住都笑了起来,这对活宝!原来李继和曹蔚之所以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是夜阑珊的老板告诉他们的,我请的毕竟是病假,这两年多我上班总是风雨无阻,不要说病假,连周末都没休息过,这次一请居然就是半个月,老板挺担心我就叫平时和我最要好的李继来看看我,至于地址也是当初签临时雇佣合同时写上去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只要不是老头子的人查到了我的住处那就万事大吉。午饭之后我们四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天南地北地聊着天,李继和曹蔚一直腻在一起,一张单人沙发他们两个大男人居然也能挤得下,我和阳朔对视一眼,默契地耸肩表示自愧不如。刚才的糖醋小排味道真是太正点了!曹蔚是个嘴巴一时三刻都闲不下来的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开始和阳朔拉关系了,大美人,肯定是你做的吧?阳朔没说话只轻声笑了笑,不自觉地把手覆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有些气不过,抢白道:嘿,这你还真猜错了,今天是我下的厨。阳朔继续沉默着不说话,只用大拇指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