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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当年左老大也不至于宝贝一样藏着不带出来给大家瞧瞧,还是阳老大有本事。岩少爷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就快赶上丰神俊秀的阳老大了。小岩啊,幸亏你长得不像你那五大三粗的老爹,想当年我和你老爹一起呵呵,想当年。终于听完了一大堆啰啰嗦嗦的废话,人群才渐渐散去。阳朔随意地揽着我的肩,伏在我耳边小声和我说:你看吧,我就说你太帅会给我带来压力的。我面无表情地回他: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才那么抬举我。阳朔笑笑不说话,这时一个小弟走过来向阳朔报告了些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太听清。阳朔听完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叫我先过去吃点东西,他要去处理点事情,完了再来接我。我对阳朔此举不置可否,反而乐得可以躲到没人的角落里去稀释存在感,我还没达到阳朔的境界,闲言闲语多了我也会觉得难堪。阳朔离开之前派了两个手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美其名曰保护。习惯了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两条跟屁虫还不至于能影响到我的心情和胃口,阳朔一走,我就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能被阳朔选中留下来监视我的都是些懂得察言观色有些小聪明的角色,一见我坐下了立马就殷勤地伏下来询问我想吃点什么,我也没打算客气,一口气点了许多自己爱吃的东西。这次聚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我点完之后其中一个小弟自告奋勇捧着盘子去给我拿食物,剩下一个小弟直挺挺地站在旁边陪着我。就在我等小弟拿食物回来等得百无聊赖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涌进了餐厅正中聚集的人群,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想再看清楚一点,谁知那人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我再望过去时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上。不同于我的惊讶,他好像早就知道会在这里碰上我似的,端着手里的酒杯冲我举了举,嘴角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清那人是谁时我第一反应就立即收回了视线装作没看见,原本平静的心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虽然我猜不到他的目的,但我几乎敢肯定他的出现不会是什么好预兆。碰巧这时去拿食物的小弟捧着满满一盘子海鲜和甜点回来了,我顿时如逢大赦,抓过叉子就开始埋头狂吃,努力营造一种我很忙你千万不要过来打扰我的氛围。旁边两个小弟显然是被我这么狼吞虎咽的架势给吓坏了,忙不迭给我端水拍背生怕我被自己噎死了他们没办法给阳朔交代。阳朔?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期待着阳朔能在我身边,最起码,有他在我不至于这么没有底气,只能自欺欺人地以为我不犯人人就不会犯我。很快,一道黑压压的影子就覆盖了下来,本就阴暗的角落,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显得更加阴冷,同时也宣告我自导自演的这出掩耳盗铃的把戏必须落幕了。岩少,好耐唔见。我嘴里正叼着一条螃蟹腿,听见当年cao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人现在居然用一口地地道道的粤语和我打招呼,目瞪口呆得嘴一松,螃蟹腿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20141121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四章用得着这么惊讶?男人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抚着胸口痛心疾首地望着我说,我也只是入乡随俗而已。我才懒得理他是不是入乡随俗,当年发生过的事至今仍历历在目,我自认没这个本事可以和他唱对台,于是站起了身识趣地奉上一个抱歉的笑:失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贺辄南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妙,于是我站起来就往餐厅外面走,刻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没再回头看一眼。我一走,两个小弟立马就默默地跟了上来,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八卦地问我刚才过来搭讪那人是谁以及为什么我见了那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只能灰溜溜地躲开。出了餐厅右转往前走是洗手间,我心想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贺辄南应该只是太无聊了想嘲笑嘲笑我如今落魄的现状,得逞之后就不至于再跟到厕所来了。在门口站定之后,我示意其中一个小弟进去看看,小弟点头示意,跟着就推门进去了,十几秒之后出来,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叫我放心进去上厕所不会有人来打扰。听到小弟一脸严肃地叫我放心进去上厕所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们一定猜不到我其实只是因为胆小想避开贺辄南而已。不过在小弟们面前我还是得摆摆谱的,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吩咐他们道:你们俩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有人要硬闯你们就报阳朔的名号。小弟们点头称是,立马就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直挺挺地站好了,看他们这么听话我也满意一笑,正准备推门进去,又想到这么当缩头乌龟也不是办法,想来想去还是又补充了一句:打电话给阳朔,叫他早点完事过来接我。分立左右的两个小弟闻言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露出一丝**的笑,紧接着把视线转向我,异口同声道:知道了大嫂!我被呛得一愣,脸上很快就红了一大片,我知道阳朔这些手下都跟他似的没皮没脸,在他们面前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再吃瘪也只能认了。红着脸躲进了洗手间,好在是五星级酒店,厕所里面也装潢得金碧辉煌到处都香喷喷的,所以待在里面生理上并不觉得难受。只是,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面所有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的环境更加凸显我粗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我不知道原来自己潜意识里竟是那么地害怕贺辄南。当年贺辄南一句轻描淡写的一口气干掉几十杯鸡尾酒就放过我和阳朔轻轻松松地毁了我的声带、伤了我的胃,让我落下了一辈子都治不好的毛病。抬手看了看表,八点还不到,也不知道阳朔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才回来,这么等下去我迟早会被自己给逼疯。刚才狼吞虎咽吃得太急并不觉得,现在静下来了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特别难受。要是阳朔在绝对不会允许我自作主张吃那么多生冷的海鲜和腻人的甜点,我的胃不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了,能吃的也只能细嚼慢咽生怕又刺激到我脆弱的消化系统。一旦胃疼起来简直可以要人命,很快我就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平时随身都会携带的胃药,这么一下子功夫,单纯的胃疼快速升级为胃痉挛,整个胃部一抽一抽的,感觉肚子里所有还未消化的食物都会在一瞬间就涌上喉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心理暗示在作祟,这么一想着食道处果然就涌起了一股恶心的呕吐感,我赶紧捂住了嘴跌跌撞撞地冲进一个格子间,紧接着双腿一软顺势跪在地上。马桶盖被掀开的那一刹那,我简直像被诅咒了一样,半个身子伏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刚才下肚的东西混合着粘稠的胃液悉数都吐了出来,还有些比较急的直接从鼻子里就喷了出来,这一吐简直是连锁反应,肚子里吐得只剩下酸水时眼泪又开始不听使唤哗啦哗啦往下掉。我被喉咙里和鼻子里满溢的酸水呛得很难受,眼睛也被眼泪迷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咳嗽了好半天总算才缓过这口气来。肚子里的存货吐了个干干净净,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了一些,就像晕车和喝醉时大吐特吐之后整个人就舒服了一样,我胡乱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振作一点,这才扶着格子间的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按了冲水,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艰难地挪到洗手台边,双手借力撑在台子边沿,抬头一看,镜子里映着脸比纸还苍白的我,满脸泪痕和呕吐物,扯了扯嘴角,露出难看的一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就算了,居然连自己这条命都没有资格主宰,我想,再窝囊也就这样了吧。勉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伸手到水龙头下面去感应,水哗啦哗啦流了出来,然后伏低了身子捧水洗脸。当我洗好脸撑起身子准备伸手去抽纸擦脸时,意外地碰到一只温热的手,我以为是阳朔,毕竟外面还守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弟,除了阳朔能这么无声无息地进来也不会有别人了,所以我也不准备和他客气,扯过他手里的手绢就开始擦脸,可是擦着擦着我就觉出了不对劲,手绢上的香味并不是阳朔惯用的那一款男士香水。几乎就在一瞬间,四肢就先大脑一步开始了行动,我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才背靠墙壁停了下来,双手挡在身前试图防御贺辄南的突然发难。贺辄南见我反应这么大不禁露出了一丝丝惊讶的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这种时候我也没心情去过问他怎么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的,眼睛直勾勾地越过贺辄南望向洗手间的大门,心里咒骂着阳朔怎么派了两个草包来保护我,放人进来就算了,居然还一点响动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贺辄南倒是一脸坦荡荡:我看他们守在外面挺辛苦,于是就叫人请了他们去楼下喝茶。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在贺辄南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之后瞬间灰飞烟灭,事情发展到